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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 140-150(第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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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年心头一空。
祁韵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自己扶着肚子,下了床。
乔鹤年仍愣愣地半跪在原地。
祁韵把他忘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韵没管他,兀自洗漱、吃早饭,等阿影带着大夫来了,就自己在屋里让大夫诊脉。
乔鹤年眉头紧皱,把周婆婆叫了出来,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阿韵的?”
周婆婆道:“去年底,过小年时。”
去年底过小年时,那不就是阿韵刚刚
落水的时候?
乔鹤年立刻问:“那时候阿韵是什么情况,仔细说来。”
周婆婆回想一番,说:“那时候,是老爷把我买回家的,说夫人刚落了水,又撞伤了头,需要人照顾。”
撞伤了头?
乔鹤年心中一提。
“那会儿是在远波县,老爷带着夫人两个人,夫人还得在医馆住着,身边也没个下人,很不方便。”周婆婆回忆道,“老爷把我们几个买回来,又租了一处宅子落脚,买这买那,忙了一整天,才总算收拾出个家的样子来。”
“可是,夫人那会儿身子很不好,有半个月,眼睛都看不见,天天在家里哭。”
想到祁韵孤零零在家委屈地哭,乔鹤年心中有些发堵,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会看不见?”
“啊呀,撞伤了脑袋,脑子里有血块,压住了眼睛那条经络。”周婆婆说,“人也糊涂了,只以为自己是十六岁的年纪,还没嫁人呢,老爷哄了好多天,才哄好了。”
乔鹤年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一旁的周婆婆还在絮絮叨叨:“还好那时候有老爷在,无论夫人怎么哭闹、发脾气、发牢骚,老爷从来都不舍得对夫人说一句重话。”
“老奴还问过他,问他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怨言么?明明夫人落水受伤也不是他造成的,是意外,可夫人的脾气却都撒在了他身上。”
“老爷就说,生病的人,身子不舒服,心里当然也难受,谁叫夫人是他的媳妇儿呢?两个人成了婚,就得共同进退,换成他躺在病床上,夫人也会照顾他的。”周婆婆说起来,感慨不已,“老奴伺候过不少主子,可像老爷这样有情有义、明事理的男人,真是第一回见。”
“所以,夫人哪怕把他忘了,很快就又中意他了。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认得出好男人的。”
乔鹤年:“……”
他紧紧握住的拳头,一下子松了劲儿。
他再一次想起了祁韵的妆奁。
祁韵分得清别人的心意,他知道自己待他很敷衍。
他能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十六岁那一眼。或者说,他在用后半辈子为这一次一见钟情买单。
而乔鹤年,就在他这种优柔寡断、割舍不下中,继续阴暗地享受他的付出、他的爱。
只要祁韵还忘不了年少时的那点心动、放不下这么些年的付出,那他就永远离不开乔鹤年。
乔鹤年自以为拿住了他的弱点,自以为祁韵一辈子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哪想到,祁韵失忆了。
什么心动、付出,刹那间烟消云散。
乔鹤年慌张地发现,他再没有其他能留住祁韵的筹码了。
第142章 失忆2
这次失忆, 就像给了祁韵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而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对自己好的男人。
乔鹤年只不过是因为意外,侥幸得到过他纯粹的真心。而又一次意外,他便骤然失去了它。
可他无法接受。
习惯了被爱的人, 怎么可能再回到过去孤零零的日子?
乔鹤年站在屋檐下,望着屋里同大夫讲话的祁韵,沉默了很久很久。
祁韵却只关注着自己的肚子, 很仔细地向大夫描述了昨晚的不适,又说今早起来好多了。
“应当是昨日受了惊吓,情绪紧张, 孕期的情绪是很重要的。”大夫道,“少夫人现在怀着孕, 不宜吃药,这几日吃些温补的东西,好好歇息,等脉象平稳, 就没事了。”
祁韵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
大夫写下了几样药膳,交给周婆婆,这才起身告辞。
祁韵忙要付诊金,阿影却道:“少夫人不用管,这是乔家医馆的大夫,他回去自然会记大少爷的账。”
听到“记账”, 祁韵微微一愣, 像是才意识到,乔家是很有钱的,请大夫、买东西, 同他这样家境的人自然不是一般做派。
他有点儿赧然,收起了自己的钱袋, 可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和松年相处的日子。
松年就从来没有这种做派,对自己的穷酸抠门也不计较 之前搬到云县时,自己想把远波县买的东西都带上,他只说搬家不便,却没说过自己行事小气。
松年从来不让他感到尴尬和难堪,祁韵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因为松年在乎他的感受。
果然,还是松年对他最好了。
祁韵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不跟乔鹤年客气,反正是乔鹤年害的他躺在这儿走不动,这钱本来就该乔鹤年出。
大夫收拾了药箱退出屋,在屋外又同乔鹤年说了好一会儿话,祁韵也不去听,兀自躺下了。
他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乔鹤年怎么样,反正他得好好养着自己和孩子,免得松年回来了心疼。
送走大夫后,乔鹤年在门口犹犹豫豫站了一会儿,见屋里的祁韵背对着门躺着休息,便拎着袍子跨进屋门。
床上的祁韵登时看了过来:“你进门怎么不敲门?”
乔鹤年:“……”
他张了张嘴,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默默把跨进门的一只脚收回来,伸手敲了敲屋门。
“阿韵,我进来了。”
祁韵:“不准你进来,出去。”
乔鹤年:“……”
要照他以前的脾气,他早转身走人了,因为以前的祁韵爱他、心疼他、拿他没办法,他发脾气是有恃无恐的,无论他气冲冲地走多远,祁韵永远都会在背后等着他。
可现在,他知道,再发脾气,祁韵直接就走了。
人就是这样,被偏爱时有恃无恐,被抛弃时低声下气。
乔鹤年抿了抿嘴,就在门槛上坐下了:“我是想问问,你身子好些了么?”
祁韵翻回了身,继续躺着:“嗯。你走远点,我就更好了。”
乔鹤年:“……”
他低声道:“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如果说没失忆的祁韵恨他,他还能想通,可现在祁韵把一切都忘了,怎么还对他冷着脸?
祁韵哼了一声:“乔大少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差点把我掐死,今天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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