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后遗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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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在你没有签字前和其他人有关系,结了婚,只要你签字,协议就能生效。”

    违约人只会有他一个,

    他来到节目前的那天,他就把协议准备好了,

    费尽了所有心机,想尽了一切漏洞,都是为了给她谋取最大的权益。

    如果这是机关算尽,如果这也是步步为营,

    他算计的只有自己。

    这就是他的一张王牌,

    爱权,爱财,爱利,爱他,

    都能双赢。

    眸光闪烁,叶明宜像被人抽掉了力气,那团好不容易扔出去的负面情绪,被人双手接住,捧进了手心。

    她也想过他会说些什么,

    或许他早在一次又一次试探中发现,她色厉内荏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然后戳破这一点,作为他们应该复合的铁证。

    她也会告诉冷静地告诉他,

    两个人有爱也不一定要在一起,阶级差距太大了,他下不去,她上不来,他从内心深处更是对她不屑一顾。

    但是他没有戳破,

    他提出了一个诱惑,

    一个因为阶级而生,又能颠覆阶级的诱惑。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

    从没有感觉窗外的阳光这么亮眼,

    这一刻,叶明宜从民宿里望见了窗外的蓝天,白云。

    远方又有鸽群飞过,

    鸽子,在巴黎街头曾被孟谨礼长久地注目。

    它们不在笼中,而在一座古老的城市里,自由自在,野蛮生长。

    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喉咙发涩发紧,她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对眼前接收到的一切做出了反应,

    作为演员,她演过很多戏,现在就像一场闹剧,终于等到的收尾了,兜兜转转一圈,到了它合家欢的大团圆结局,不过现在,她是那个戏中人。

    她望着他,胸口很胀,胀得想捂住它,拉扯它,把所有挤压的情绪都一倒而空。

    太矛盾了,

    她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不高兴。

    近乡情更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下这份协议。

    撩起眼睫,她望着孟谨礼,静静和他对视,

    她看着这个男人,

    和巴黎天台上一样认真。

    孟谨礼从来都不知道,

    他在自己的心里究竟住了多久?

    想一想,当初在遭受他的打压之后,在他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阴晴不定之下,她为什么哪怕害怕想起他的时候,只剩下痛苦。

    痛苦的根源是因为爱,

    爱不是因为被抑制就能消失的,

    她顺应了自己,违背了自己,她的贪婪无非是想让回忆的时候,美好能多一点。

    不健康,不积极的感情就不是爱情了吗?

    暖风扫过了面颊,带动了她鬓边的碎发,

    男人的掌心近在咫尺,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没有对此做出抵抗。

    发丝被风带起,柔柔地扫过了指尖,在镜子中倒映着也有几分缱绻。

    手指痒痒的。

    孟谨礼嘴角微微弯起了很淡的弧度,不是嘲讽,不是胜券在握的自得,只是对眼前人的情不自禁。

    喉结滚动,他缓缓地把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拧着眉看着她眼底的泪,克制地收回了手。

    一根根眼睫细密地搭落,他抿了抿唇,开口的声音低得发哑:“这份协议不论签不签,你的违约金我都会…”

    “一码归一码,我自己付得清。”叶明宜手指攥成了拳,声线压制不住的颤抖着,语气仍旧有些生硬。

    刹那间,那一滴酝酿了很久的眼泪,从眼眶中跌落了,

    晶莹剔透,蕴着乱七八糟的感情和思绪。

    “我…现在有一点乱,我…”

    “明宜,没关系。”孟谨礼伸出手,轻轻地接住了那一滴滚烫的泪,也止住了她语无伦次的话。

    泪珠很快在指腹上散开,带着烫进五脏六腑的温度。

    望着一颤一颤仍旧沾着水雾的眼睫,他下意识去找自己手帕,

    摸索到衬衣的布料才反应,他居然忘记手帕被放进了外套里。

    “这件事,你可以慢慢想,你也不用对此感到为难。”他摩挲着指腹,声线更加的柔和,“我后面四天要去参加妹妹的婚礼,不在苏黎世,导游的事,我已经和许定祺说过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他会帮你的。”

    轻笑了一声,他低低叹气道:“你不用客气,就当是,狼人杀的出气?”

    叶明宜极缓地眨了眨眼睛,很快,她又听见他对她说:

    “我的妹妹,也很喜欢你。”

    第66章 Chapter66我下午的时候,向……

    夜色深浓,星光微茫,沿街现代简约风的建筑静静伫立,整片街区寂静无声。

    叶明宜悠悠醒来的时候,脸颊边黏黏的,她伸出手摸才发现,泪仍淌在脸颊,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室内昏昏,窗帘没有拉,凉凉的月辉恰好洒进了屋内一隅,在地上倒着窗的影子。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好像做了很多梦,梦醒那一刹那,她又把所有都忘干净了,脑袋昏沉沉。

    手指抹过湿痕,她忽然想到了下午,

    孟谨礼站在她跟前,修长的手指近在脸侧,看见她眼泪刹不住后,他微微弯着指节,准备拭过她的眼泪。

    他离她很近,他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冷香中还有淡淡的药味,

    软膏擦在他为救她受的伤上,甚至伤是她的滑雪板造成的。

    擦药的棉签早就在慌乱中掉到了地上,她抬着眼眸望着他,他的神情总让她恍惚到从前,

    还没有分开的时候,

    她知道百依百顺久了会腻,她有时候会故意耍些小性子,这个时候,孟谨礼就会哄她,递来一个台阶,在温柔乡里,他们很快“和好”。

    偶尔她会觉得,他把她当成了没有长大的小朋友,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滑雪场哄小女孩的语气很像,甚至要更温柔。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很委屈很委屈,尖刺刺不下去,柔软也不愿意轻易展开,根本没有准备好去面对所有。

    前一刻还在想着如何拒绝划清关系,后一秒,就被人用婚约求婚了,

    看上去很荒唐,

    连戏剧也编不出来的荒唐。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豁达的人,

    也是在那一刻,她正视到,那个被困在过去的人里,也有她。

    想签字吗?

    不知道,

    都怪他,一下子把漂亮话都说尽了,让她费心费力在脑中拼命找漏洞。

    然后,她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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