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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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带一点, 不会放坏的。”

    “这个料子殿下有一点点过敏, 绝对不能用。”

    “还有这个……”

    “对了……”

    “还有……”

    她想说的太多太多,其实这些细则早在数月前就有专人培训他们了,三人背得滚瓜烂熟,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巨细靡遗地念叨着。

    其实要说的话还能继续讲下去, 可她却开不了口了,怕自己老泪纵横, 影响到小殿下的心情。

    那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啊。

    从那样流离失所、无枝可依、半夜总是哭醒的小小一只,长到如今善良坚韧的少年, 今日一别,就再也、再也见不到了……

    她倒是想继续陪伴楚惟,可惜她是教廷亲选的圣侍嬷嬷, 更是相当于神庙侍从总管的地位,论经验、论能力无可替代,两年后还要照顾下一任圣子,走不开。

    相比之下冥冥就开心多了,他本来就是小圣子亲自捡回来的男仆,在神庙中没有别的职责,既然圣子也有想把他带走的意思,教廷也就应允了。

    小男仆没有什么行李,加一块儿也就一个小小的包裹,他从前一天晚上就翻来覆去收拾,兴奋得一整夜没怎么睡觉,熬得两眼通红。

    晚些时候他要跟路满的马走,骑士摇摇头,估摸着这小子八成会睡着,待会儿还是把他绑马背上以防摔下来。

    至于安雅和歌莉娅,她们早就习惯了长久的分离和短暂的相聚,但天各一方并不会影响两人的爱意,时间和距离将感情冲刷得历久弥新。

    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次重逢。

    安雅还主动抱了抱安岩:“老哥,我不会太偏心,也会偶尔想想你的。”

    安岩话里不显:“不想也可以。”

    但眼神还是泄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犹豫。

    他们兄妹俩打小分别,长这么大见过的面居然两只手就数得过来,好在血脉亲情斩不断,就算散落在世界的不同角落,他们也是彼此最亲近的家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司酌律比歌莉娅高很多,但在这个姐姐面前还是要乖顺地低下头。三个姐姐中,歌莉娅和司羽心的性格最像,此刻他看着她忧心的神情,仿佛看见了姐姐,喉头一动:“您放心,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歌莉娅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碰,也就没有真正替代司羽心去摸摸他的脑袋。

    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已经这么高了,十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无忧无虑嬉闹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可一起长大的四人却难以团圆,两个漂泊无定,一个留在森严的高墙中,一个永远沉眠。

    众人一一告别,司酌律抬眼看向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的迦隐,颇为不服气地想着自己年轻,成长期没结束,还有长高的空间,迟早要超过这人。

    大祭司今日没了和小孩斗气的心思,甚至是和善的:“小子,照顾好他。”

    司酌律还是冷淡:“不劳您费心。”

    以后,脱离教廷管控的小圣子就是自己的了。他的人,他还能护不好么?

    迦隐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语气悠悠:“他是你的,也是我的。”

    前半句刚舒心片刻,后半句又膈应起来。青年拧着眉心,等待着没说完的后半句。

    迦隐翘起嘴角,将文字游戏进行到底:“——但终究不是我们的。”

    司酌律的眉心蹙得更紧,想问回去“什么意思”,又想起两年后楚惟注定的终点站,那覆满冰雪的北方深渊,心不免沉了下去。

    但大祭司还是那副笑盈盈的神情,似乎并不觉得把小圣子送给魔龙是悲惨的结局。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迦隐轻笑,“再多想起来一点吧,在‘真实’苏醒之前。”

    神庙的人都这德性,语焉不详,装神弄鬼。司酌律不想再听下去,转头就走,利落地跨上马。他今天披上了有光辉纹章的白金色披风,戴上月桂神纹的头盔,在阴沉沉的冬日光线里耀眼地彰显着骑士长的地位。

    他现在驾的还是上一任骑士长留下的棕马,这很不寻常,每个骑士都该拥有自己的马匹,它们是他们的坐骑、武器与忠诚的伙伴;司酌律不知为何与马这种动物相当不对付,不仅跟其他同僚的马儿相处不来,去马场挑来挑去也没和任何一位对上眼,好几次差点被踢,到头来,就只有老骑士长这匹性格温和的棕马愿意接纳他。

    没关系,年轻气盛的骑士想,反正他御敌靠的是双拳,是剑,是自己。马儿跑得再快终究是动物,帮不上忙就算了,也没那么必要。

    棕马温顺地任他勒住缰绳,前肢踏了踏草地,等着一声令下。

    不过它今天的任务不仅是载司酌律,还拉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它是骑士长的马儿,身份尊贵,用不着这种重活,路满原本提议让他的马儿来拉车,只是关于楚惟的任何事司酌律都不想交给别人,只好委屈一下棕马。

    和圣侍嬷嬷花了很多时间告别的小圣子已经提前坐进了车厢,这时朱色的厚重帘布被掀开,凝霜筑雪的纤细手腕伸出来。

    大祭司走上前。

    他一靠近,向来沉稳的棕马竟有一丝不安,喷了几个响鼻。骑士长专注地安抚它,好不分心思去“偷听”另外两人的对话。

    楚惟看着迦隐将帘布的半边系好,一如既往在对待自己的所有事情上都很细心。他不想在监护人先生面前掉眼泪,可架不住眼圈红得像小兔子——刚才和大嬷嬷说再见的悲伤还没缓过来呢。

    他已经在心中模拟过无数告别的情形了,想让自己平静、淡定而优雅,别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小小孩。

    真到了这个时刻,什么心理准备都没用了。

    他要走了。就要走了。

    这不是一次短暂的告别,而是再也不会相聚的永别。

    这种时候要说些什么呢?

    他其实已经说过很多很多了——在醒来就遗忘的梦里,在写下之后又全部焚尽的信里,再不可能讲出口的心里。

    迦隐见他这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脸颊:“别这么难过。我不会真的离开你,宝贝。”

    楚惟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会离开”?大祭司又不可能放下教廷的工作跟着光辉骑士团一起启程。

    就算如此,也不过是多两年的时间罢了,十八岁之后,他还是要孤身踏上雪原。

    “只是陪伴的方式略有不同,但这不意味着永恒的分离。”迦隐倾身,几乎贴在他耳畔,低语了什么。

    楚惟瞳孔颤了颤。

    ……

    雪上的马蹄印渐行渐远,马儿们都是陪伴骑士团多年的伙伴,和主人们同样骁勇,不畏严寒,即便在如此厚实的积雪上依旧身轻如燕,飞快地赶着路,把目送远行的人们与小圣子前十五年的人生远远甩在后面。

    直到庄严宏伟的神庙轮廓变得模糊,直到只能远远看见圣域穹殿的尖顶,直到再柔软的靠垫也不能缓解马车颠簸带来的腰酸,直到长途跋涉的疲倦如同潮水无声息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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