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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一篇狗血失忆文》 50-60(第15/22页)
回到了睽违已久的公主府。
她春季离开的这里,哪儿能想到再次回来时,都已经是入秋时节。
淡淡夕照下,枯黄的叶片从枝桠上飞落,踩在脚下便是脆脆的一声,秋天也就这样子被惊醒。
公主府内的景象与她走时无甚区别,只是府内来往巡视的护卫多了许多,一队又一队的,每个人脸上都冷厉,狗看了都要缩脖子。
秦香絮不在公主府,府内的事宜就全权交由晴雪处理,这些护卫只能是晴雪的手笔。
且她回来时晴雪不曾出门迎接,就说明晴雪如今还在商铺里看账。
秦香絮差人把晴雪喊了回来。
晴雪行礼问安的时候,还在大喘气,看得出是急忙跑回来的。
秦香絮让双儿给她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在府里安排了这许多护卫。”
晴雪喝完茶把气顺平,才开始一字不落地,把她这些天遇到的事儿说出。
本来她该在被绑的那天就派人去宫里给公主传消息,但时机不好,正遇上皇后娘娘病重,公主分身乏术,想来应没有心思管这些。
再加上她常日待在皇宫不出,晴雪想就算真有刺客,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到去皇宫行刺,就将这事一直拖了下来,直到今日公主回府,她才将所有的一切说出。
秦香絮听完,眉头紧皱:“你说有人拿着我的画像,问你我的身份?”
这两句话连起来听,实在是太奇怪了。
公主的画像由宫廷画师所做,画完便放在翰林图画院,由专人看管,寻常人想看一眼都难,遑论是拿走。
可现在不仅有人拿走,拿走的人还嚣张地绑走她的侍女,特地问画上的人是谁。
秦香絮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傻,还是在故意挑衅。
晴雪愁容满面:“依奴婢看,公主这些时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妙。”
双儿也跟着搭腔:“是啊是啊,公主您就安心待在府里,哪儿都别去吧。”
秦香絮当然想哪儿都不去,但她没忘记,她还欠沈鹤知一个人情。
他帮她请来令狐率医治好母后,这份恩情,她作为儿女,说什么都是要还的。
他上次只说要赏赐,但具体什么赏赐还没想到,要等见了面再说。
想到这儿,秦香絮随手抄起一支毛笔,就开始写邀函,打算早日见到他,好把恩情还了,不然受这人情掣肘,感觉她以后做事说话,都得被沈鹤知压一头。
邀函写完,外头早已是霜天云淡,皓月当空。
秦香絮把邀函递给晴雪,交代道:“明日再送吧,我刚回公主府就又是给他写邀函,又是连夜送的,太急了,目的一明显,倒显得我不诚心了。”
晴雪点头,刚接住邀函,还没来得及收好,外头就有个小丫鬟禀告道:“公主,沈大人给您送了邀函,请您明日去沈府一叙。”
秦香絮跟晴雪对视一眼后,说:“这样也好,省了你送邀函的功夫。”
见面的日子定下,秦香絮心里也就少了个挂念,她早早地起床,梳妆打扮。
双儿替她挽发时,打开妆奁,从里头挑合适的簪子,秦香絮一眼就看到了柳相闻送给她的那枚器镯,就伸手拿了出来。
“公主今日想戴它吗?”双儿问道。
联想到晴雪说的那些事,秦香絮觉得身上带个防身的器物没什么不好,就点头道:“嗯,戴这个。”
“那奴婢就不给公主用这个发簪了,换个跟镯子颜色相配的。”双儿把手里的浅粉流苏发簪放下,重新在妆奁里挑挑拣拣。
秦香絮最后的衣服,也跟镯子相配,水云碧的广袖纱裙,穿在身上,行走间裙摆迤逦,若水波轻漾,好看极了。
双儿越看越满意,夸赞道:“公主真漂亮。”
秦香絮只是叹气。
她还不知道沈鹤知今日邀约,会给她出什么难题呢,她心里头七上八下,跟赴鸿门宴似的。
到沈府的时候,府里头的家仆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早过来,惊讶之余,也不忘领着她朝书房走。
书房里,沈鹤知正忙于处理事务,垂眸翻看着那些堆叠如山的公文信件。
他往日神色淡然的时候,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处理公务时稍稍蹙眉,冷意就愈发凌厉,那双清雅黑沉的眼,气势迫人,令谁看了都有些胆怯。
还是听到秦香絮的脚步声了,沈鹤知才抬头,一望着她所在的方向,眉眼间的霜雪,就霎时融为早春暖水。
他扬唇欲笑,但当视线落于秦香絮皓腕上的镯子时,笑意就淡了下去。
秦香絮被家仆领着走进书房,她没注意到沈鹤知情绪的变化,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起来。
从前在安华寺时,她就觉得玲珑读的书多,但跟沈鹤知书架上的书比起来,那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见此,她对她的不学无术感到些许惭愧。
秦香絮还在观察书房时,沈鹤知突然开口道:“你来了。”
这一声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她想说她人都在这儿了,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但秦香絮想起她还欠人家人情,就顺着他的话,很给面子地接了个“嗯”。
沈鹤知的眼睛一如方才,还落在那镯子上,他状似无意地问道:“这镯子你很喜欢?”
闻言,秦香絮低头看了眼。
这镯子的玄机,只有她跟柳家姐弟知道,沈鹤知突然发问,应该只是单纯觉得镯子好看,就口吻随意地说:“对啊,我挺喜欢的,而且它跟我今日穿的衣衫很配。”
沈鹤知抬了抬眉,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秦香絮见他问完镯子,就没了下文,主动开口道:“别提镯子的事儿了,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你想要什么赏——”
她语至一半,沈鹤知倏然询问道:“柳相闻要随他父亲出征了,你知道吗?”
秦香絮微微怔愣。
沈鹤知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了然道:“啊,原来你还不知道。”
他用手支着下巴,脸上的笑意疏淡至极:“说不定他会死在战场上。”
“不会的。”秦香絮答道。
虽然她对柳相闻并无男女之情,但她打心眼里觉得他是个秉性坚贞的君子,这样的人,合该有着璀璨的一生。
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怎么能轻易在战场上死去,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呢,不能,绝对不能。
沈鹤知不笑了,他看着秦香絮问:“你很在乎他?”
“我哪里在乎他?”秦香絮反驳完,觉得说得太过绝对,又缓缓补充道:“也许是有一点吧。”
至少,她是不希望柳相闻在战场上死去的。
闻言,沈鹤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抬手将门关上。
“吱呀”的一声,外头渗进来的熹微晨光就被阻绝,书房内未曾点烛火,一时间有些昏蒙不明。
秦香絮不解:“好好的,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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