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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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医加起来都比不上任羡之一人。

    但问题是,任羡之是皇宫里的挂牌太医。

    他与旁的太医不同,本身任家在越国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任羡之平日里就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越国上下也只有赵瞿请得动他。

    所以上一次赵晛被虎咬伤了腿骨,看到赵瞿请来任羡之为他诊脉,他才忍不住感慨和激动。

    赵晛正斟酌着如何告诉谢昭昭此事,便听见赵引璋掩唇讥笑了一声:“太子妃当真是看得起自己,任羡之岂是你想请来就能请来的人?”

    或许是觉得谢昭昭不自量力,赵引璋好心肠道:“恰好今日任羡之就在太医院里,你尽管让人去请好了。”

    任羡之不喜酒乐美色,视金钱为粪土,又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向来不爱掺和宫中是非。

    谢昭昭便是让人去请他,也只会吃个闭门羹。

    不但是赵引璋笃定了任羡之不会来,赵晛亦是如此认定,他觉得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又怕谢昭昭不死心,便道:“兹事体大,孤让人去请任太医试一试,再同时请来几位值夜的太医,定不会让人冤枉了太子妃。”

    “慢着。”谢昭昭垂首,伸手摘下耳垂上的东珠耳珰,唤来雾面交到她手中,“你一并前去,将此物交到任太医手中。”

    赵引璋见她如此,只觉啼笑皆非。

    她当任羡之是什么人?

    任家独立于越国之中,子子孙孙种田经商,行船经贸,一家子富得流油。别说谢昭昭摘一只东珠耳珰给他,便是她将整个东宫的财物都倒贴给任羡之,他恐怕也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还以为谢昭昭有多聪明,没想到却是个没脑子的蠢物。

    赵引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看着谢昭昭的眼神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老鼠。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任羡之来了甘露殿。

    他直奔着谢昭昭而去,将东珠耳珰归还了她:“若是娘娘相召,臣必来之,无需此物相佐。”

    这耳珰是薛蔓母亲改嫁到任家后,薛蔓托人送给谢昭昭的及笄礼。听薛蔓来信说,耳珰上的东珠大有讲究,乃是任羡之游学时给薛蔓带回的礼物,共赠了薛蔓六颗。

    寻常的东珠大多是冷白色或是浅粉色,而任羡之送给薛蔓的东珠是极光紫的颜色,因薛蔓曾在谢昭昭家里借住过一段时日,为表感谢,便将其中两颗东珠打成了耳珰赠给谢昭昭。

    恰好谢昭昭今日身着素衣,耳上坠了这东珠耳珰为配,她怕任羡之不愿意来,特意叫雾面跟去将这东珠耳珰送去。

    她想,便是看在薛蔓的面子上,任羡之总要跑上一趟。

    只是没想到任羡之会来上一句,娘娘相召,臣必来之。

    虽然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说,任羡之来了就好。

    谢昭昭收回了东珠耳铛,重新戴回耳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任羡之微微颔首,看到谢昭昭满脸血迹,从药箱里掏出一条洗晒妥帖整洁的帕子递了上去。

    谢昭昭一愣,接过帕子。

    任羡之在她擦脸的功夫,已是检查过汤盅里的荔枝菌汤,行至橙梓身前,对着挡在身前的橙右相道:“还请丞相起身。”

    橙右相神色微僵,下意识往赵引璋的方向瞪了一眼。

    简直是蠢货!都是她惹出来的麻烦!

    若她不多那一句嘴非要说任羡之今日正在太医院里,现下也不会是这般骑虎难下的局面。

    赵引璋脸色也不好看。

    今日真是邪了门了,一个两个都性格大变,先是喜怒无常的赵瞿替谢昭昭出气,现在又来一个任羡之。

    那任羡之整日端着清高的架子,怎么会将谢昭昭放在眼里,难道两人曾是旧相识?

    赵引璋想不通,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纵使橙右相再不愿,也不能一直挡着橙梓不让任羡之把脉,他不情不愿地移开身,将地方让给了任羡之。

    任羡之先给橙梓请了脉,而后将药箱放在地上,从中翻出一卷银针,相继在橙梓头顶和颈后几个穴位扎了针。

    不过转息之间,那昏迷不醒的橙梓竟是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她一睁眼便看到四下围满了人,不由神情迷茫:“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任羡之温和笑道:“橙良娣可有什么不适感?”

    橙梓蹙了蹙眉,手臂撑着地坐起了身。

    任羡之不问便罢了,他一说,橙梓忽然感觉腹部酸胀难忍,身下似有汩汩热流。

    她看到裙踞上的血迹,脸色微变,耳根通红:“没,没什么不舒服。”

    “良娣喝下的荔枝菌汤里加了牡丹皮、赤芍和红花,皆是性寒活血之药,又有一味以曼陀罗花为引的蒙汗药,极为伤身,好在良娣服用不多。”

    任羡之取下银针,悉心叮嘱:“如今良娣脉象和缓,气血运行如常,此乃女子月信之常,并无大碍。但需注意温补调理,以免引得气血妄行,伤了根本。”

    此言一出,已是证明了谢昭昭的清白。

    众人才知橙梓裙踞上的血迹并非滑胎所致,而是服用了活血的药材引得癸水提前。

    再一想任羡之所说的那蒙汗药,便是傻子也能想到此事真相如何了——这不是碰瓷吗?

    明明没有身孕,却被太医硬是说成了滑胎,若非今日是请来了任羡之,谢昭昭怕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谋害之名了。

    “太子妃真倒霉啊,这才嫁给太子殿下多久,已是接连被造谣诬陷了两次。”

    “橙家真是心胸狭隘,就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

    “就是,这桩婚事乃是陛下亲赐,要是心存不满大可以去找陛下对峙,何至于三番五次暗害太子

    妃?”

    “还不是因为太子妃没有靠山,若她父亲是三公九卿,看谁还敢肆无忌惮行这腌臜事。”

    宾客之中的年轻贵女们忍不住为谢昭昭抱起不平,但没说几句便被自家爹娘捂住了嘴。

    从始至终保持沉默的太后,忽而开口询问:“若气血妄行会如何?”

    任羡之温声道:“恐难有孕,即便怀了身孕也易滑胎。”

    太后闻此言,狠狠剜了一眼赵引璋。

    当真是蠢出升天的死货,她叫赵引璋害谢昭昭,可没叫赵引璋害橙梓!

    如今弄巧成拙便罢了,还伤了橙梓的身体,本就是体寒难孕,有了今日这么一茬,往后还不知道要调理多久才能再孕!

    赵引璋接连被橙右相和太后盯着瞪,心里突突跳着。

    此时又觉得委屈,又觉得愤怒。

    她本是想借着生辰宴除害了谢昭昭,以此讨得母亲欢心,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但事已至此,总要有人给此事收尾。

    赵引璋一改方才的态度,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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