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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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最有效率的举措。

    直接要。

    于是赵年额角跳着青筋,看着彬彬有礼的姜徵,咬牙切齿半晌,几乎气得倒仰过去,才从齿缝里露出一句话。

    “那逆徒要尊者的贴身衣物?”

    姜徵纠正道:“并没有贴身二字。”

    赵年咬牙切齿:“你叫那兔崽子从哪来的滚到哪里去。正道不走,她走歪门邪道,这是她能要的东西吗?滚滚滚。”

    就在赵年抑制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时,身后却有人淡淡道:“且退下。”

    二人同时抬了头。

    堂上悠悠转出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素白人影,赵负雪穿着一身雪白大氅,眉宇冷淡,墨发披顺,手中把玩着一只圆溜溜的灵器——姜徵定睛一看,那是通讯之用。

    想来是寻赵年另有要事,姜徵见状,不敢逗留,便告辞下去了。

    第二

    日,姜徵本想给封澄回信,叫她另寻他法,可忽然间赵年便传人唤她,她去赵府一拜见,却见赵年拿了一条鲜红的手绳来。

    她有些好奇地接过了手绳。

    赵年的面色不知为何有些奇怪,好像又青又绿一般:“……此乃尊者从前旧物,丢掉可惜,送去封澄那里,也算去得其所。”

    一条颜色莹润的红色手绳,怎么看怎么不像旧年之物,连色彩斑驳都分毫未见,姜徵心中暗暗奇怪,口中却一字不提,姜徵谢过赵年,正待辞去,却听赵年忽然道:“你近来,可曾见到陈还否?”

    陈还?

    姜徵微微有些愕然,摇了摇头:“……只在封澄归京之时见过,我平素忙碌,已经许久未出姜家了。”

    赵年自觉懊恼似的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姜徵在她骤然有些苍老的神色里窥见了一丝病急乱投医般的茫然,忽然间福至心灵,开口问道:“陈还不见了吗?”

    赵年有些沉痛地皱了眉。

    “封澄去长煌前夜,陈还收到了一封信,脸色大变,只留了口信辞行。”

    姜徵闻言,拱手道:“敢问此信为何处发出?”

    赵年抬起了眼睛,中年女子威严的目光茫然地看着她。

    “还沙。”

    ***

    “这信是还沙来的?”封澄皱眉,眼前的信使忙着安抚挂在身上的数只枭鸟,见她堵在案前,愈发地不耐烦。

    “每封信借我们的灵兽发出,”他脸色不善地解释,“都有灵印写在旁人不可见的信封之上,你们哪怕自负火眼金睛,照旧是比不过我们的灵器——还有没有事?没有就不要耽误后面的人。”

    她若有所思地离开。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去过还沙,唯一一个认识的还沙人,还是前几日才来看她的陈还。

    “不管怎样,还是回信试试吧……”她喃喃道。

    依着寄来的地址,封澄试探地写了一封信回去,与此同时,按着陈还在洛京的通讯之处,也寄了一封信回去。

    三日后,封澄收到了两封信。

    枭鸟落下的刹那,她便觉不妙,只见漆黑新封之中,照旧装着一封灵力写成的短信。

    上书四字:阿澄救我。

    她几乎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抢在字迹消失之前,将这几个字牢牢地刻在脑中。

    比起上一次,这次的字迹更为仓促,仿佛是掺和着猩红鲜血而写成的狂草,几乎能透过字体,察觉到背后之人的惊惶与无措,封澄深吸一口气,把信件装好,贴身放置,才去拆洛京来的那一封信。

    令她有些失望的是,这并不是陈还的来信。

    姜徵写道:“赵负雪的贴身物件,我拿到了,随信附上,另有一事望你留心——陈还失踪不见,年院长心急如焚。”

    看到这里,一根鲜红的手绳顺着信纸掉了出来,封澄捡起手绳,有些讶异——赵负雪竟然会佩戴这样鲜艳的颜色吗?

    此时陈还渺无音讯,封澄当机立断,只觉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随即写信回去,一边向姜徵告知漆黑求救信一事,另一边将红绳珍重系在腕上,随后去寻姜逢请假,准备前往还沙。

    是夜,夜枭嗥叫。

    封澄辗转难眠,心头总牵挂着渺无音讯的陈还,正当纠结之时,帐外却传来了枭鸟扑通翅膀的声音,她急忙出去,只见一枭鸟却歪扭八斜地落在了帐前,这鸟看着仿佛喝的多了,扭扭捏捏,走着八字,封澄一见,登时气急,把这乱七八糟的鸟一把抓着脖子拎回了帐中。

    它很不满意地嘎啊了一声,抖了抖脖子,封澄抓着脖子解下信来,一见,便是陈还无比熟悉的字体。

    “我与温师叔在中水游历,”陈还写道,“前些日子受了伤,所幸偶遇师叔,一切安好,一切有师叔照料,请我师尊放心,代我康健些许,便启程回京。”

    她又随信问候了些什么,封澄两眼不眨地看着信,终于,心头巨石放了下来。

    发信之人不是陈还。

    温师叔最为可靠,陈还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不过是一场乌龙,不过是一只喝醉了的枭鸟。

    ……可话又说回来了,发信之人不是陈还,那么又是谁,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发求救信呢?

    漆黑的求救信并未因陈还的安全而消失,在此后的一月之中,信件从原先的七日一封,逐渐变成了十日一封,再渐渐地,便成了一月一封。

    封澄每月都会在洛京的信件之中收到一封语焉不详的漆黑求救信,上面照旧,一无线索,二无身份,只有用灵力凝成的字,和照旧不变的“阿澄救命”。

    一而再,再而三,封澄即便是再担忧,也品出了几分不对,她心头疲惫,半晌,沉沉睡去。

    边卫琐事繁多,忙于训练,也顺便打了几场不大不小的仗,便一晃半年过去了。

    这封求救信仿佛是如影随形的鬼魅一样,封澄无论怎么躲,这封信都会原样摆在她的面前,后来即便她刻意不接,这信也会夹在姜徵或其他亲友的信件之中,飘飘然地落在她的面前。

    直接拒收所有信件,自然是可行之举。

    而她不可能放过赵负雪的消息。

    此日,正是封澄未眠的第七日了,那封信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案上——她眼下青黑,人却死活睡不着,心中古怪非比寻常,正在此时,却有人走进了她议事的帐门。

    “边关来报,”寸金沉着脸道,“拉舍尔部出现血修团伙,据说手上已有了三十余条人命。”

    封澄一愣,随即猛地站起来:“血修?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长煌?”

    长煌地广人稀,并不是适合血修修行之地,寸金摇了摇头,沉痛道:“十有八九是因为这批血修手上有旧案……他们来长煌,本是为了躲避天机师追捕,拉舍尔部之民心善收留,便惹来了如此大祸。”

    闻言,帐中军人皆心有愤愤然——试问驻扎边卫这些人,谁没有蒙受过拉舍尔部的恩惠?谁不曾去参与过拉舍尔部的庆典?谁在危难之际没有被拉舍尔部的人伸手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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