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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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中打了个哈欠,赵负雪哑然失笑,轻轻地吻了吻封澄的额头。

    今夜仿佛是一场幻梦,他心底被巨大的喜悦所充盈——如果世间所有的幻梦都是这般模样,他宁愿永不清醒。

    没有什么事情,是与心悦之人心意相通更为重要了。赵负雪这般想着,

    回赵府之后,就筹备订婚的事情。

    赵负雪为封澄除去湿漉漉的外衣,然后起身出去,片刻,取回两套干净整洁的衣物。

    封澄中衣也是湿的,见赵负雪动作,她勉强睁开一只困倦的眼睛,迷惑道:“……做什么?”

    赵负雪已换了自己的衣物,他耐心道:“衣服湿着,不能这么睡。”

    封澄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个表情令赵负雪有些失笑,他轻轻地凑上前去,啄吻:“你若这般睡,明日晨起要头疼了。”

    屋中昏暗,封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舒服。

    他起身去五斗柜前取了烛来,点上照明。

    她坐在榻上,眯着眼睛看赵负雪,烛火下,他的胸口血痕沾了水,愈发清晰起来,封澄抬起手摸了摸,忽然道:“为什么弄伤自己?”

    这句话没头没脑,赵负雪还沉浸在方才的狂喜里,他心中只觉得是封澄又看到了胸口伤痕,抵死不认道:“……兴许是用剑的时候撕裂了……没有故意弄伤。”

    谁料封澄听到这句话,却狠狠地摇了摇头,好似脑子更昏沉了。

    见封澄纠结地思考了起来,赵负雪也笑了,他轻车熟路地取出封澄带在身上的药,点起了药炉:“即便不对也留到明天去想吧,先吃药。”

    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赵负雪背对着封澄,心知她大抵是在换衣服。

    片刻,药好了,赵负雪将药端出来,送到了封澄的床前,果然,她已换下了湿漉漉的中衣,穿上了干净柔软的衣服。

    赵负雪一见她,心中便胀得发酸,他轻轻靠过去,二人呼吸交缠,片刻,他又轻轻地吻了过去。

    封澄睁大了眼睛,却未推开他。

    良久,赵负雪松开她。

    封澄皱了皱眉,一勺一勺地将药喝下去。

    说来也怪,封澄在他面前从未这般老实过。

    在古安时,次次喂药都要搞得鸡飞狗跳。而今日却一句也不说,一句也不问,只要他端来,她便毫不犹豫地喝。

    封澄喝完药,将药碗放在了榻边,赵负雪定定地看着她,眉眼含笑,只觉得平生从未这般心软过。

    “苦不苦,”他的手心藏着蜜饯,“猜猜在哪只手里。”

    封澄看向他,瞳孔还竖着,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师尊,”她慢慢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此言一出,四周霎时一片寂静。

    赵负雪浑身的血霎时变得冰凉彻骨,他手指怔然一松,蜜饯霎时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

    “……我是谁?  ”

    封澄不答。

    赵负雪强撑镇定地俯身,又急又狠吻上了她,封澄唔了一声,乖乖地张开嘴。

    片刻,他松开封澄,唇角有血珠。

    “封澄,”他道:“我是谁?”

    封澄喘了口气,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师尊。”

    赵负雪清楚地听到了心头的碎裂之声,他站起身来,忽然感觉魂魄似乎都不在体内了。

    她认错人了。

    第49章 第49章舌尖血

    大起大落的冲击令赵负雪的头一次生出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温不戒的药十分管用,封澄喝下药后,困倦地蜷缩在床上,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师尊。”赵负雪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了封澄的身上,他念着这两个字眼,头一次恨不得自己不能把它们吞下去嚼了。

    他如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笼罩在赵负雪的头上,赵负雪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开始痛恨这两个字了。=

    赵负雪感觉自己心一片一片地碎成了齑粉,一碰就四处漏风。

    往事种种如刀子削到赵负雪的心头上,他忽然想明白了封澄若有若无的熟稔与亲近,以及打死也要留在他身边的执拗。

    可她却像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我和他像吗。”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绕到了封澄的发上,她的头发很软,绕指如流水,自言自语道,“大概是像的。”

    一定是像得能以假乱真了,不然怎么会留在他身边。

    室内一灯如豆,幽幽颤颤,赵负雪伏在封澄榻边,半响,突然咬着牙笑了。

    “不能抵赖了。”他心道,“管你心里是什么人,总归今夜意乱情迷的对象,是我。”

    ***

    夜里梆子敲了不止多少回,赵年将最后一笔账报上后,已是寅时。

    周寻芳点了点头,道:“明日将账本备好,再将齐遥口供整理一份,一齐送进宫里去——临走时将烛火熄了。”

    她已是几百岁的修士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几乎不需要睡眠了。

    可今夜,周寻芳却莫名想睡一觉。

    兴许是那年轻莽撞的丫头撞得她有些头晕。

    赵年有几分讶异,她并未多言,只是起身行礼道:“是,徒儿先行告退。”

    周寻芳点了点头,正要合上眼睛,却听外面房门传来轻轻几声叩门,紧接着便是赵负雪的声音:“祖母,孙儿有要事求见。”

    他平素鲜少有什么需要求见周寻芳的要事,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周寻芳睁开眼,与赵年交换了一个视线,皆在对方目中读出了几分愕然。

    周寻芳道:“进来。”

    赵负雪推门而入,行至内室,站在了周寻芳的面前。

    周寻芳皱皱眉打量他,只见他虽是看起来整齐,头发却是有些湿意,身上的衣服竟也不是赵家的东西——不光周寻芳了,连赵年也皱起了眉。

    赵年道:“少家主,这深更半夜的,你有什么要事?”

    赵负雪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赵年,他微微一怔,随即行了个礼道:“院长。”

    周寻芳摇摇头:“可是齐遥那边出了问题?”

    赵负雪笑了笑,摇摇头:“并非齐遥出事。”

    想来也是,区区一个血修,哪里会让赵负雪深夜造访。

    于是周寻芳倒好奇了起来,赵年忙取来软枕扶她半坐起来:“说。”

    赵负雪道:“我所前来,是为了要生死咒。”

    听闻此话,周寻芳微微地眯了眯眼,哦了一声:“阿雪,我不问你今夜要生死咒做何用,我只与你说一句,按理来说,我赵家此咒,是要在大婚之仪上,三拜后而结的。”

    赵负雪道:“是,所以我此次来,不是要整个咒……只要一半。”

    凡咒之施加,必有媒介,赵家生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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