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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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手够到了厨房最高的橱柜最上方,手往最里面摸,意外地让他摸到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铁盒子。

    徐纠兴奋地抱着盒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可是在转身的时候,他吓得差点两眼一闭晕过去。

    不知道徐熠程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但是这一刻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出现在徐纠的背后,刚刚好双臂展开接住往下跳的徐纠。

    他贴着徐纠的后脖,用力地奋力把徐纠箍进怀里,仿佛不这么做徐纠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徐熠程身上的冷汗黏糊糊的粘在徐纠衣服上,他大汗淋漓,失控地吻着徐纠后脖以用来压抑他失态的喘息声。

    徐纠却异常的安静,他始终低着头,身体僵住一动不动,怔怔望着怀里打开的盒子。

    “没有受伤吧?”

    徐熠程问他。

    徐纠没有回答他。

    徐熠程的手从腰上挪到徐纠的手臂上,覆盖在徐纠双臂又一次扩大的白斑上,指尖向前蜿蜒爬行,从手背的指缝硬挤进指间。

    但这一次,徐纠没有纵容徐熠程的挤入,而是态度坚硬的抗拒那双手的到来。

    徐熠程再次轻轻吻徐纠的腺体,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马上我就把那些碗都换掉。”

    他们两人之间的姿态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徐熠程成了话多的那一方,徐纠则是静静听。

    徐熠程这才注意到头顶打开的橱柜门,他这一次没有直呼徐纠的大名,而是小心翼翼地哄说:“宝宝,把东西给我,没什么的。”

    第45章 第 45 章 9怀孕+鬼掉马

    徐纠低头凝视铁盒子内部, 耳边是徐熠程一声接一声的哄说。

    铁盒子里底部铺盖一层发黄发黑短短一截烟头。

    “其实早就猜到了。”

    徐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一条直线平滑。

    徐熠程也好,曹卫东也罢,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藏过。

    初次见面的那句“我恨你”, 每一次心甘情愿的掌中灭烟,睡前喝的牛奶,平日里喜欢吃的东西。

    甚至此刻连箍在脖子上的项圈,还是徐纠自己掏钱买的。

    日常里方方面面的小事,对方从来没有掩饰过。

    甚至有时候徐纠会觉得这个人是在故意把自己的身份往外露,他一点不恐惧被发现身份,反而是被徐纠忘掉过往会让那个男的更害怕。

    那为什么现在他会害怕?他在害怕盒中之物?还是在害怕盒中之物被徐纠发现?

    这盒子里绝对不止是烟头那么简单。

    徐纠抬手,手掌没入盒中的瞬间, 背后男人的动作更加验证了徐纠的猜想。

    铁盒里有东西, 而且男人非常恐惧被徐纠触碰。

    他正以拥抱的名义更加强硬地控制住徐纠的行动, 让徐纠蠢蠢欲动的那只手永远没办法触碰到铁盒底部。

    “别再好奇了。”

    男人的声音从徐纠的耳边响起,与其说是告知,不如说是警告, 字字句句说得斩钉截铁, 带着极强的命令口吻,

    徐纠何许人也,生来八斤里能有七斤反骨的天生坏种, 自然是不会被男人五个字就吓得一动不敢动的。

    “你害怕了。”徐纠的回答也是无比肯定, 哼哼两声后,手臂用力地往外挣去:“那我就非要看!”

    徐纠低头看去, 男人双臂上的青筋依然绷起,经络把小臂肌肉分成几块隔开的区域,像纵横的山丘, 青筋血丝成了山丘植被密布。

    山丘震颤,这座山的土壤里正在发作小型地震,随时都会崩坏。

    下一秒,男人那双手臂越过徐纠的身体抢夺铁盒,徐纠眼疾手快地躲过捕捉,把铁盒紧紧地箍在怀中,双臂叠起紧扣。

    徐纠的身体也趁机摆脱禁锢,往前猛奔两步,撞在墙上,而后迅速转身警惕地瞪着那个男人。

    男人没有表情,同样也没有动作,站在徐纠半臂远的地方,淡漠地注视着徐纠。

    好似刚才争抢铁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不过是路过此地的陌生人。

    徐纠脸上显出胜利的笑容,尖牙咬住下唇,凹处一圈浅浅地齿痕。

    “我该叫你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

    徐纠自问自答:“徐熠程?还是曹卫东?还是……那个长满眼睛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纠问的不是“谁”,而是“东西”。

    此刻眼前男人的面孔在徐纠眼睛里无限的模糊又清晰,像是一团泡沫在不断地炸开又重组,泡沫还是泡沫,但是形状却一直在变化。

    “我不在乎。”

    徐纠低下头,手放进铁盒里,拨开浮在表面的烟头,终于露出了底下真正掩盖的事物。

    是一本笔记。

    徐纠的手指落在笔记的书封上,迅速地一股湿黏凉意缠上指腹,贴着指尖钻进血液里,顺着血管回流污染一路的血液,渗人的寒意直击心脏。

    徐纠忍着强烈地不适感,咬牙切齿地非要把笔记拿出来,铁盒顺势当啷落地,烟头掉了满地,像烟花一样炸开,然后陷入死一般的灰黑。

    男人的瞳孔在听到铁盒当啷作响时,猛地收缩了一下。

    烟头对徐纠来说都是垃圾,可是对男人不一样。

    那是遗物,而非纪念品。

    笔记捏在手里沉的像一块石头,快要把徐纠细窄的手腕压断。

    笔记里重来源于它的湿,并非水的湿,更像是粘液,沾满了难以扯开的粘稠物。

    笔记正随时间流逝挥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败苦酸气息,是直达生理层面的臭味。

    像是被埋进了尸体腹部,而后随着这具尸体的高度腐败,被时间融化后,这本笔记则是一切凝聚一切恶臭腐朽后的“精华”。

    徐纠低下头,去看笔记封面的字。

    只看了一眼,徐纠就僵住了。

    徐纠没打算再看第二眼,更没有打算去把这本笔记翻开,光是看清封面那一行字就用尽徐纠所有的勇气。

    他现在是勇气耗尽的胆小鬼,连拿着笔记的手都在发抖。

    封面上的字眼发现徐纠的怯懦,活跃地挣扎着冒出了头,每一笔每一画都在凌乱的扭曲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徐纠的瞳孔里钻。

    恨不得凝成一把刀把徐纠的眼睛割破了摘下来,然后彻底裹住徐纠眼球这颗圆鼓鼓的晶球,好让这颗眼睛永远都挪不开视线。

    让它的全部都被它们占有。

    【以血作墨水将幻想之人的名字写一万遍它就会真实存在】

    笔记里腥臭的糜烂气味是血带来的,它之所以沉甸甸的快要压垮手腕,是因为内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怨气深重的执念。

    怨气藏身在湿漉漉的笔记里,快要凝成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急迫地在岸边寻找能和他一起溺死的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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