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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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谢昭昭口中的官兵是哪

    一派的人,那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如今赵瞿似是丧家犬般失了权势,他要是将赵瞿藏匿起来,到时候万一被发现了,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正待他犹豫之时,胃脘中忽然有些隐痛,似是被针扎了般,刺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大汉想起谢昭昭方才说的话,再不敢拖延下去,连忙将两人请进了后庙寮院中。

    谢昭昭搀扶着赵瞿起身,他掌心悬在空中摸索一阵,触碰到她手臂的刹那,紧紧握着她的臂弯,沿着布料一寸寸向前,直到攥住了她的手:“你去了好久。”

    他的嗓声很低,略微还有些嘶哑,轻吐出的每个字却都沉甸甸砸在了谢昭昭心上。

    她莫名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瞎了眼,在山坳中孤立无援的日子。

    从谢昭昭翻墙进院子到她找到大汉,再到她威逼着大汉束手就擒,其实并未花费多长的时间。

    但对于赵瞿而言,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无法辨别时间的流逝,整个人身处无边无尽的漆黑中,又不知道橙淮的追兵何时会赶上来,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打开那扇后门来找他,只能沉着心等待。

    这个过程光是想想便觉得煎熬难耐。

    她对于眼前脆弱的赵瞿毫无抵抗力,只有满心的愧疚和不安。

    若不是因为她,赵瞿何至于沦落至此。

    谢昭昭叹了口气,任由赵瞿将手指钻进她的指缝间,紧紧叩住她的手掌:“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待到两人进到后院里,大汉将后门从里重新锁上,他似是察觉到了赵瞿无法视物,忍不住打量了赵瞿许久:“陛下,您的眼睛……”

    赵瞿循声抬眸,唇边漫着不冷不热的笑意:“怎么,你也想要变得跟朕一样吗?”

    他嗓声极为温和,唇齿间吐出的每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大汉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手:“不,不,小的这就带您进屋。”

    赵瞿脚步一顿:“了青,带朕去酒窖。”

    大汉冷不丁被唤了声名字,不由怔了怔神色。

    如今旁人都喊他“老大”,建善寺里的僧人便唤他一声“施主”,他已是有许多年没再听过到“了青”这个名字了。

    久到他突然听到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了青心绪似是被拉扯到了多年前,那时候他尚且年幼,不过襁褓的年纪就被亲娘丢在了罗浮山山麓下的溪涧。

    他早已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听人说,他娘为情所困跳崖自尽了,余下他在溪边哭了整整三日,冬日里饿得还剩下一口气,临死前被建善寺一个砍柴的和尚救了回去。

    那和尚将他养大,给他起名“了青”,凡事亲力亲为犹如生身父母般,却从不让他喊自己阿爹。

    和尚是极善的人,不但救了他,还将彼时被囚.禁在建善寺的赵瞿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只可惜和尚一生积德行善,最终却不得好死,所救下的两人也各自走上不归路,活成了炼狱中的獠面恶鬼。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陛下还记得此处有个酒窖……”了青恍然回了神,轻叹一声,带着两人往藏在寮房内的地下酒窖中走去。

    这里原本是建善寺酿贡酒的地方,但后来和尚死了后,赵瞿便让人将建善寺的后庙封掉了,旁人忌惮赵瞿,便将此处视为禁地,唯有了青仍自顾自住在后庙的寮房中。

    虽然建善寺在旁处建了几处新酒窖,后庙中的酒窖却也没有被荒废,了青在酒窖里酿了很多坛酒,将偌大的酒窖填得满满当当。

    领着两人进了酒窖后,了青取了些药酒和包扎所用的物什,见谢昭昭和赵瞿浑身血迹,还体贴地送了两盆清水和巾布,又道:“现下建善寺还未放膳,等晚些时候官兵离开此地,我再来给二位送些吃食。”

    待了青离开,黑漆漆的酒窖里便只剩下谢昭昭和赵瞿二人。

    酒窖内阴凉,四处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光着闻着便有些醉人。

    谢昭昭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待到眼前稍微可以看清了些,便扶着赵瞿坐在酒坛旁:“陛下怎么会认识他?”

    她一边问,一边将巾布投放在清水里打湿,贴在赵瞿额上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蹭了两下。

    “还记得朕跟你提过的老和尚吗?”他语气平淡,“了青是那老和尚的私生子。”

    “老和尚出家前曾有一个青梅,两人自小定了娃娃亲,本该是一桩美谈。但后来命运弄人,连着数年饥荒天灾,他爹娘活活被饿死,只剩下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弟弟。”

    “他听说朝廷在招兵,便为了那几两银子将自己典进了军籍。他托人将卖身钱转交给了弟弟,随军去了边关苦寒之地,三年后回到家乡却发现青梅和弟弟成了亲。”

    “弟弟用攒了多年的积蓄帮他脱离了军籍,恢复自由身后他便进了建善寺出家为僧,本来他与青梅再不该有交集,谁料弟弟不久后染上了肺痨,弟弟临死前惟愿他们家中香火可以得以传承,青梅便找上老和尚。”

    赵瞿寥寥几句便讲述了老和尚的前半生,他倚靠在酒坛上,双目不知望着何处:“后来他弟弟硬是熬到了孩子出生才咽气,青梅将他弟弟下葬后,撑不住打击便跳崖自尽了。

    谢昭昭手上动作一顿,听出了他话语间的讥诮之意:“陛下觉得他们愚蠢?”

    早在赵瞿提及他父母之间的过往时,谢昭昭便察觉到他对男女情爱十分抵触。

    其实不怪他有这样的情绪,赵瞿在父母琴瑟和鸣的和睦氛围中长大,却无意间撞破母亲为了给染上毒瘾的父亲换取丹药,数次与旁人苟且。

    这是一种极为割裂的画面,赵瞿眼中的父母本应是彼此敬重、伉俪情深的典范,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却狠狠地击碎了他心中构建多年的美好幻象,将他原本坚信不疑的世界搅得支离破碎。

    他还来不及怀疑人生,紧接着先皇驾崩,他和他阿母、幼弟一同被关押进了牢狱中受尽折磨,而后他幼弟染上疟疾离世,他阿母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便是赵瞿挺过了那段最煎熬难耐的日子,却也不意味着他就能释怀过往。

    赵瞿沉默了一会,轻嗤道:“不但愚蠢,而且可笑。”

    谢昭昭跟他讲过,爱应该是希望对方好,不论何时都信任对方,不会背叛对方,不会伤害对方,只一心一意盼着对方过得好。

    但在赵瞿看来,爱会让人面目扭曲,失去自我,变成提线木偶般的傀儡,变成惊弓之鸟般的存在。

    赵瞿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展,他阖上眼眸:“谢昭昭,朕后背很疼。”

    谢昭昭伸手便要去解他衣襟:“陛下背后受伤了?”

    赵瞿按住她的手:“是你受伤了。”

    谢昭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那日滚下山坡时被碎石划得浑身是伤,但由于她没有痛觉,若不是赵瞿提醒,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哪里受了伤。

    谢昭昭收回手:“我现在便包扎上药。”

    她褪下衣衫,直脱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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