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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50-60(第6/16页)
既然沉沤珠先找来了,落琼宗一行人便跟着她换了个方向,拐进一条小道,错开了人群。
顺着小道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谢仞遥就听到了水声。
又走了几步, 前方便出现了一条五六丈宽的粼粼长河。
河上零零散散漂着几艘船,均都画着其他宗门的标志,唯停在岸边的一条船,是画舫的模样,船身上什么标志都没有。
画舫前方的甲板上,正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看到他们,顿时朝他们笑着招了招手:“谢道友,这里来!”
谢仞遥上了画舫,就闻到了从他们中间桌子上传来的扑鼻香味,笑道:“你们怎么连锅子都准备好了?”
贺泉收回招呼的手,笑着朝沉沤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不是我们吃,她让弄的。”
“他们都辟谷了,对凡间吃食没有兴趣,”沉沤珠在谢仞遥身后上船,“一群没有品位的人,就只有我吃了呗。”
贺泉显然对她的嘲讽习以为常,只对谢仞遥道:“这里有酒,她涮锅子,我们喝酒。”
谢仞遥六人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他喝酒向来不行,就对沈沤珠道:“我和你一道吃涮锅子。”
他现代的记忆大多都已忘却,但有些习性总是未改,最□□的怕就是吃饭睡觉了。
旁边卫松云和游朝岫也喊道:“我们两个也要涮锅子!”
沉沤珠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落琼宗弟子都是有韵调、懂欣赏的人!”
顾渊峙在谢仞遥右侧坐下,给他准备碗筷,就听身旁的玉川子问道:“拿到了吗?”
他手顿了顿:“拿到了。”
玉川子便不再多说,颔了颔首,沉默了下来。
顾渊峙也不再提这事,只是将干净的碗筷放到谢仞遥跟前,随之侧目,去看他。
谢仞遥正和沈沤珠说话,微微弯着眼,他面容本就清润,侧面看去,一弯唇眼尾便容易盛着装不下的笑意,被长长的眼睫掩着,是欲说还休的勾人漂亮。
顾渊峙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下的手。
桌上笑闹一片,便谁也看不见他们桌下相握的手。
谢仞遥指腹有练剑留下的薄薄的茧,掌心却柔软,顾渊峙手指一点点掰开他的手,缓缓穿过谢仞遥温软指缝,紧紧相握,直至十指相扣。
谢仞遥被他握住手,侧过头来看他,眸中莹莹。
“吃,”顾渊峙朝他笑了笑,只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手,他另一只手屈起,敲了敲桌面,“碗筷都备好了。”
握着他的手转瞬松开,谢仞遥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多了副碗筷,他悄声问顾渊峙:“你准备的?”
顾渊峙凑近他,很矜持地道:“我这人就是贤惠罢了。”
谢仞遥:“……”
“吃吧,”顾渊峙不逗他了,“菜好了。”
谢仞遥却没如他所想的那般去动碗筷。
他伸出手,重新握住了顾渊峙的手。
这回袖子掩住了两人的动作,谢仞遥指尖在他掌心里轻轻弯了弯,极依顺的姿态。
画舫开始顺着河而下,两岸青山叠叠,倒影投进河中,又随着残阳的消逝而变得暗沉,与滔滔河流融为一体,向渐浓夜色里奔去。
月悟餐酒皆不沾,最先开口问道:“灭世之祸,诸位怎么看?”
船已经走了几个时辰,此时周遭无其他船,长河无波,正是万籁寂静,明月如霜之际。
他话一出,桌上的热闹顿时静了静,只剩剔红船舱上挂着的烛火微晃。
沉沤珠抱着一个酒坛,靠在游朝岫身上,仰头去看天上的月:“回去告诉我师尊和宗主,让她们想办法呗。”
“素月宗倾尽全宗之力在山河风云榜上刻阵,似在与天道对抗,”谢仞遥左手拿筷子敲了敲桌面,他刚刚也喝了些酒,此时面上多了些醉红,但口齿尚清晰,“那阵法现在还在山河风云榜上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如果在,阵法是好是恶,又该如何启动它?”
他声音温温和和:“至于天道,结合幻境来看,我个人是觉得,灭世之祸和天道有关系。”
他这话出来,桌上更是陷入了一片寂静。
修道之人入道,所求的皆是得道成仙。
五大陆修道者万万千千,何为得道成仙,无非是顺应天道,最终得以窥碰天道。
天道在上,所显是意志,所露是机缘。
天道怎么会和灭世之祸有关系?这是会动摇修真界根基的事情。
可若如果真有关呢?
这是谢仞遥话中的弦外之音。
“我修道可不是为了成仙,”沉沤珠伸手,似乎是想碰一碰头顶星河,旋即又收回了手,“金屏山有很多桃花,春日早课打盹醒了,能看见桃花瓣落成一场雨。还有很多好玩的师弟师妹,有成群的白鹭,有师尊和宗主。宗门下有很多心肠好,做饭也好吃的凡间人。”
“出宗门历练又能遇见朋友,”她伸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修道了才能看到这些。”
她为了这些活着。
月悟坐在她身旁,垂首笑道:“佛修本就与你们不同,你们成仙,我们窥意。如果能生出大慈悲心,看众生都苦,普度众生出苦难。我便是此时死,也无憾了。”
“你们境界都好高啊,”卫松云趴在桌子上,“我就想变厉害,出宗门身后跟四个随从。”
“那交给我了,”游朝岫伸脚踢了踢他,笑嘻嘻地道,“我发达了,给你配八个!”
她说完,拉着沉沤珠,和卫松云三人傻笑成了一团。
唯有玉川子坐在暗光处,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泉在旁支着下巴看着众人笑闹,发觉后,给师兄倒了一杯酒。
玉川子垂眸,让人瞧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他没说什么,贺泉却是知道的。
他师兄和旁人都不一样,或是说,他和旁人一样,只是和这桌人不一样。
他是天之骄子,入钟鼎宗苦修,为的就是成仙。
此时已然到了深夜,锅子里的水咕噜噜地沸腾着,热气熏的贺泉眯了眼,在醉意和昏暗烛光里,将其他人化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影。
于是贺泉仰头去看天,头顶天河倒悬,月光倒是极清澈。
贺泉倒觉得此时挺好的。
钟鼎宗宗规森严,一到深夜,没有弟子敢出屋子。他从小到大,没在深夜涮过锅子喝过酒,也没这样在一艘船上,和朋友们一起仰头看悬星银河。
他修道只求活得久些,挨过冷寂的夜,多一些这样的瞬间。
“再说,”沉沤珠笑够了,直起身子,“我们各自有宗门,宗门里有长辈师尊,他们肯定比我们有法子。”
贺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而且…而且…”卫松云端着酒杯,“灭世之祸已经两千多年了,谁知道下次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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