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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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娘娘怎知他一定会问询奴婢此事?”

    谢昭昭轻笑:“因为你看起来单纯。”

    单纯,说白了就是没心眼。

    雾面行事向来稳妥,任羡之若是向雾面打探此事,很容易打草惊蛇。但哑光便不一样了,她平日里便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如同一张白纸般,便是稍作试探也不会引起怀疑。

    谢昭昭今日作了盛装打扮,虽起得很早,却直到晌午才坐上马车前往白云山。

    待到行至祖祠祭拜过赵瞿,已是傍晚。

    她临走之前忽然想起什么,走到祖庙台阶旁,俯身将石阶下的石砖撬了起来。

    彼时她曾与赵晛到白云山祖祠祭祖,按照礼规将他们成婚时喝合卺酒用的葫芦瓢,以及当夜剪下的头发埋进了祖庙台阶下,寓意着两人夫妻一体,永结同心。

    如今赵晛想必已是下了地狱,这东西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谢昭昭取出石砖,却并未见到当初埋下的卺瓢和头发。

    那石砖之下空荡荡的,显然已是被人先一步取走了这些东西。

    她愣了愣,待缓过神来,便面不改色地将石砖重新按了回去。

    因天色已晚,谢昭昭并未当日赶回皇宫,当夜便住在了白云山山麓下的别苑中。

    夜半时分,殿内传来平稳呼吸,落下的窗牖骤然响起“吱呀”一声,随即一道黑影滚落至窗内,悄无声息行至榻边。

    那颀长的影子被烛火映得极长,覆在衾被之上,沉寂许久,倏而缓缓俯身蹲下。

    清癯苍白的手掌轻轻贴在她腹部,他指间微拢,垂首轻埋在她身前。

    脸侧堪堪擦过衾被一角,还未贴覆上她,后颈头皮忽地传来一阵剧痛。

    却是簪起的黑发被细指猛地攥住。

    “死遁好玩吗?”谢昭昭手下毫不留情,用力握紧了他一把头发,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赵瞿?”

    眼前之人似是僵了一下,随即从唇边溢出一声轻笑:“你设局骗朕?”

    “骗你又如何?还是你希望我真的怀了赵晛的子嗣?”

    谢昭昭迎着残烛的火光看清了他的脸。

    数月未见,赵瞿比原先还消瘦了许多,他微微偏头,面色病态苍白,漆眸中显出几分冷刻寡淡,几缕被扯散的乌发垂落在眉眼间,若隐若现掩着眉心朱红。

    她松开指间紧攥的头发,手臂勾缠住赵瞿的后颈:“你不也骗了我?”

    赵瞿被她带得身子一斜,身影跌入帷帐之中。

    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被谢昭昭堵住了唇。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从那日在立政殿外看到烧焦的尸首时,她便意识到那不是赵瞿,赵瞿眉心有绣花梅的朱痕,掌心有深可见骨的剑伤,腰后还有幼时受刑留下的烙印环形疤痕。

    而那尸首上的伤痕却并不齐全。

    既然这尸首并非赵瞿,任羡之为何一口咬定是他?

    谢昭昭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性。

    ——此乃赵瞿授意。

    任羡之当日虽对她撒了谎,却也不是一句实话都没说,赵瞿连着服用了多日的金丹,想必是被折磨得瘦骨嶙嶙,不成人样。

    她甫一醒来时赵瞿尚且不愿见她,何况那时候他染上罂粟毒瘾,被丹毒侵蚀得只余下一副千疮百孔的躯壳。

    他不愿以这副不堪的样貌见她,宁可放弃江山和权势也要诈死离去。

    即是如此,谢昭昭又怎么忍心揭穿他精心布下的骗局。

    她耐着性子等他养伤,等他痊愈,他却如同销声匿迹般再不出现。

    谢昭昭算了算日子,至今据他诈死离开也有将近两月,再是戒毒或养伤也绰绰有余了,她实在等不下去,便想出了假孕引他现身这一计。

    她亲得很是用力,并未有太多技巧,只是将多日思念都倾注其中,呼吸急促而炽热。

    赵瞿先是一怔,随即俯首加深了这个吻。

    掌腹从她乌黑柔软的发,摩挲至她的后颈,指腹上的薄茧叩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沉寂的宫殿里清晰可闻两人的心跳声,呼吸声,唇齿交融的吸吮声,如同蛛丝般相缠交织。

    “赵瞿。”

    “嗯。”

    “我很想你。”

    “朕也是。”

    “赵瞿。”

    “嗯。”

    “我好像爱上你了。”

    “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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