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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送给病弱公主后》 40-50(第12/19页)
”正名的一番铺垫后,他终于是图穷匕见。
他推出来的年轻郎子长着一张与裴治一模一样的脸,气度高华,如云如月。
承天帝被那张脸容惊了惊,沉着脸色问鲁王,而鲁王呢,也有自己的一番说辞。
他娓娓陈说这男人的身份,说他其实是当年被流放的裴治。至于那下葬的“驸马”呢,其实是他们都认错了人。
隔了三四年的事情,除了真正关心的人,其余人的记忆已渐渐地模糊了,只能记得公主府的缟素以及清河公主伤心欲绝的痛哭。
谁会无端去开棺看那人是否为裴治呢?
鲁王振振有辞,甚至让那人取出了昔日公主府以及裴府的器玩。
圣人已经认可了裴治的驸马身份,如果这人就是裴治,那他也该回到清河公主府中了。
而清河公主府中的宁轻衣呢,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冷笑连连。
她终于知道鲁王的目的了,这往常不显山露水的弟弟,堂而皇之地往她府上塞人了。
“裴治”到底是谁她会不清楚吗?
但在已经认定那人是裴治的圣人跟前她要怎么说呢?难道说她的驸马是个女人吗?
圣人先前已经恢复了驸马的身份,如今要赐给她一个“皆大欢喜”。
宁轻衣心中其实不想感恩戴德。
但在圣人跟前,她还要扮出种种震惊、欣喜乃至困惑的神态。
她眼中盈着脸,轻声道:“昔日驸马为我调理身体,医术远胜府医。如今归来,儿的病症,兴许能好转。”
鲁王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僵了僵。
承天帝倒没想那么多,直接将替宁轻衣调养的重任扔给了“裴治”。
人带回了清河公主府。
可宁轻衣没再见“裴治”,只让府上的奴婢虎视眈眈地顶着他,等着他开出药方。
鲁王什么心思呢?想讨好她?亦或是想要害她?宁轻衣不想去思考了。
兄弟以前不能留,如今更是不能留。
“这怎么办?”听到消息赶来的钱白泽替宁轻衣发愁,她伸手抹了抹脖子,动作颇含暗示。
“不好。”宁轻衣摇头,哪能才到公主府上就死了。
“这是真的冒牌货。”钱白泽眉头紧锁,“有找到易容的痕迹吗?”
“强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如此,牵连不到我那一心为姐姐着想的好弟弟。”宁轻衣慢条斯理。
“你要做什么?”钱白泽心中一凉,浮现一抹不祥的预兆。
可宁轻衣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驸马’该替我开药了。”
那人哪懂什么医术?但有些小聪明,问府医要了脉案和过去的药方。
宁轻衣给了,他心中暗喜,便依样画葫芦开一张方子。
合药并不是简单的事,公主府试药不如皇宫那么谨慎小心,可也不会什么都直接让清河公主直接服用的。这药不成,就找个“手生”的理由推拒。
可那碗汤药伴随着药方毫无阻滞地送到了宁轻衣的跟前。
宁轻衣抚摸着丹方,觑着字迹,微笑道:“这字迹仿得像,想来用了些功夫。”顿了顿,又问,“当年留下的方子还在吗?”
碧仙说“在”。
她取了出来,正是裴琢玉先前发现的有损身体的坏方。
宁轻衣“喏”一声,便将两张方子做了调换。
这字迹一样,倒是省得再找人摹写。
“殿下。”碧仙满面忧虑,她劝道,“不一定非要如此。”
宁轻衣却是扬眉一笑,她道:“鲁王害我,我也要他不得好。”
碧仙继续说:“可理由不足,圣人去岁已杀二子,仅剩二人,未必会治鲁王的罪。”
宁轻衣垂眼道:“有的人愿意动手。”
最后剩下的那个会让圣人没有选择,只能选他做太子,可一旦立太子,就不能有杀弟的污名。
而鲁王害她,是一个能让圣人下台阶的理由。
至于那些不清不楚的细节,根本没有追索的必要了。
第47章 莫问归期
鲁王的殷勤成功地让燕王急了。
虽然被削爵后其实生活没什么变化的,但是郡王低于亲王,在名位上他就处于下风了,一旦圣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位置也得是鲁王在他前头。
可能是觉得没对手了,一贯安分的鲁王也开始跟朝臣走动,四处参加别人家的红白事。
“明明后来帮助裴治沉冤昭雪,我也有功,但现在他又找到了裴治,弄得我们几个没出力似的,跟他一比,实在是黯然失色。”燕王心情不大好,对着幕僚絮絮叨叨的,语气中满是愁苦和怨愤,“我还听说清河给他介绍了好些个能交游的士人呢,怎么就不介绍给我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老四脑子这么好,这一个裴治直接送到清河心坎上了吧?圣人觉得他可靠,连清河都支持他,况且他的同母妹九江跟韦家结亲——”原先以为是给宁泰安铺路,可宁泰安出事了,这些遗产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落在鲁王的身上,燕王想想都气。
幕僚很平静地说:“如果先前大王不从新安回来,便不会如此处境了。”
燕王一噎,愤愤不平说:“难道老四就比我强吗?他去了兴许不到一天就逃回来了呢。”这事儿让他脸上无光,可那又怎么样呢?活着才是最好的。
“可圣人和大臣们只能看到大王您逃回长安,而鲁王先前自请去新安。”幕僚说。这一对比,高下立见。
脸是丢得狠了,燕王都想自暴自弃了。他叹气道:“我是让你们出主意的,不需要你们一回回强调那件事。”
“若只余下大王一人,便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幕僚的神色很从容。
燕王闻言神色骤然,瞠目结舌道:“你疯了?!”兄弟阋墙这等事最容易触怒圣人了,看秦王和梁王的下场就知道!况且他跟鲁王……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冤仇吧?不至于下死手。
幕僚深知燕王的个性,知道他不可能将自己推出去,眼神闪了闪,说话越发大胆:“那大王以为圣人会如何?难道要将仅剩下的一子也赐死吗?无路可选的时候,圣人自会替大王收尾。”
燕王面色煞白,连连摇头说:“不妥当。”
幕僚深深地望了燕王一眼,凉凉道:“但愿鲁王也这么想。”
燕王眼皮子跳了跳,又被这句话吓得出一身冷汗。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他疑神疑鬼,还是真有人暗中谋害他,接连几日,燕王心中都拔凉一片,不大安宁。尤其是在往常坐得软垫中找出一根生锈的针来,他的惊悚简直达到了顶点。将王府翻得乱七八糟,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再与鲁王碰面时,对上鲁王的笑容,燕王开始觉得鲁王不怀好意了。
幕僚说的话到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了,被一件件琐事浇灌着,悄无声息中,已生长得十分茂盛。
燕王渐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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