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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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她却不敢停下。

    便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摇摇欲坠的“嘎吱”声。

    谢昭昭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悬在大殿上已被烧得焦黑的房梁轰然倒塌下坠,正朝着她的肩背砸来。

    这一瞬,谢昭昭似是已经预见了她的结局。

    她浑身泼满了火油,就算那房梁砸下来没有将她砸死,她也逃不脱被火烧死的命运。

    谢昭昭忽然觉得好累,纵使她能改变家人的命运,能改变赵瞿的命运,能改成橙家人的命运,到头来却改变不了她自己惨死的结局。

    便像是被蛛网黏住的小虫,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依旧无法挣脱原有的轨迹。

    谢昭昭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她挣扎不动了,她逃不掉了。

    谢昭昭迷茫地凝视着那根砸下来的房梁,她眼睁睁地看着它坠向自己。

    “谢昭昭——”

    耳边一切杂乱的声音似是消失了。

    只余下赵瞿撕心裂肺的低吼声隐匿在烈火之中。

    第84章 八十四个女主朕的恩人(二更合一)……

    甘露殿的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一夜,直将那雕阑玉砌的宫殿烧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曾经雕梁画栋、显赫辉煌的殿宇,如今只剩在浓雾缭绕中散发着焦糊味的残垣断壁。

    侥幸逃生的薛蔓被暂时安顿在了距离甘露殿不远的佛光寺中,而不知为何,赵瞿并未将薛妃与她安置在一起。

    那日她拉着薛妃跌跌撞撞跑出甘露殿大门时,正撞上匆匆疾步赶来的赵瞿。

    薛蔓从未见过这般容姿狼狈的赵瞿。

    他身上只着玄色寝衣,黑发垂散在肩头,额前凌乱地粘黏着几缕被汗水浸透的发丝,足下踏着一只竹屐,另一脚赤足踩在地上,染得脚掌与地面相接处一片殷红和土黑。

    往日漆黑不见喜怒的双眸,那一刻竟泛起了层层波澜,似是写满了惊慌和仓皇之色。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与赵瞿说话,便被他狠狠掐住了肩头,他嗓音急切又嘶哑:“谢昭昭呢?谢昭昭在哪?”

    薛蔓被赵瞿歇斯底里的模样骇住。

    她下意识地指向燃着熊熊烈火的甘露殿,接着下一瞬她便看见赵瞿毫不犹豫冲进了火海之中。

    薛蔓盯着那消失在火光中的身影,心脏如擂鼓般极快地咚咚跳着。她说不清看到赵瞿不顾性命去救谢昭昭时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惊诧,好像有些羡慕,还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谁人活在世上不是趋利避害的?

    她每日活在刀山火海之中备受煎熬,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们,却没有一人愿意像是赵瞿这般不顾一切救她出来。

    是她做的还不够吗?

    可谢昭昭又做得有多么出色?

    谢昭昭到底为赵瞿做过什么?

    凭什么赵瞿被她险些伤了性命还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凭什么谢昭昭就能遇见这样矢志不渝的男人?

    凭什么她薛蔓就要一生坎坷,命运多舛?

    但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

    总归谢昭昭要死了,等谢昭昭葬身在火海之中,赵瞿便是她的了。

    薛蔓这般想着,便直勾勾盯着那甘露殿的殿门望去。

    她看啊看,等啊等,终于将赵瞿盼了出来。

    只是他并非独自一人离开,怀里竟还抱着昏厥不醒的谢昭昭。

    谢昭昭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她甚至看起来几乎没受什么伤,更没有如薛蔓所料想的那般被烧得体无完肤,容貌尽毁。

    反倒是赵瞿,他身上的丝绸寝衣从肩后到腰臀被烧得焦黑卷曲,边缘处还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火星。

    露出的大片皮肤已面目全非,似是因高温炙烤而红肿翻起,血水混合着脓液从皲裂起泡的皮肤中缓缓渗出,看着极为骇人。

    薛蔓紧紧盯着他们,赵瞿却一眼都没有瞧她,哪怕她将薛妃救出了甘露殿,他此刻眼中仍只有谢昭昭一人。

    便是在那一刻,薛蔓忽然意识到赵瞿的眼疾痊愈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恢复了视力,更猜不透他明明可以视物却为何要装作眼盲。

    她只知道,此事必定与谢昭昭相关。

    赵瞿离开后,薛蔓和薛妃被晾在殿外许久,久到夕阳西下,星月交替。

    薛蔓到底是受了惊吓,她没撑住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身在佛光寺中。

    那佛光寺是收留先帝嫔妃们的居所,她们年岁大了,再没有心力去勾心斗角,每日吃斋念佛,诵经抄书。

    薛蔓看着香烟袅袅,听着诵经声不绝于耳,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忐忑不安,她方寸大乱,她不知道谢昭昭会不会醒过来,醒过来又会如何对赵瞿添油加醋诉说她的见死不救。

    时间过得越久,薛蔓心里就越没有底。

    她实在耐不住,花钱打点了佛光寺伺候的宫婢,让宫婢给任羡之带了话。

    即便满腹疑问,她却什么都没有问任羡之,只道是自己身体不

    舒服,请他闲时来一趟佛光寺帮她诊脉。

    傍晚时,任羡之挎着药箱踏进了她暂住的寝殿。

    他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只是面色略显苍白,脚下行走间有些缓慢,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腿脚似有不便,走起路来一深一浅。

    薛蔓焦灼,自是没有耐心察觉他的异样,她一见到他便小跑着迎了上去:“羡之哥哥,陛下如何了?我表妹醒过来了吗?”

    任羡之沉默了一阵,并未回答她的疑惑,而是缓缓开口问:“你哪里不舒服?”

    “哥哥!”薛蔓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禁拔高了声调,像是忍无可忍般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防我些什么?为何你不论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我连关心一下自己的表妹都不可以吗?”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整日张口闭口全是大道理,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怎么会过了两日都不来看看我?”

    她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着,却仍然固执地仰着头,视线一瞬不瞬盯着任羡之看。

    任羡之依旧沉默着。

    并非是他不想来探望她,他这两日都守在立政殿。

    除了给赵瞿背后伤口换药之外,他其余时间都跪在殿外石阶上,这一跪便是跪了整整两日。

    任羡之了解薛蔓,更了解赵瞿。

    薛蔓那些小伎俩瞒不过赵瞿的眼,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那么多暗卫都丧命于此,她又是如何在那般绝境之中拖着一个累赘顺利逃生?

    倘若她能逃,谢昭昭怎么会逃不出来?

    如今谢昭昭还在昏迷之中,赵瞿惦念着她的生死安危,自然没心思与薛蔓算账,但此事赵瞿必定会找薛蔓讨要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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