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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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昭昭曾是赵晛的伴读,但最开始的时候赵晛的老师并不是吕献,而是一个土人官员。

    吕献能当上太子太傅,其实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从赵晛呱呱落地,太后便一直把持着他的人生,不论饮食起居还是朝堂政务,事事巨细无遗。

    太后根本瞧不上北人,又怎么会请一个北人当太子太傅?

    谢昭昭总觉得吕献身上满是怪异,再一想系统提供的线索,她稍作犹豫,对着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个萦绕在心头多年,尽是恨意的名字:“刘耀祖……”

    吕献脚步一顿。

    谢昭昭心跳瞬间飙升,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胸膛的束缚,带着难以言喻的急切与慌乱。

    是他吗?

    是他吗?

    她紧紧抿着唇,嗓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刘耀祖——”

    第27章 二十七个女主冒犯(二更合一)……

    这一声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颤抖的尾音在夹道中回荡,谢昭昭已是垂首摸向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们相隔不过十步远,如今天色微亮,路上不见人影,若是想要悄无声息割断他的喉管怕是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处理起尸体麻烦,毕竟用匕首一刀一刀分尸不太现实,不知附近是否有水井。

    另外她动作需要小心,割喉的方向很重要,但凡一点偏差,便会迸溅她一身血。

    仅一瞬间,谢昭昭脑子里已是闪过数种想法。

    可吕献缓缓转过身,视线毫不避讳地对上她的眼。

    “刘耀祖……”他在齿间轻轻重复了一遍名字,眉目间似有疑惑,却让人分辨不出更多情绪,“是这只狸奴的名字吗?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谢昭昭直勾勾盯着吕献。

    不是他吗?刘耀祖不是吕献吗?

    若是细细想来,吕献身上有些地方跟刘耀祖很是相似。

    吕献学识渊博,嗜书成痴。而刘耀祖上辈子也是个书呆子,属于那种天赋不够努力来凑的典型,每天起早贪黑读书,这也是她愿意用自己卖命的钱接济家人的原因。

    她没上过学,只在组织里接受过各种特训,但谢昭昭对校园生活很向往,偶尔去大学里看望刘耀祖时,感受到学院里那股子蓬勃的朝气与自由的气息,便会让她渴望又羡慕。

    她没有机会再步入校园了,只希望弟弟能带着她那份未竟的理想走得更远。

    刘耀祖也不负众望,本科毕业后又考上了211高校的研究生,还在读研期间谈了恋爱,只差毕业后结婚生子便成了人生坦荡美好的赢家。

    听说刘耀祖跟女朋友的感情很好,而吕献已是弱冠之年却不曾娶妻,这在越国很是少见,也不知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重重疑点涌上心头,谢昭昭却倏而冷静下来。

    她给鹅起名胜男的事情,传遍了宫闱,吕献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觉得是她给橘猫取的名字似乎也说得通。

    疑心归疑心,毕竟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吕献就是刘耀祖。

    万一杀错了人怎么办?

    “大人说得不错,这只狸奴的名字叫刘耀祖,随了我阿母的姓。”谢昭昭压下眉梢,嗓音轻软起来,隐约带着几分祈求,“它本是我在别苑里捡来的,我才知道陛下不喜此物,还请大人替我隐瞒此事,我定会尽快将它送人。”

    她态度忽然转了个弯,吕献看了一眼她怀里的橘猫,并未多言,只是拱手施了一礼:“娘娘所托,臣不敢不应。”

    等吕献走远了,谢昭昭敛住眸色,沉下了脸。

    她虽然将此事打了个马虎眼,吕献却不是个傻子。

    他要不是刘耀祖便罢了。

    只怕他真是刘耀祖穿成的角色,那她方才那一声恐怕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心。

    再说吕献此人身居高位,背后又有强大的朝堂势力支撑,便是日后证实了他的身份就是刘耀祖,她想对他下手也是不易。

    要么她豁出一切去杀他,要么她借刀杀人,利用赵瞿对付吕献。

    可先不说赵瞿愿不愿意做她的刀,他后面可是因为吕献下场凄惨,死无全尸,比起她的结局又好到哪里去呢?

    谢昭昭不由叹了口气。

    她抱着橘猫在别苑里又转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寻到记忆中高大的风火檐和遍地的木棉花树。

    眼看着天色大亮,谢昭昭摸了摸橘猫的耳朵:“我该走了,你是留下还是跟我走?”

    若不是遇见吕献,她寻不到猫主人的住处便直接将它放了,总归它识得回家的路,即使在别苑里流浪几日,等玩够了也会回去。

    如今知道赵瞿讨厌猫,还对猫毛过敏,别苑里不应该有猫,她便忍不住犹豫起来:她要是把它随地放了,它会不会被人除害掉?

    橘猫抖了两下耳朵,眯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

    谢昭昭心下一软,没有犹豫太久,决定先带上这只猫回宫,等回去再做安排。

    晌午时分,祭祖队伍回城。

    谢昭昭上马车前,远远看到赵瞿倚在华盖金辂车上,一手支着脸侧,眼睛微微阖着,似乎是在补觉。

    也的确是该补觉,毕竟昨天晚上不睡觉敲了半宿的木鱼。

    赵瞿打瞌睡的样子跟那只橘猫很像。

    懒洋洋的,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着身体摊在椅上。

    他今日没有好好束发,乌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被山麓下的野风吹得轻轻摇曳,时而缠住指节,时而扰过耳畔。

    晌午的日光洒在发丝间,像是镀了层朦胧的薄金。

    若细细地看,赵瞿食指指背上蜿蜒着一条细长的红痕。

    大抵是昨日他在祖祠中磕碎瓷杯时不慎伤到了手,事后只是擦净了血迹,却并未上药。

    谢昭昭不是个矫情的人,她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懒得上药,更不要提他手上这一点伤口了。

    可她忍不住想起昨夜他一寸一寸给她涂药的样子。

    神色专注,仿佛天真无害,便如同那只任她揉搓的橘猫。

    赵晛见她迟迟不动,掀开车帘:“阿昭,你在看什么?”

    谢昭昭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什么,心头

    一跳,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回去。

    不管像不像,赵瞿可不是那只橘猫。

    橘猫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左右,而赵瞿掌天下人的生杀夺予。

    他想杀了谁,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面对赵瞿,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没什么。”

    谢昭昭弯腰进了马车,赵晛却狐疑地朝着她方才看去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只看见了前进的仪仗队。

    回程的路上,赵晛和谢昭昭同乘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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