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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70-80(第6/22页)
清毒,毒液已伤及陛下肝脏肺腑,需得日久悉心调养,或许能将毒素慢慢排出体外。”
他话语间略有些含糊,直惹得谢昭昭生出些古怪之感,但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那一丝不对劲,便听见殿外匆匆传来脚步声,重喜垂着头跪在地上:“陛下,太,太后薨了。”
赵瞿轻轻“嗯”了一声,将下颌偎在谢昭昭颈间,阖着眸似是有些疲惫:“昭昭,太后的丧仪交由你来安排如何?”
谢昭昭下意识想要拒绝,毕竟赵瞿前脚从千秋殿离开,后脚太后便与世长逝,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
赵瞿与太后不睦已久,那丧仪怎么办都不合适,倒不如直接交给太常来筹办。
但赵瞿提这一嘴,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让她住持太后丧仪,不过是在试探她是否思忖出了结果——唯有中宫之主才有资格操办太后丧仪之事。
谢昭昭抿了抿唇,竟在此时不合时宜想起了法照。
她回宫之后,一直记挂着橙梓的身世。
橙家倒台后,橙梓便自此一病不起,每日茶饭不思,憔悴不堪,眼底再无往日容光,俨然有求死之志。
她想着若是能找到橙梓真正的家人,此事或有一线转机。
如今太后薨了必然要僧人前来超度,而她刚好可以趁机机会见一见法照——法照前两日才去过任家招魂祭,倘若她想知道那任家家主的季弟到底是为谁在招魂祈福,找法照问一问便知道了。
谢昭昭迟疑再三还是点头应允,赵瞿来不及欣喜,面上刚浮现出笑意,却听见她问:“陛下以为建善寺的僧人如何?听闻太后娘娘生前常与建善寺僧人往来,不若明日请他们来为太后娘娘祈福?”
她一口一个建善寺,赵瞿唇边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他垂眸,似是漫不经心道:“好啊。”
第73章 七十三个女主不轨之事(二更合一)……
一声声丧钟在沉寂的黑夜里敲响,沉闷而悲怆的余音震醒了宿醉东宫的赵晛。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目,干涩的嘴唇轻抿了两下,勉强撑着手臂坐起了身体:“来人,孤有些口渴,速取水来。”
宫婢本就侯在门外,听见召声连忙俯身进了殿内。
她低着头将茶水奉上,赵晛揉着昏胀的太阳穴,如牛饮水般抬首将茶水一饮而尽。
喝了水,赵晛又让宫婢将门窗打开通风,夜里的冷风吹拂进来,他终于清醒了几分,趿拉着屐屦向外走去。
大抵是酒意未散,赵晛仍有些恍惚,他又要了一杯茶,一边呷着茶水,一边倚着红漆柱子望月:“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哪里来的钟声?”
宫婢瑟缩着,倏而跪了下去:“如今已是寅时,那钟声……钟声乃是丧钟,太后薨了……”
赵晛耳边似是嗡地一声长鸣,他缓缓移动着僵硬的头颅看向宫婢,指骨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指尖因用力泛着一抹红白:“你说什么?”
他骤然俯身扑向宫婢,攥住了她的衣襟向上提去:“孤白日里才见过太后,她怎么可能薨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太后?”
宫婢吓得缩起脑袋,眼泪混着脸侧冷汗一起向下流,磕磕巴巴道:“不,奴婢不敢,太后,太后真的薨了……”
赵晛狠狠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可看着看着,他便仿佛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般,连攥着她衣领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过刹那间,赵晛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深夜的凉风卷着丧钟沉闷的余音掠过,他从脊背生出阵阵无法抑制的寒意。
那丧钟乃国丧大事时才会敲响,要么是天子驾崩,要么是太后或是皇后薨世,而丧钟的频次又会根据身份不同有所差异。
这传遍京城的丧钟显然是为太后所敲。
赵晛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再也无法站稳,身体摇摇颤颤向后倒去,手中的茶杯也应声碎落一地。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肠胃里似是有什么酸气不断上返,直将他顶得嗝声不断,最后却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太后怎么会死呢?她怎么就死了?
难不成是她挨不住橙家覆灭的悲恸,这便随着他们去了?
是了,先前太后便以泪洗面,几度昏厥,想必她定是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
都怪他,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却没有注意到太后的求死之志,若他早一些察觉到,或许此时便不是如此光景了。
赵晛跌撞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前跑去:“备车,孤要进宫,快备车——”
他嗓音嘶哑,脚步虚浮无力,没跑几步便
跌倒在地,双臂撑在地面上几次竟是都站不起身。
赵晛忍不住痛哭起来,悲戚的嗓声断断续续不成音调,直至他哭得发不出声音,情绪似是也慢慢沉淀下来。
模糊的视线前倏而横出一条手臂,赵晛仰首望去,便看见了一身粗布丧服,头戴麻布冠的吕献。
吕献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殿下要这样进宫?”
赵晛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他身上还穿着常服,皱皱巴巴贴在身上,下摆还溅上了深浅不一的水痕和泥点子,更不要提他此刻披发赤足,言行举止似是比起往日那疯癫不羁的赵瞿还甚之。
他擦去眼泪,哽咽道:“孤去更衣。”
见赵晛转身往回走,吕献忽而上前两步,侧耳道:“殿下,太后之死恐怕另有隐情。”
赵晛脚步一顿,神色微微呆滞:“你说什么?”
“听闻太后悲恸欲绝,半夜之时从城墙纵身跃下当场毙命。但据微臣所知,太后畏高,便是要寻死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
说罢,吕献又朝着他躬身一揖,似是面有惭愧:“此为猜忌之言,实乃微臣僭越,还望殿下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他口口声声说着这只是他心中猜疑,方才提出此言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笃定,这令赵晛不禁陷入沉思-
主管宗庙礼仪,丧葬嫁娶的太常带着下属连夜进了宫。
但他没见到赵瞿,只等来一个头戴帷帽白纱的女子。
她端坐在太后的遗体旁,手里摆弄着象征天子身份的令牌,见太常等人到来,随手将令牌扔在了他们面前:“太后丧仪之事,陛下钦点由我操办,尔等当助我一臂之力。”
见令牌如见天子,太常自然不敢怠慢,虽好奇面前这女子是何身份,却也不能多问半句。
他赶忙躬身行礼,态度恭谨道:“微臣谨遵圣言。”
说罢,太常便带着属下几人向她禀报起太后丧礼的流程。
这流程十分麻烦,先要小殓,便是为太后净身、穿衣,再是大殓,便是将太后的遗体入棺,同时放入些许陪葬品。
但此时不能订棺,还需要停灵十日,同时朝廷发布讣告,收到太后死讯的朝廷大臣们则会分批前往灵堂吊唁。
待臣子们吊唁过后,还有臣子的妻女妇孺们前来瞻仰太后遗容,在灵堂前行跪拜大礼,并献上祭品和挽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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