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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100-110(第16/33页)
着气,把几本南京来的折子往后压了压。
—— ——
宫内,朱祐樘抱着皇后轻声细语安慰着。
“朕一定给寿宁侯最体面的葬礼,梓童别哭坏了身子。”
“朕打算追赠他为太子太保、昌国公,谥号庄肃,葬于宛平县香山乡翠微山之原。”
“朕还打算命翰林官制文,立神道碑,定要他死后哀荣无比。”
张皇后哭得更伤心了,紧紧抓着朱祐樘的手臂:“我爹还这么年轻。”
“我那几个弟弟如何是好啊。”
“他甚至还未见过太子呢,我儿还未见过外公啊。”
“怎么如此命苦啊,我爹自小疼我,我却不能尽孝膝下。”
朱祐樘耐心哄着:“你的两个弟弟,长子袭爵寿宁侯,次子我定找个机会封伯位,你万万不能再哭了,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而且你刚才吓到皇儿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
张皇后闻言,这才擦了擦眼泪,哽咽说道:“都是我刚才失态了,刚才皇儿哭得好伤心,快让乳娘抱来让我看看,这么小的年纪,可不能哭伤了,只可惜,可惜啊,我爹要是再等等……”
朱祐樘拍着她的肩膀,又对着太监打了个眼色。
小太监识趣地出门去喊乳娘赶紧带太子殿下过来,转移皇后注意力。
没一会儿,乳娘就抱着太子殿下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刚才哭累了,现在趴在乳娘身边睡得安详,小拳头紧攥着。
“皇儿长得真像你啊。”朱祐樘笑说着,“好看,真好看。”
张皇后抱着小孩,破涕为笑:“他一个堂堂男儿,要什么好看,要是像陛下这么聪慧就好了。”
朱祐樘见她不伤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逗弄了一下小孩。
“你生了一个好孩子,辛亥年、甲戌月、丁酉日以及申时,倒过去正好是申、酉、戌、亥,有连如贯珠的之称,更好的是和太祖生辰八字的情况相同,这可是吉兆。”朱祐樘说道,“我瞧着他的小胳膊小腿,以后也是能文能武之人。”
张皇后摸了摸小孩的小脸蛋:“陛下为他取名厚照,取自《易·大象传》中的“大人以继明照四方”之意,想来我们的皇儿是争气的。”
朱祐樘只是看着她笑,温和平静说道:“只是是梓童生的,便都是好的,只是若是能再多生几个便好了,想来他一个人也是寂寞。”
张皇后脸色微红,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也该去处理政务了。”张皇后说道,“可别在我这里耽误久了,御史有又要意见了。”
朱祐樘看了眼沙漏,笑着点头:“那我去处理政务,午时会回来陪你和皇儿,你虽不能出宫,就让亲近的嬷嬷去,丧仪不必顾忌,等这事了了,就请你的母亲陪你几日,散散心,你就当为了皇儿,也要保护好自己。”
张皇后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朱厚照,又想起自小就疼爱自己的父亲,又悲又喜地点了点头。
朱祐樘出了后宫,一出门便觉得有些寒了。
司礼太监萧敬立马送上大氅:“今年入秋有些快了,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朱祐樘咳嗽几声,消瘦的面容露出几分白意,他看了眼清凌凌的天色:“一下就冷了,也不知百姓受不受得住。”
“有陛下这般天龙真子关心,想来各级官员也能体会陛下一片苦心。”萧敬劝慰道。
朱祐樘笑着摇头。
御书房内,朱祐樘看着内阁梳理后递上来的折子,还未开始看便觉得有些疲惫了。
“李广呢?”他随口问道。
一侧此后的萧敬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但脸上还是笑脸盈盈说道:“许是还在休息呢。”
朱祐樘揉了揉手腕:“许是有些累了,昨夜辛苦了,就不要打扰他了。”
萧敬笑说着:“李掌印事务繁忙,一大早就有人找呢,哪能真安心闭眼啊。”
朱祐樘看了他一眼,关心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萧敬为难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他一向忙碌,内外官员都要联系,抓得紧。”
朱祐樘皱了皱眉,却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开始看着折子。
“对了,各地举人的折子来了吗?”看了几本后,朱祐樘问道。
萧敬连连点头:“各地快马加鞭报上来的名单,今早阁老们一大早就开始处理了,刚送过来了,可真是稀奇,应天府出了一个十一岁的小解元呢!”
“哦,十一岁!那岂非神童。”朱祐樘来了兴趣,“快拿来我看看。”
“大明国运昌隆,陛下爱民如子啊,这才出了一个不出世的神童呢。”萧敬连连夸道,很快就抽出一本折子,“里面还有前三甲的文章呢。”
朱祐樘迫不及待看了起来,随后大喜:“好文章!好文采!果然是神童啊!”
“天佑大明啊!”他激动说道,“这样的人为何没有早些上报,应该早早送到翰林院来,让诸位翰林一起教导才是!”
萧敬连连点头:“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扬州,应天府的官吏,实在是这人的经历实在太传奇了,只要是听了的人,都觉得一定是此人是赐福给大明的神童。”
朱祐樘一扫萎靡,兴奋说道:“说来听听。”
“这个江芸啊,可真是神奇经历,十岁之前在扬州可是查无此人,原是一家商户人家的不得宠的庶子,连书也没读过。”
朱祐樘惊讶:“这神童竟然只得了一年书!”
“虽是一年,那确实勤学苦读,说是一天也不曾休息,每天卯时就去读书,过了子时才睡觉,学了半年,四书五经都学会后,就已经能写出绝好的文章了。”萧敬解释道。
“小小年纪,如此勤勉,就算不是神童,想来今后也必有大出息。”朱祐樘摸着那份卷子,低声说道。
“可不是,而且这人的老师陛下也是认识的。”萧敬又说。
“哦,是谁?”朱祐樘猜测,“是哪位名儒的徒弟吗。”
“前南京刚才南京礼部尚书黎太朴的关门弟子。”
朱祐樘脸上笑意微微一顿,随后皱了皱眉:“怪不得我刚才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眼熟。”
“就是那个扬州江芸,写了农事书的那个。”萧敬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说道,“要不还是说黎太朴有眼光,教出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朱祐樘回过神来,点头:“这倒是,他当真是慧眼识人不成,这四个徒弟读书一个比一个厉害。”
“读书厉害也没什么用。”萧敬笑说着,“奴婢瞧着运气都差了点。”
“哦,这又是如何说起?”朱祐樘不解。
“听说李学士的长子在应考时大病了一场,到现在也没好,急得他日夜求医呢。”萧敬叹气说道,“那长子一表人才,文才极好,在京城中素有才名。”
“竟有这样的事情!”朱祐樘大惊,“怪不得我看前几日他精神不济,人也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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