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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60-70(第4/27页)
。”永安撑着脸看他,道:“小侯爷很好。”
她这辈子见的男人,多数都像是李观棋一样汲汲营营,不过又都没有李观棋聪明,没有能跳出府门,给自己争来官名的本事,每日只能在她府中撕头花,一个个早都看厌烦了。
哪像是小侯爷呢?她都舍不得睡他,真要睡的话,她都要沐浴焚香,感谢神灵赐福——这一通流程走完,她会不会被洗成清心寡欲的样子啊?
永安不知道,永安很想试试。
永安恋恋不舍的看了小侯爷半夜,直到李观棋施粥结束,从跑马场那头回来,才将长公主带走——她明儿还要去上朝呢,一大帮老不死的牟足了劲儿来磋磨她,她没时间在这继续耗着啦。
永安离去的时候,小侯爷神色自然的送她离开,随后继续在帐中诊治。
帐篷宽大憋闷,其中还烧着草药,咕嘟咕嘟的沸水里面煮着各种黑漆漆的药液,各种药料翻滚之间,刺鼻的苦味儿蔓延了整个帐篷。
战时草民是顾不得沐浴的,所有人身上都闷着一股又酸又臭的味儿,和这股苦味儿混在一起,任谁进来都要拧一拧眉头。
但小侯爷却依旧平和的对待每一个人,他端坐在案后,继续诊治,直到所有病人都治疗结束后,小侯爷才从跑马场离开,回到东水侯府中。
东水侯府坐落在北定王府的对街,距离北定王府不过百步,府内规格比北定王府差上一些,也比北定王府清净些。
小侯爷敬佛,这侯府便也弄得像是寺庙一样,后厨少荤腥,多素菜,有专门的佛堂,堂内香火日夜不熄。
小侯爷回到侯府后,进了佛堂间跪读佛经,跪拜过后,小侯爷才开始处理公务。
门外的亲兵捧着各类卷宗奏折进门来,正见小侯爷身穿一袭白袍,正在灯下抄佛经。
融融的灯光落到他的面上,为他平静的面颊镀了一层柔软的光,他一动,那层光便落到白袍上,将袍上细密的银丝纹路照出流水一样的光泽,细细看去,竟是佛经。
“小侯爷。”亲兵通报行礼,小侯爷垂首后,亲兵将手中的公务放在小侯爷面前。
小侯爷挨个打开,翻过。
朝堂上保皇党与寿王党的争端,洛阳与长安的战局,死掉的人数,消耗的药量,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的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他身有佛骨,慈悲为怀,但并不曾真的出家为僧,东水侯府的俗务一直都是由他亲自处理,眼下时局大乱,他的父亲留在东水镇守,离了东水,所有的事情就都要由他来做主了。
朝堂——小侯爷只扫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他们东水顾家是忠臣良将,自古以来只忠君,他此次来长安只是为了勤王,眼下幼帝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去站寿王党,这不需要选择。
洛阳与长安的战局——小侯爷静静地看了半晌,眉眼间多了几分悲意。
长安与洛阳打起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两把刀互相劈开,直到其中一把断了,这场磨难才算是结束。
他来长安时是孤身前来,大军还在后面,不过两日,但他手里的兵力也即将到了,到时候,这些大军将加入到北定王手下,一起去围猎洛阳。
他并不想生战乱,但他也不是那种指望着所有人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蠢货,他知道,战事已起,不是他说两句话便能结束的,只有以杀止杀。
放下此事,小侯爷拿起旁边的账本。
这上面记载的是他随身携着的草药剩余,和各种药方——每每看到这些,他沉闷的心情才能有片刻的放松。
他其实一直想做个游医和尚,不涉及朝堂事,不承接侯爵位,只出去救一救人,看一看天地。
可惜身负职责,不能离去,只能囤困在世俗的框架里,偶尔发一会儿呆。
像是被困在土中的鱼,短暂的重归水中,在方寸之地喘息片刻。
平日里,当小侯爷发呆的时候,一旁的亲兵便自己退下去,让小侯爷自己在佛堂中休息,但是今日,亲兵迟疑了片刻后,从身后端过来一壶温酒来,惴惴不安道:“启禀侯爷,今日管家那头收到了公主府送来的酒,说是以人参浸泡的热酒,最是滋养身子,长公主一番好意,管家不敢贸然拒绝,便回赠了七颗东水养生丸。”
坐在桌案边的小侯爷抬起眼眸。
那双深而又深的眼像是平静的海,长长的鸦羽垂下眼,勾出几分阴影。
永安,长公主——
虽然他与永安不过是初初相识,但对永安这个人有了些许了解。
她生于皇位旁,长在荣光下,踩在世俗的枷锁上,行事张扬,全凭本心,权利模糊了男女的界限,也模糊了
她的道德底线,她很放纵,但是这种放纵,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吸引顾水寒。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那壶酒上。
小侯爷望向那壶酒时,瞧不出什么厌恶或者喜欢的情绪,倒是一旁跪着的亲兵小心地觑了小侯爷一眼,随后将管家叮嘱的话一一讲出来,道:“管家说,这位长公主颇好美色,府中男子多如牛毛,年虽不过十六岁,却早已阅尽千帆,若非必要,小侯爷——”
后面那几个字在喉咙里面打了个转儿,最终还是被他一字一字的挤出来了:“小侯爷莫要被哄骗了去。”
他们小侯爷早些年入庙为僧,虽然不曾剃度,但是也一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后宅都空置着。
他们小侯爷哪里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黄花大闺男呢!若是被那永安长公主给哄骗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而坐在案后的小侯爷闻言,竟是低低一笑。
他平时不笑的时候,瞧着像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树,可一笑起来,便如同万木逢春,眉心一点红如同枝头蔷薇,胭脂弄春,引人来瞧一眼又一眼。
“她如何哄骗过我?”小侯爷语调温和,道:“我所见,她所为,皆是正人君子之风。”
无论是筹集善款,还是送太医到跑马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赤子之心,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贵秀向他抛出青枝,只是这些贵秀都不太喜欢他去贫民窟中救人。
她们想要一个温和的夫君,但这个夫君不能弱势、任人拿捏,让她们的高嫁失去倚靠,她们想要一个善良的夫君,但这个夫君不能去救那些没用的人,而永安,是唯一一个,真的不在乎他做什么的人。
亲兵在一旁暗想,那您是见少了!您多见见,说不定还能见到长公主当街掳人呢!
而小侯爷完全不在意这群人在想什么,他只道:“将酒壶拿来。”
他虽身在佛堂修习佛法,但也从不曾出红尘牵绊,也能饮酒、也能娶妻。
亲兵将酒壶小心摆在小侯爷面前,后拿来一白玉杯,倒入酒液。
葡萄美酒郁金香,暖酒盛照琥珀光,小侯爷随意将酒杯捡起来轻轻一抿——温热的酒液顺着喉管向内滑去,唇舌间都被浸润出了几分甜意。
他这一日一直在帐中忙,上一次用东西,吃的还是永安给他煮的茶。
虽说那茶卖相一般,但是想起来永安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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