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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终章】(第1/5页)
第96章 九十六个女主结局(下)……
待到月满十五的那一日,赵晛自寅时便早早醒来,一想到谢昭昭话语间含蓄的暗示,他再难入眠,索性便起身召了汤水来。
赵晛将自己从上至下,里里外外都沐浴清洁了一遍,又特意在发间熏了香,褪下往日不离身的龙衮帝服,换了套绛色广袖缎袍。
他记得少时的谢昭昭最喜欢他穿红衣,每每他着红袍,她视线便似是流转不开一般,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总禁不住黏在他身上。
这些天,赵晛时常会想起往昔与她相处的日子。
越想,他便越忍不住懊悔。
自谢昭昭嫁给他后,他做了太多让她寒心的事情。从薛蔓到橙家,从太后到黄文曜,他似乎从未坚定地选择过她。
往日赵晛还可以自欺欺人,只认定自己羽翼尚未丰满,这才处处受制,不得已让她受了诸多委屈。
可直到亲眼见到赵瞿为她放弃一切,赵晛便忽然发觉,自己所谓的羽翼未丰,不过是怯懦逃避的借口。
如今兜兜转转,赵晛身边已是无亲近之人,他只剩下谢昭昭了。
他自是清楚谢昭昭的秉性,她向来决绝,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这些时日的付出终究被她看在了眼里。
她邀约他去凝云阁赏月,何尝不是想要主动与他破冰?
赵晛想,待过了今夜,等明日谢昭昭解了身上的余毒,他便拟旨册封她为皇后。
先前他欠她的,他会用一辈子来偿还她。
赵晛从早盼到了晚,见天色渐黑,便迫不及待地侯在殿外院中等着谢昭昭。
酉时三刻,谢昭昭从偏殿施施而来。
他迎着月色看清了她今日的模样,只见她云鬓峨峨,清眸流盼,鬓间垂落丝丝缕缕顺滑的乌发,坠在雪白的颈窝前,睫羽浓密,绛唇朱红。
谢昭昭本就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平日里不爱妆点,如今稍一打扮,便如明珠拂尘,光彩熠熠夺人目。
赵晛不禁看痴了去,视线停在她面上久久不能移开。
直至谢昭昭轻咳了一声,他才恍然回神,眸中满含笑意:“阿昭,你今日真美。”
他不掩惊叹,谢昭昭面对他直白的夸赞却笑而不语。
两人一同乘步辇去了凝云阁,赵晛的心像是被羽毛勾缠,又痒又麻,只望着她的侧颜,禁不住胡思乱想。
女为悦己者容,她如此打扮,显然是用了心的。
若她只是单纯与他在凝云阁赏月,何至于装扮得如此妩媚娇容,难不成她是准备与他做些什么?
如此想着,心底竟是莫名牵起一丝杂乱的欲念。
待步辇停在凝云阁下,谢昭昭倏而侧首望向他:“陛下,此处守着这么多禁卫和侍从,岂不扰兴?”
她嗓声轻而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齿间将那最后二字尾音拖得极长,听得赵晛浑身酥麻,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想。
“阿昭说的是,朕让他们都离开便是。”
说着,赵晛转头便吩咐下去,令守在凝云阁上下的禁卫和随从等人撤离此地。
待到凝云阁只剩下谢昭昭和赵晛两人,赵晛笑吟吟地立在她身侧搀挽住她的手臂,与她同登至阁楼高台之上。
此地早已备好酒水佳肴,因驱赶走了侍从,谢昭昭一坐下便主动挽袖,执起酒壶给赵晛倒了一杯清酒:“陛下,我今夜可以唤你怀璋吗?”
赵
晛笑道:“当然,阿昭是朕钟情之人,唤朕什么都无妨。”
谢昭昭看着他将酒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垂眸也笑了声:“怀璋,这些天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我午夜梦回时,总忍不住梦见我嫁入东宫后的那段时日。”
说着,她缓缓撩起衣袖,将那两条手臂上横纵交错的伤疤显露出来:“你可知,我身上被割了多少刀?”
赵晛眸色一怔,目光定在了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这些刀伤有些已经结了粗厚的褐痂,边缘微微翘起皮屑,似是将要脱落。有些化作淡淡的白色瘢痕,又长又细,衬在本就皙白的皮肤上却很是惹眼。
大大小小的刀伤,一眼望去竟是数不清有多少疤。
他心头一颤,面色微微发白:“阿昭,朕当初是救人心切,却不想被歹人蒙蔽,是朕对不起你……”
“我知道。”谢昭昭俯身,将手臂伸过案几,轻轻握住赵晛发抖的手,“我从少时便倾慕于你,自是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并非是有意而伤害我,不过是急于报恩罢了。”
“只是我每每瞧见我手臂上的伤疤,便会忆起那段时日的痛苦和折磨,我想或许这辈子我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了。”
她语气哀伤而微微哽咽,似是带着无尽的挣扎,却又如此体贴地安抚着他的情绪,令赵晛喉间酸涩,不由在愧疚中生出一丝无措。
他向来喜欢自欺欺人,倘若谢昭昭不将这些话说出口,他便可以心安理得将这一切过错推责在吕献或薛蔓身上。
但实际上真正给谢昭昭带来不可磨灭的阴影和伤害的人,从来都是他。
赵晛恍神之际,听到谢昭昭悲伤的嗓音:“怀璋,长痛不如短痛,今日便当作你我之间的最后诀别,可好?”
“不……”
他下意识抬首,似是没想到谢昭昭今日的主动邀约并非是为了与他更近一步,而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阿昭,你不能离开朕!”赵晛反手攥住她的指尖,绷着微微发颤的嗓声,“朕可以补偿你,不管你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你……”
说至最后,语气中已是隐隐带上哀求。
可谢昭昭却沉默不语,只一双眸子泛着红。
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安。
不知在慌忙之中想起了什么,赵晛忽然掀起衣袖,将赤白的手臂横在了她眼前:“阿昭,你用刀割回来!你身上有多少伤疤,你便在朕身上割出多少刀来!”
谢昭昭向后撤了撤身子,似是受到惊吓般瞪大了眼:“这怎么可以,不行,我做不到……”
“这本就是朕欠你的。”赵晛视线在桌上寻绕了一圈,最后定在那炙鹿肉旁配着的金柄解食刀上,他拿起刀柄塞到她手中,“来!”
见她动也不动,仿佛僵在了原地,赵晛便索性将手掌覆在她掌背上,握着她的手攥住了那解食刀。
刀刃划在手臂的皮肉上,尖锐的刺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赵晛疼得吸了口凉气,喉结滚了滚,看着血珠从皮肤争先恐后地溢出,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凝在一起汇成线,沿着刃边蜿蜒而下。
只一刀下去,赵晛便知道谢昭昭为何会因此而生出梦魇了。
因那巫医说薛蔓每日都要服药,他最初每天都会在她臂上割肉取血,往往她上一刀的伤口还未刚刚结出血痂,下一刀就要紧接而至。
这般火燎燎直达心尖的灼痛感,乃是谢昭昭曾经每日都要承受的痛苦,他却对此视而不见,便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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