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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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所判。但是若按照知晓朕的行踪所判,陈氏可是很有嫌疑的。”

    夷安有些疑惑地望向江见月,“陛下何故这般言?这次正是陈六郎私带府兵,才救驾到底。”

    “那陈六郎如何会来救驾?”江见月反问。

    案上的烛火陡跳了一下。

    “陛下是在怀疑臣?”夷安大惊,“臣不敢瞒陛下,您的行踪确实是臣告知陈六郎和苏校尉的,但是……”

    江见月抬手止住她的话,笑道,“朕来猜猜,可是陈珈先是一人来面圣,阿姊挡了过去。然后陈珈又邀苏瑜同来面圣,之后阿姊撑不住暴露了。”

    夷安愈发震惊,“您如何知晓这般清晰!”

    少年女帝叹了口气,悄声道,“阿姊,陈六郎盯上你了。他倒是观察的细致入微,你的言行举止都辨出来了。”

    夷安愣了片刻回神。

    是陈珈。

    定是陈珈发现她没有出现在府衙,然后面圣发现了端倪。而请来苏瑜,是因为苏瑜熟悉女帝,如此判断之。

    “行了,陈氏基本也是没有嫌疑的。”江见月扔了个蜜桔给夷安,“今日陈珈没来,八成是私用府兵之事,被家中责罚了。陈氏只想将儿子拉出三千卫,眼下焦头烂额,竟让太后来寻朕行方便,也亏他们想的出来,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怎么就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夷安剥着蜜桔,分给江见月半个,闻这话又拿了回来,“臣的三千卫又不是什么虎牢之地,再者陈珈各方面都不错,一点没有世家子的骄贵多事,这会更是忠心可嘉!”

    “阿姊对他很满意?”江见月掰开一块橘子喂她,“甜不甜!”

    “甜!”

    “他好不好?”

    “好!”

    空气中静了一瞬,少年女帝笑出声来。

    “陛下!”夷安满脸通红,“您让人家来谈公事的。”

    江见月压了压长睫,嘀咕道,“朕羡慕阿姊。”

    “什么?”

    “没什么!”她摇首,“剩下赵、桓两处,怎么说?”

    “不好说。”夷安蹙眉道,“桓氏家主是文官,再者若是真要动手,如何会使用这般显眼的兵刃。赵氏的话,倒是嫌疑很大,首先便是赵励的态度,就不用说了。其次赵氏也是有兵甲的,如今正在东齐戍防。”

    外头风声依旧,江见月这会半晌没说话。

    “陛下不这样看?”

    “若只剩这两家,那么就只能是桓氏了。”江见月目光落在书简上,“正是因为赵氏行武出身,手中有兵,赵励方那般张狂,但是他的张狂仅限于态度和颜面,只是为了维护本身利益,再多表示看不上你我这般的女儿身。不至于上身到弑军的地步。这也是朕由着他的缘故。二来东齐有他兵甲,但是同煌武军相互制约的,他不敢乱来。另外,这次刺杀人手不多,当是准备的并不充分,乃险中求胜,不似赵励以往布兵行军步步为营的稳妥手法。”

    江见月原是先怀疑的桓氏。论起这一门,她便蓦然想起桓氏女。直觉所致,总觉得是他们动的手。

    这样的疑心本没有实据支撑,但是怀疑了这处,再看赵氏一族,上头的理由便合理排除了。只剩桓氏。

    她顿了顿道,“刺杀一案,遂不知刺杀目标是朕,但渭河上出了这样大的事,三司是一定会过问的。你去把这事捅出来。”

    “捅出来?”

    “就说朕于渭河遇刺。”

    “这不可!”夷安道,“若是知晓你无故离宫,言官……”

    “无妨,他们最多啰嗦些!”江见月起身至窗前,“新年伊始,旧日的毒疮也该拔拔了。”

    “另外赵谨师叔最善机关,你暗里给三司一些制作机关的物件,就说是当日渭河上的证据。”

    夷安实在不解,“陛下既然最疑桓氏,如何要拉赵氏下水?且还从赵谨入手,他是您的师叔,您当是了解他的。再者,若是为了让赵桓两家相斗,如此一来,世家就乱了。丞相一直致力世家一统,报效陛下,为此花了好多心力。”

    少年女帝目光幽远深邃,笑道,“若世家一统如铁板护朕山河,自然是好。但是既然有不从者,有谋逆者,朕还要他们一统作什?世家一统,来日师父不是被他们胁迫,便是遭其反噬。朕如今,就是要世家乱起来。他们乱,我们才能乱中得利。”

    “至于赵谨师叔处,你且按朕说得去做。”江见月转过身来,“现下莫问,到用时,见奇效!”

    夷安颔首,“且——”

    她话还未说完,隔屋便闻男子带着急喘的话语“……陛下如何了?”

    江见月就在窗边,看得一清二楚。

    是苏彦。

    在除夕夜最后一个时辰里,他回来了。

    “这个时辰,丞相怎敢入宫的?”夷安瞪大了眼睛,回头却见江见月已经跑去妆台开了妆奁,将一抹淡白脂粉扫在了唇瓣。

    “阿姊回去吧,劳您相劝至此,朕不会再糟蹋自己,自当进膳就寝。”

    夷安愣了片刻,“这便对了,陛下要爱惜自己,以后莫再赤足而行。”话落退身而去。

    于是,江见月脱掉了袜子,往外走去。

    苏彦雪落肩头,鬓发微乱。

    宫禁之下,一路执令而来,无人敢阻。

    然在最后一重门前,被夷安阻了去路。

    夷安道,“陛下毕竟年少,若有冒犯丞相的地方,还望您耐心与她说。你当比我更知她,又是那样病弱的身子……”

    她未再说下去,只避身让出一条道来。

    于是,他便看见了那个站在门边的少女。

    长发披肩,衣袖迎风,是出来的太急赤足站在雪地里。

    苍白的面容上唇瓣都是灰白的。

    尤似他们初相遇。

    她衣衫褴褛,没有一双鞋,只有一身病痛。

    哀哀求他,别不要她。

    “若有国丧,自会鸣鞭敲钟,苏相再扶一人上去便罢,没什么大不了。”她话语低柔却如刀。

    一句句割在他心上。

    “胡说什么?”他走近她,要带她回屋。

    她犟着不肯走,说,“苏相,你逾矩。”

    “皎皎!” 苏彦低头,又见她双足。

    他来时,听了人说,她廿九祭天酬神,今日掌宫宴,没有大碍。但是也有人说,她从御座跌下神志不清,宫宴后遇太后哀泣。

    原是强装的坚强。

    少女僵在那处,要他离开。

    苏彦却笑了下,将身上披风脱下,折半截在地,“踩上来。”他道。

    少女瞥头亦笑,未踩。

    却觉身上一轻,被他抱起踩到了披风上。

    初遇时,他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衣裳给她取暖。

    他没有忘记。

    只是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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