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是女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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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殿下今早遇刺了,他现在要进宫找陛下。”

    “下官目瞪口呆,知道绝不能让他把这事闹出去,想先把他安抚住,可他不依不饶偏要进宫。下官拿出官印本想让他安分点,可他认出这是政事堂的印后却改口让下官来找大人,说让大人来处理。”

    遇刺?存玉眼睛闪了闪,他遇哪门子的刺?谁会在大年初一去刺杀一个没什么价值的质子,只怕是专门派人蹲守在张侍中的门前“偶遇”吧。

    她轻笑一声:“遇刺虽说是大事,但也不能耽误我休沐。”

    张侍中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存玉敲敲桌面:“张大人赶紧去大理寺和禁军叫人吧,突厥金尊玉贵的三王子在天子脚下遇刺了,这种事情可千万要好好查,一定要查出来个好歹才是。”

    张侍中蒙了:“大人不去看看吗?”

    存玉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他蹦跶一会就消停了。”

    不过遇刺而已,又没死,这么着急做什么,阿史那孛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了。

    她讥诮一笑,交代好张侍中一定要让三殿下感受到虞朝对他的重视,如有必要,进府搜查也是可以的。

    张侍中又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拱手离去。

    等到晚间存玉还没听到更多的消息,就再一次确定了阿史那孛遇刺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拙劣戏码而已。

    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厚重的雪落满整个萧府,存玉的梦里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雪。

    暗沉的雪里,她回到了八年前的泸州,当时她在老板娘的帮助下就读于当地素有清名的明德学堂。

    大雪里分辨不出时辰,她穿着素白的袍子站在人来人往的驿站门口,十六岁的萧存玉茫然地抬手看了看手心里转瞬即逝的雪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回到了镖局旁边的屋舍里,桌面上摊开一封模糊的信,窗外是呼啸的风雪。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存玉模糊地想起来什么,梦里她手上的书信渐渐清晰。

    对了,这是那一天,她收到母亲死讯的那一天,书信上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水痕,可能是雪化后的痕迹吧。

    心脏隐隐作痛,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腰上的玉玦,突兀地被拽回到母亲死的时候,也是她即将逃走的时候。

    隐隐约约,她记起来那个时候她在离去前去了后院关着她母亲的那个佛堂。

    逃跑时分明是个难得的晴天,可梦里也下起了大雪,太阳被层云挡住,天和地连成一片。

    谢小姐踩着二尺余深的白雪往谢府的最深处走去,面色坚定,手里握住一对玉玦。

    亮着青灯的佛堂在路的尽头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鬼怪,谢小姐一步步向前走去。

    她砸开佛塔上已经生锈的锁,跨进了那个血盆大口,身后是一片扭曲的白和黑。

    时隔多年,萧存玉以为自己已经忘记那天的场景了,可这个梦又是如此的清晰。

    她看到自己走近杂草丛生的佛堂,砸开一扇扇锁住的门,然后在最里面看到了站在如来像下的母亲。

    两人相对而立看着彼此,许久后谢小姐突然屈膝跪下,开口:“娘,我要走了。”她的声音听不分明,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谢夫人不说话,面孔隐在如来像投下的黑暗里。

    跪着的那个人又说:“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把我推到湖里是想杀死我。”

    这句话在混乱的梦境里陡然清晰起来,在存玉的耳边炸起,一瞬间将她的梦扯成撕裂的无数片。

    每一片都在她眼前飘过,一片是揽她在膝上柔声细语给她讲故事的母亲,一片是固执地将自己关在后院对她恶语相向的母亲,一片是西子湖边狠狠推她下去嘴里嘶吼着“去死吧”的母亲。

    她的头越发痛起来,许多个片段最终又扭曲合成一个母亲,她再度跪在佛前,手里紧紧握住玉玦。

    她看到自己的嘴在动:“我可以无动于衷地恨谢铭,却没办法让自己相信你从来没爱过我。”

    “我晚上就要走了,也许明天就会被谢铭抓住塞到花轿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哪一天就死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扭曲的梦里只有她手里的玉佩在发出微光,握住玉佩的手紧了紧,梦里稚气未脱的谢小姐深吸口气抬头看上方的人。

    “哪吒割肉剔骨才可以还父还母,我没有一个莲塑的身体,只好用别的东西还你了。”

    光与暗的交织间,她直直看向母亲:“可能早在你还没有生下我的时候今天的一切都已经注定要发生了。”

    “天下有那么多玉,偏偏要送我玉玦,玉玦就是诀别,也许它庇佑我平安的代价就是有朝一日我必须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吧。”

    发着微光的玉玦被一分为二,光芒消散,其中一半被高高举起然后砸落在地上,顷刻间便破碎,玉屑四溅在两人脚下。

    一地狼藉中,她俯身磕了三个头,什么也没有说就站起来走了,手里是被划出来的细碎伤口,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血。

    梦里梦外,她都看不到母亲的神色。

    天地倒悬,漫天的雪变成了红色,在风里摇晃,谢小姐又带着帷帽站在了西湖边,对着谢府的方向看着天边变成红色,然后慢慢意识到这不是红色的雪,而是燃烧着的火。

    画面又一转,她再次回到了泸州的书舍里,面前还是写着母亲死讯的书信,梦里的她看着信上的水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觉自己已是满眼的泪了。

    萧府卧房里,存玉突然睁开眼睛,嘴里大口喘着气,她扶着床头坐起来,眼前满是血一样红的火。

    她眉头紧锁,冷汗直流,眼前闪烁的红让她像陷入另一个梦魇一样。

    惊惧难安中,她抚住心口的手触到了颈上挂着的同心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响声一圈圈荡开来,刹那间挥散了她眼前的火,渐渐的,她剧烈的心跳平静下来,眼前也重新浮现出床头烛火晕出的暖黄。

    紧握住同心锁,她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重新躺下去,可一时却睡不着了。

    第47章 一念间计上心来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侧身看到昏黄的烛光,眼底又浮现起梦境来,萧存玉转过身背对着那簇火。

    昏暗的帘帐里,她摩挲着手里的锁,想着梦里母亲面容模糊的脸,恍恍惚惚地意识到母亲已经去世九年了。

    她苍白的手一顿,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远远的传来梆子声,现在已是寅时了,夜梦惊惧,她嘴里干涩,起身喝了半杯暖炉上温着的茶水便又睡了。

    后半夜的梦里,什么都没有。

    虞朝的新年一向热闹,初一祭祖除秽,初二舞傩戏,初三结羊肠许愿,初四迎灶王爷,初五舞狮舞龙。

    城里从街头到街尾都是一气的欢声笑语,在夜夜盛开想烟花里,转眼就到元宵了。

    年后,朝中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就连存玉最警惕的阿史那孛也在伤好之后转头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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