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媚妾为后》 90-100(第13/20页)
自己阿爹面子,人家看中你才华呢,请你欣赏鉴别呢。
对于一个读书多年的儒商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诱惑的了,显然阿爹已经动心。
阿妩道:“那就请他上门呗!”
她这一说,宁家父子四人全都看过来,那眼神……别提有多复杂了。
阿妩:“他若来了,我可不见!我出门去玩!”
宁三郎赞同:“三哥带你出去玩,让他们在家招待这个人!”
他对景熙帝的称呼是“这个人”,“那个人”。
宁荫槐略沉吟了下,也就应了。
毕竟这个人已经来了这偏僻小镇,他所为何来大家都清楚,一味躲避也没用,对方礼数如此周全,他们也不可能失礼。
于是宁荫槐便写回帖,写回帖时,怎么称呼自然要细细思量,对于景熙帝的身份,大家看破不说破,但该敬重还是要敬重。
阿妩:“那就写他的字吧,他的字是执安。”
她这一说,宁家父子四人的视线再次汇聚到她身上。
阿妩:“就是执安啊……”
宁荫槐其实是知道的,读书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今天子的表字,只是听女儿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还是有些不适应。
那是天子啊,读书人都要避讳的……
他轻咳了声:“那就以表字称呼吧。”
宁三郎嘀咕:“这是什么表字,不好听!”
宁荫槐道:“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阿妩道:“对,这句话出自道德经,意思是执守大道之德,天下人因此归附的意思。”
她这一解读,父子四人又同时看向她。
阿妩愣了下:“……我说错了吗?”
宁三郎心绪复杂:“阿妩如今倒是很有些学问了。”
阿妩想起往日,她被老皇帝逼着读书,抱在怀中手把手地教,还要这样那样的……
她脸红,喃喃地道:“人家宫中有规矩,进宫后都要读书的,我可是当过皇贵妃的,我当然会读!”
宁大郎想起之前阿妩的言语,也终于明白了:“你会算学,也是在宫中学的了?”
阿妩:“嗯,他非要我学!”
他……
父子几人自然明白,这个“他”就是天子。
宁荫槐不着痕迹地问道:“和海外诸国通商一事,自然也是皇帝说给你的?”
面对父亲的询问,阿妩有些心虚,她眼神飘忽:“……是,反正随口说说,他当时说要去海外寻你们的,于是顺便提起。”
宁荫槐便沉默了,此时这时候回想起来,他们上岸后不曾为难的官府,也包括那些早早知会他们、要他们候着的州府,这自然是皇帝的安排。
皇帝知道他们归来,知道他们发财了,才要叶寒把阿妩送回来和他们骨肉团聚的。
这个男人手握至权,自始至终不曾想过放手,如今更是万里迢迢而来,微服私访,谦逊地放低姿态,在自己面前执晚辈之礼。
而此时的宁家兄弟,回想着这事,一时也都不吭声。
他们隐隐感觉,他们的妹妹仿佛没变,但又实实在在地变了,曾经站在大晖权利巅峰之侧俯瞰,眼界,见识,想法,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良久,宁荫槐道:“先回帖吧。”
***********
宁荫槐回帖后,景熙帝便登门造访了,这天一大早,阿妩早早出去,跟着宁三郎去附近捉鱼玩虾去了。
景熙帝登门时是带了礼的,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只是寻常果子,聊表心意而已,对于这一点,宁荫槐明白,皇帝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宁家自然早就洒扫厅堂,周到款待。
上次宁三郎打了景熙帝,好在如今看着早已没任何痕迹,彼此都没提这件事。
至于那字帖,果然为赵子昂所写,应是祭奠亡妻的,笔势收放自如,绞转运腕一搨直下,大有魏晋之风,宁荫槐看得赞叹不已:“堪称小楷之最了!”
这么一番品鉴后,彼此自然都添了几分欣赏,两个人的话题便慢慢提提到了东海水师以及贼寇之患,也提到了海外远航以及通商之策。
刚开始宁荫槐还有些放不开,略显拘谨,后来在景熙帝的循循善诱下,他也开始讲起自己的抱负,自己年少时的策论,以及这几年游历海外的所思所想。
两个人深谈一番,有些想法竟不谋而合。
景熙帝提起如今自己的航海船只制造,镇安侯府雄霸东海多年,他们在舰船和远航上都很有些积累,不过镇安侯府陆允鉴叛逃后,这些资料中一部分最要紧的却不见了。
对此,宁荫槐也有一番想法:“镇安侯府多年积累的航海舆图以及一些航海志,这自然是大有助益,不过他们的船只,恕在下直言,若在东海,自然能称霸于一时,但若是远洋航行,却大有不足。”
景熙帝听此,诚恳地道:“恳请先生指点一二。”
宁荫槐不敢托大,先是一拜,之后才侃侃谈及。
原来他在外航海多年,也仔细观察过,发现那些番邦船只自然是胜于大晖航船,但是若大晖照搬了来做,在东海海域,却不尽如人意。
至于大晖东海的船,若是行至远洋,也并不便利。
景熙帝:“这是为何?”
宁荫槐:“在下观察数年,认为这和风有关。”
景熙帝:“风?”
宁荫槐:“远洋航海船只,必须适应不同地域的洋流,风向,风速。”
景熙帝蹙眉,之后了然:“我中华海域东海一带的洋流海风和番邦之国迥然不同,若将国外船只图纸照搬,必然有所欠缺。”
宁荫槐:“是。”
当下便详细提及,船只制造中的耐用,稳定,以及适应不同水域和气候等。
他在外航海多年,这些都是如数家珍,景熙帝这些年关注远洋通航和船只制造,自然也略通一些,两个人一番深谈,倒是对景熙帝启发极大。
谈至深处,宁荫槐对这位自己青年时便崇敬过的天子越发敬佩,而景熙帝则叹道:“昔年海寇一案,牵连甚广,如今看来,倒是平白埋没了多少栋梁之才,这是朝廷之失,帝王之过。”
这番话说得宁荫槐倒是有些惭愧。
在他弱冠之年时,也曾意气风发,但十几年苦读竟折戟沉沙,谁曾想有一日,恍惚间已经是不惑之年,却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得见天子,高谈阔论。
当下道:“宁某才疏学浅,昔年又有瓜田李下之嫌,说来惭愧。”
这二人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一个执掌朝堂多年,一个海外游历诸国,都是性情沉稳,人情练达,此时提起往事,不过点到为止,也不多谈,于是继续谈起往常种种见闻。
当宁荫槐提起番薯以及番薯特性时,景熙帝眼睛一亮,他颇有兴致地问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