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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泡沫时代东京文豪》 175-180(第11/12页)
至于林千秋的第三次和服,就是今年的那场葬礼了林千秋穿了丧服,那也是和服。
当时的南云凉介,他的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其实都有些乱七八糟不管怎么说,他的亲生父亲,对他的人生和感情造成极大影响的亲生父亲去世了,这的确是一次冲击。即使此前缠绵病榻一段时间,大家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就是这一时刻,林千秋穿着黑色的和服出席了葬礼当时的南云凉介其实是没有余地去欣赏的,但他对那一天的林千秋依旧印象深刻。因为那一天他真正从某种自我消耗中走了出来,接受了新的人生。
这个转变当然不全是林千秋的原因,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但她的确居功至伟!
这样看起来,河源艺馆之后,林千秋每一次穿和服对南云凉介也都是‘印象深刻’了,这又加深了对林千秋穿和服的印象,艺伎某种情感上的依赖。
今天这就是第四次了,这也算是南云凉介第一次能单纯地、以欣赏女朋友和服之美的视角,直接对林千秋表达称赞。
“非常漂亮。”南云凉介的称赞言简意赅,大概是觉得这太简单了?所以顿了顿后,他又补充说道:“你的穿衣品味一向很好,这也体现在了和服的选择上我是说很有风致,古典文雅又摩登华丽。”
林千秋不知道南云凉介很短的时间内想了很多,事实上,作为穿了不常穿的漂亮衣服的女孩,男朋友懂得捧场就好了。所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挽着南云凉介的手臂就漂漂亮亮地出门了——出门还是搭出租车去的,不然穿着草履要步行去祇园甲部,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个时间其实离‘京都舞公演’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提前到的也不只是林千秋他们。他们和其他提前到的人都被引入了一个招待大厅,这边还有免费的茶道表演可以看。重点是,茶道表演后,做好的抹茶,以及配茶的和果子也会一起呈上,这也算是随门票一起附赠的服务吧。
“和果子啊我更想要绿茶,可以吗?”在侍女招待林千秋和南云凉介时,林千秋就问:“我在门票上看到了,说茶席提供抹茶、绿茶和和果子,我更想要绿茶,应该可以吧?”
他们会提前来就是因为这个茶席,反正呆在旅馆也无聊嘛,还不如提前过来。更加不紧不慢,还能享受一次纯正京都风格的茶席呢——茶席的大致情况也是有写在门票背面的,然后看到今天现场表演的茶道,林千秋又想了起来。
侍女微笑着说:“当然,请您稍候,我们这边有福建绿茶、台湾绿茶,国内的话,主要是静冈优质绿茶,请问您——”
林千秋眼睛也不眨一下:“好的,请给我福建绿茶麻烦了。”
等到侍女离开,林千秋才对南云凉介解释:“和果子总是太甜了,也只有配茶才适合,还要最苦的那种。其实我一直觉得,它和华夏特别苦的一种‘苦丁茶’最配,那是一种非常便宜的绿茶,颜色漂亮,也很提神,就是太苦了,不然不会是便宜茶的。”
“大概一般日本人会觉得这种茶不配和果子吧,但我没有这种感觉这完全是口味的问题嘛。”
南云凉介没有对此发表看法,他个人更习惯和果子配抹茶,不过这也只是他的口味,他不会要求林千秋和他一样。
于是林千秋和南云凉介,一个绿茶,一个抹茶,但吃同一种和果子——这本来是非常普通的‘情侣时刻’,然而在进行到一半时,被一个年轻艺伎打断了。嗯,即使涂着厚厚的脂粉,林千秋也确定她很年轻,因为她的领子颜色。
从舞伎到艺伎,她们的变化是很大的,和服会变得朴素很多,一如未婚少女穿振袖和服,已婚少妇穿留袖和服一样。另外,头发也是重点,舞伎的发型要用真发去梳,样式复杂,还装饰很多发簪。艺伎则不同,可以用头套(这对艺伎来说可真是松了一口气),也几乎没什么饰物,朴素而高雅是关键。
没有人会搞错舞伎和艺伎,不过艺伎也分不同阶段,很多人就不知道了。
林千秋这辈子生活在日本,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搞明白了,但至少有一些基础常识。比如说‘更领’什么的——其实过去‘更领’也算是舞伎转变为艺伎的一部分,但现在是舞伎刚刚转变为艺伎后,两三年间会有的一次仪式,这也算是一种资历认证?
这可能有‘舞伎’阶段缩短的原因,战前舞伎要做多久才能转为艺伎不好说,至少战后日本艺伎这一行重新兴盛后,有大概二十年的时间,大家几乎都是舞伎5年左右才转为艺伎的。有的人甚至更长时间,或者水准不受认可,一直不能成为艺伎,最
𝑪𝑹
后超过能做舞伎的年龄直接就离开花柳街了。
现在舞伎根本不可能训练5年才成为艺伎,一般就两三年吧。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的舞伎其实还不到被认可为艺伎的时候就急匆匆举行仪式升级为艺伎了,于是折中地把‘更领’这个仪式和正式成为艺伎分开了。一般会在舞伎成为艺伎后,再过一段时间才会‘更领’。
即将一段‘红领子’更换为‘白领子’,成为真正的艺伎。
这个年轻艺伎虽然已经是艺伎的岛田髻了,但领子没换,林千秋因此确定她是真的年轻,大概就是二十岁左右。
“请问是荻野啊,不是,是南云先生吗?”年轻艺伎的声音很好听,用的是祇园内部的方言(这和京都方言还不大一样)。
南云凉介和林千秋看过去,林千秋先不说,南云凉介这个当事人似乎一下认出了对方。礼貌地站起了身,生疏而客套地说:“是柳原桑吗?真没想到会在京都见到你,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我也没想到,会在京都见到您,您一直都在东京嘛这次是来京都旅行的吗?”年轻艺伎轻轻掩住嘴,娇媚地笑了笑,以一种艺伎常见的姿态和语气说话。
这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会显得自来熟了一些,甚至有些暧昧,但在艺伎却是很常见的,所以不能说这一定有问题——然而,林千秋还是直觉这个姓‘柳原’的年轻艺伎有问题,至少她不确定这个‘问题’到什么程度。
当然,林千秋不会觉得是大问题,南云凉介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除了这个年轻艺伎的姿态和语气外,林千秋还从她对自己的刻意忽视中感觉到了什么——艺伎可不会在场面上忽略男客带着的女伴!很多时候她们对女伴比对男客还要用心,因为这既能显示出她们的不妒不忌、温柔贤淑,表明不会给客人惹麻烦的态度,同时也是非常涨脸的!
男客谁不希望自己约来的艺伎,能在自己带的客人面前给自己充分、甚至过剩的面子呢?这一条不只是对带来的男性,对带来的女性还要尤甚!
所以为什么会忽视自己?总不能是她的交际水平不够,要知道这对艺伎来说可是基础中的基础了!还是说,觉得这不是会客的场所?然而今天出现在这里,她显然是以一个艺伎的身份来的,只要是一个艺伎,就应该被要求有‘良好的表现’吧?
所以,真正的原因昭然若揭了。
南云凉介又和‘柳原’说了几句旧识相见后的常见寒暄,然后是他主动为林千秋和‘柳原’做了介绍。他先对林千秋解释说:“这位是柳原小姐,她的妈妈也是歌舞伎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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