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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70-80(第25/28页)
群人直奔军营而来。
北定王这一回并不曾亲自去迎,甚至也没设宴,只让手底下的亲兵去交代。
一来是李观棋阶级不够,不配让北定王来迎,二来是北定王也看不上他这样钻营的人。
而这位刚上任的李右相也浑然不在意这些,只笑呵呵的与一旁的亲兵道:“王爷忙啊,都是为了公务,本官知晓的。”
他似是不在意这些,来了帐篷中也只是与一些官员先打招呼,随后挨个儿分发一些从长安带来的东西,又拉着这些亲兵说说话,问问局势,俨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生的好,这一张温润公子面给他添了几分斯文气,旁人一看他这张脸,总会先入为主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没有多少防备。
当夜,亲兵负责设宴,简单为李右相接风。
右相的宴席办的很小,说是怕奢靡浪费。
“眼下大战还不曾结束,朝野上下都勒紧裤腰带,当初为了弄钱填补军资,本官连长公主的嫁妆都给卖了,眼下本官实在是舍不得吃喝啊。”李观棋到了席面上,也只喝几杯普通的散酒,一开口,处处都是熨帖,听的那亲兵都跟着红了眼眶。
看看,好官啊!真是好官啊!
啊!听听!长公主都卖嫁妆了!真是体恤为民啊!
酒过三旬,李观棋已经将军营内的事情打探的差不多了,他饮下一杯薄酒,目光左右转了一圈,后才不经意的问:“为何不见宋大人?”
跟李观棋喝酒的亲兵目光一凛。
李观棋装似不曾察觉,只是又道:“我以前是在公主府上做从官的,与宋大人常见面,有几分交情,这次出长安来,长公主还叮嘱我瞧瞧宋大人——我记得方才,我去请了这位宋大人,眼下怎的不曾瞧见?”
亲兵咂摸了一下酒杯中的酒味儿,后道:“大人忙呐。”
忙什么就不能说了。
李观棋似是也不着急,只笑着点头道:“长公主给我留了一封信,回头得去送给宋大人,一会儿劳您带个路。”
亲兵自然应下。
他们王爷虽然时不时癫狂一下,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比较冷静,也不因为跟宋大人争吵,便将宋大人关起来谁都不让见,长公主来送个信也是理所当然。
待到酒席宴散后,李观棋并不曾亲去送信,而是安排了一个小将跟随亲兵一道儿去宋知鸢的帐篷前。
他们二人正撞上要去烧水的宋知鸢。
当时宋知鸢提着两个桶在走。
耶律青野本来也不是什么爱沐浴的人,他不跟宋知鸢滚在一起,都不会一日洗两遍的,现在不过是为了磋磨她。
宋知鸢明知道,但也不翻脸,只是将水拿去提,谁料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在不远处激动地唤了她一声:“宋、宋姑娘!”
宋知鸢回头来看,正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她愣愣的瞧了一会儿,有点忘记对方叫什么名字了,等对方冲过来,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谁。
“我太久不见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那时候我去军营里去选武状元,我们那儿全都封闭了,我根本都出不去,我都不知道外面打仗了,等我出来了你都出长安了,我本来都选不上官,后来还是遇到了李观棋,他选了我进了金吾卫里——”
过去的事情在脑海中回荡,宋知鸢喃喃的道:“吴公子。”
吴惊云,吴公子。
不,是吴小将啦,他显然是跟了李观棋后,被提拔进了金吾卫。
金吾卫可是个好地方啊,天子近臣。
说话间,吴公子替她提了水桶,去一旁烧水,两人言谈间,烧水的时辰都快了许多,好像一眨眼水就好了。
吴公子提着两桶水就跟着宋知鸢走,他完全不知道这水是给谁烧的。
宋知鸢也没提醒他,只伴着他往主帐的方向走。
反正耶律青野从来不见她,她送个水就走便是了。
但她并不知道,她与吴公子一起到帐前的时候,耶律青野正在帘帐之内望着他们。
第80章 王爷不肯低头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帘帐的缝隙只有两根手指大小,但偏偏,能将外面的男女都笼在其中。
当时正是深夜,明月出长云,潇潇洒清辉,年岁正好的少男少女面对面的言谈,月华落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柔润的肌肤照出光泽,将他们稚嫩的眉眼中映出泠光。
少年少女是最惹人眼的,像是两颗熠熠明珠,都不需要太阳来照,他们站在那儿,自己就会发光。
这时候的宋知鸢,与耶律青野这段时间看到的宋知鸢又都不同了。
她这几日间,远远见了他就躲,像是一株被霜打了的花枝,蔫蔫儿的,脑袋都不抬起来,可是此刻的她,站在另一个人的面前,浅笑嫣然,眉目璀璨。
被他强留在这里,她每日半死不活的,现在见了别人,就重新焕发出生机来了。
她之前说爱他,想来一定是骗他的,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别的男人笑的如此开怀?如果真的爱他,她现在应该在他的帐篷里继续给他赔礼。
当现在,耶律青野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笑脸时,只觉得他的胸膛被一点点挖空了,过去堆积的恨意因为时间的流逝开始变质,变成了某种发酸,发酵的味道,像是要腐烂了,翻涌着顶上来,使耶律青野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
耶律青野那愤恨的、嫉妒的目光从她的面上挪开,又去看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将。
对方穿着一身金吾卫将领的官袍,暗玄色衣袍上绣纯白色纹路,一张脸上盛满了鲜活的气息,像是一颗刚被切开,冒着水珠的新鲜水果,清脆甘甜,翻腾着年轻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宋知鸢,眼底里面的情谊几乎如水一样流出来,要将宋知鸢裹进去,拖进蜜一样的花蕊里。
在很久之前,宋知鸢在他身边也是这样的,只是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耶律青野从帘帐旁后退两步,目光又不受控的落到他自己身上。
他很老了,即将而立,早已没了少年时候的天真,他身上只有被岁月压过、被血色浸过后的沉沉暮意,腐朽的骨骼早就失去了蓬勃的爱意,只剩下了绵延的痛苦。
宋知鸢和他就只剩下痛苦了,但和别人还有爱意。
耶律青野应该生气的,他见了她就气,什么都气,气她不爱他,气她连最简单的扫
尾都做不好,气她骗他却不能一直骗他一辈子,偏要让他知道,让他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愤怒里浸泡,每时每刻,不止不休。
他的脑海中似是有人在咆哮,一遍又一遍的问:这个男人是谁?
他从没有像是现在一样恨过,他很想立刻冲出去,抓着宋知鸢的手大声逼问,这是谁?这是谁?这是谁?
不是一直说爱他吗?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说话?
现在她受困在他的营帐里,一条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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