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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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赵年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抬手叩了叩他的门,屋内寂然无声,片刻,开了一道门缝。冲面而来的寒气几乎将她眼眶冻住,她屏息凝神,沉声道:“……封将军给您寄来了信。”

    寒流刹那间淡了些,赵年知道赵负雪听见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放在了赵负雪的石案上。

    几乎能察觉得到,灵力缓缓地向赵负雪身上收去,估计过个一日半日的,赵负雪便能起身看信了。

    赵年心事重重地离开,耳边忽然传来又一人急报。

    “封澄私自倒卖灵器一事败露,血修统领何守悟自行出面大义灭亲,带着天机令去寻罪人位置,现如今人马该到长煌了。”

    闻言,赵年眉心又是一突,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自己定了心智,随即理了理思绪,果断道:“即刻派人,前去长煌。无论如何,将她亲卫保下。”

    世事生变,寸金的讣告绝不出错,而既然封澄已死,而突然反水、错失封澄死讯的的何守悟,一定会将抓不到人的怒火施加到天机铁骑上。

    罪不及其,前提是惠不及其,而法不责众,他们自然不能将享用了灵器之利的天机军一个个抓起来杀了,最适合开刀的,则是封澄手下那批几乎只听信于她的亲卫军。

    “要快,”赵年着重强调,“不计代价,用最快的车马,烧最好的灵石。”

    侍卫听诺,随即转身,果决地去布置人马。

    赵年回过身,青花罩衣与素白裙摆在冷风中猎猎而飞。

    ……

    世将生变,她想。

    封澄已死。

    她原本预想的,会刺穿夜幕大夏的长枪,折了。

    **

    在晦暗不明的寒流中浮沉不知多久,赵负雪终于睁开了眼睛。

    禁地内的霜雪将石壁覆盖了一层牢牢的霜花,连呼一口气都要成冰,一片灰暗的冰芒之中,他只一身素色白衣,漆黑长发如同此室唯一流动的水一样披在身后,漆黑眼睫,苍白皮肤,像雪中的美丽精怪,或是显灵的神像。

    他伸手按了按胸口,微微蹙了蹙眉。

    反咒忽然乖顺了,并不是从前彻骨的冰凉,而是隐在血脉之中,一跳,一跳,竭力挣脱似的。

    像一颗声嘶力竭的心脏,赵负雪想。

    身体的怪异令他难得地多有了几分精神,此次贸然止住闭关,实在是重新将经脉伤一遍的举措,赵负雪并不在乎这些,只是粗略地算了算,以这具急转直下的身体,还能再撑几年。

    撑得住封澄回京吗?赵负雪想。

    好在她寄信回来了,小小一只锦囊,并不是平素那些官腔的问候。

    赵负雪手指不停地拆开了锦囊。

    刹那间,雪白的纸片从中迸裂而出,飘飘而飞,几乎像室中的另一场大雪,几乎能将人埋进去。

    “今天是参军的第一天,好想你啊,师尊,”她写,“小兵没有帐篷,我旁边睡着个年轻的姐姐,她打呼噜。”

    像是灯火不明的样子,她的字陆续跑偏,在纸上像一行荒腔走板的蚂蚁。

    “我想洛京,想天机院,也想你,但是说出来,会不会太孩子气,太不可靠些?”

    赵负雪心想,不会。

    “我觉得你会这么想的,毕竟你当我是孩子,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小丫头越写越火大,笔走龙蛇,眉飞色舞起来。

    “我不会当很久的孩子的,”漆黑的墨迹大剌剌地横在泛黄的信纸上,“等我成了大将军,我要风风光光地回洛京!”

    “……到时候,”她写得很小,“能不能问问,向你家提亲,门槛有多高啊?”

    最后这行被慌乱地划去了,划得乱七八糟,像一颗年轻而莽撞的心。

    这封信没有落款,没有邮戳,只有一张光秃秃的纸,塞在一只鬼鬼祟祟的锦囊里。

    禁制很多,他莫名想,仓鼠藏皇粮,不过如此。

    “师尊,教学生是不是一件很累的事?”又一封信写,“我做上小队长了,带三十个人,从前我觉得天机院的少爷够多了,眼下才知,原来天机营里的少爷更多。你知道这里的天魔有多么容易打么?都不用剑修,只要个修士带着灵器,出去便能杀一片。他们说,是师尊早些年将大魔杀得不敢露面了,才叫我们这么平安,大家都很喜欢师尊。”

    小姑娘有些沮丧地写,“可是这也太没含金量了,我有些怀疑,要杀多少天魔才够得上将军的位置?杀天魔简直跟杀只鸡一样嘛。”

    不能当大将军的失望跃于纸上,赵负雪看着,心里想:不能做大将军这么失望吗?

    要提亲,小队长也可以。

    不知是不是看得太过入神,胸腔里的反咒也不拼死挣扎了,它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

    往前数十年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而充盈的时刻。

    “我打胜仗了,”封澄写,“大胜,姜逢即便看我再不顺眼,也得提拔我咯。拉舍尔部有很好吃的风干牛肉,里面的姨姨们很好,上次我衣服烂了,是姨姨们给我补的,绣了一只狼,我要了白色的,觉得很像师尊。”

    她又写:“可我觉得害怕了。战火无情,生死也不由人,太险了,我亲眼看着天魔的刀削下了半个人头,那个人前几日还来送过好吃的牛肉干。”

    “我打了胜仗,我没有那么好吃的牛肉干了,我做了几天噩梦。”

    赵负雪垂了垂眼睛,指尖有些用力。

    “对不起,”她写,“我不是故意留下沈怀玉,他的脸和师尊肖似,我不是想要唐突侮辱师尊………对不起。”

    字字犹豫。

    赵负雪不知道那沈怀玉长什么样子,他甚至从没注意过他的脸,更从不觉得什么冒犯。

    气什么?怨什么?

    他怔怔地,忽觉心头涌起一阵涩意。

    赵负雪摸了摸雪白的纸张,狼狈撑在桌上,不防翻过另一纸信。

    “我时常在想,”封澄道,“行道如今,有何大用。”

    “从前一人一剑,天地便自由,世上无我不可做之事,无我不可思之人。师友亲朋,尽在身侧,唯一所苦之事,只有心念之人如水中之月,触手不可得。”

    “直到我清晰地明白,身侧之人,我一个也护不住。”

    “我宁愿深陷炼狱的人是我。”

    ……

    “今夜开始饥饿,我疯狂地想要杀些什么,或是被杀也可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如若有朝一日你能看到,万万不要嫌弃我。”

    “当年殷切期望的大将军也不过如此。无数倍于当年的力量在我身上,师尊,没用的人还是没用。”

    “好像不能来赵府提亲了,下辈子我会再来试试的,一想到这件事,我开始忍不住期待下辈子,人会有来世的吧?”

    最新的一封信,墨迹还透着药香。

    “留给天机军的文件太多,”她写,“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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