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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一篇狗血失忆文》 80-90(第11/30页)
你只看后面,前面不看吗?”
秦飞鸿想也不想就答道:“魏大人不是说了吗,封条是他清点时才损坏的,既然开箱时前面的封条没坏,贼人就肯定不曾从前面打开箱子。我如今看箱子屁股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再去看脸。”
他看了快一天,眼睛都看得酸胀了,也没找出什么问题,说话就粗鄙些。
秦香絮没管他,毕竟他都是要下大狱的人了,没谁会因为他说话守礼,就放他一马,就随着秦飞鸿去。
不过他顾着看时,秦香絮没闲着,她朝双儿吩咐说:“你再去替我拿个烛台来。”
双儿应声说是,不多会儿回来,手上端着个蜡烛燃得正旺的烛台。
随风飘动的火舌使蜡烛不停落下灼热的泪,烛泪清透,琉璃般积蓄着,摇摇欲坠。
秦香絮欲要接过时,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已抢先将烛台夺去。
双儿一愣。
秦香絮也没想到,当即说:“你要做什么?”
她说着伸手:“还给我。”
沈鹤知手稍稍抬高,轻易躲过去后,缓声说:“夫人有孕在身,举烛台这样劳累的活计,还是交给为夫较好。”
秦香絮的手在空中顿住,迟疑会儿才收回,她深吸口气,努力把情绪按捺住,才说:“那好。”
“你跟我过来。”
她领着沈鹤知,去到一个银箱近旁,说道:“你把烛台靠近封条,但别靠得太近,别把封条给烧了。”
沈鹤知看了她一眼,没动。
秦香絮以为他是没懂她的意思,认真地解释起来:“我想看看封条用的胶水遇热会不会融化。”
沈鹤知沉默会儿后,依着她的吩咐,将烛火举到离封条不远不近的地方,让烛火的热意慢慢炙烤着封条。
封条原先还紧紧地贴在银箱表面,可被烛火烤了不久,封条的边缘就慢慢翘起来,这点翘起,像是暴雨落在风静縠平的水面,很快引起波澜。
到最后,整张封条像是从未被人粘过胶水似的,平直而完整地落下来,一点痕迹都不曾在箱子表面留下。
双儿见着这场面,不可置信地捂着嘴,脸上满是惊喜,语气激动道:“公主,这这这”
秦香絮的猜想得到证实,她喘了口气,感慨道:“幸好,幸好。”
她来时有多么焦急,等沈鹤知把烛台举过去的时候,就有多么慌张。
幸好一切都如她料想中那样。
李成有些奇怪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胶水粘得好好的,封条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秦香絮刚要解释。
沈鹤知说:“寻常百姓粘黏东西都用浆糊,但浆糊会随着时间逐渐失效,令封条起不了该有的作用,所以银箱封条不是用浆糊粘上去的,而是用鹿胶。”
李成:“鹿胶?”
“是,”沈鹤知说:“以鹿皮熬制出的鹿胶,久不变质,能一直保持粘性,除非遇热融化。”
“哦!”双儿明白了,“所以刚才封条自己掉下来,就是因为背后粘着的鹿胶失效了!”
秦香絮问着沈鹤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鹤知:“一直都知道。”
“一直?”秦香絮看着他,不解地说:“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我没问归没问,但你既然知道,不该早些说出来吗,”秦香絮拿手指着秦飞鸿,还有他身边一众家仆,说:“你没瞧见我皇兄为着这事儿,都急得焦头烂额了吗?”
沈鹤知看了眼二人交握的手,复而抬头,淡声道:“他怎样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在乎他。”
他脸上是惯来的从容与冷淡,说话的语气也理直气壮。
秦香絮沉默会儿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的兄长,就是你未来的兄长,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要是沈鹤知早点把鹿胶的事儿说出,她这会说不定都要抓着真凶了。
沈鹤知不直接作答,转而提起另外的事:“可你连称呼我一声夫君都不情不愿,我如何能真的将他当作我兄长?”
话说着说着,问题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秦香絮想也不想就答道:“那我从今儿开始天天叫,总成了吧?”
“喔,”沈鹤知轻轻颔首,语速不急不缓道:“那我也从今日开始把他当作兄长。”
虽然他岁数比秦飞鸿大。
两人说话的动静不算小,把秦飞鸿引来,他问道:“发生何事了?”
秦香絮只得暂时把对沈鹤知的情绪收起,让双儿又演示一遍。
秦飞鸿看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我怎么看箱子屁股都找不出线索呢,原来线索在脸上!”
他拿手摸着后脖颈,啧了声,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想不到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毕竟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谁会亲自动手用鹿胶去粘东西,平日连碰都不会碰,自然不知道鹿胶遇热即融。
秦香絮是碰巧了,不然她也想不到。
她相信秦飞鸿的为人,所以银子一定是他查检完毕后,在国库被人偷走的,既然如此,只要弄清楚贼人怎么开箱,怎么转移银两,问题就迎刃而解。
原先秦香絮一直在想怎么开箱而不损毁封条的办法,但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是沈玲珑冰沙融化,给她指了条明路。
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的心态来的,谁知道关键还真就出在这上头。
想到这里,她不免又朝沈鹤知看去一眼,要是他早点将之说出,她便能省下许多时间。
沈鹤知察觉到她的目光,继而道:“箱子如何开,并不重要,想通银子去了哪儿,才是当务之急。”
他顺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让秦飞鸿刚松劲的心,一下又紧绷起来。
是啊,光知道贼人怎么开箱没用,把人真抓到
父皇面前才是最重要的。
秦飞鸿环手于胸,眉头紧皱地沉思。
秦香絮吩咐着双儿:“你去将所有封条都揭下来,反着排好。”
“是,公主!”
秦飞鸿问:“封条上还有别的线索?”
秦香絮摇摇头,暂没有说,等双儿将封条拿回,她很快将其扫视一遍,问着秦飞鸿:“你从这些鹿胶上,看出了什么?”
秦飞鸿凝睛仔细看了一阵儿,说:“鹿胶质地通透,颜色青白,是好胶?”
秦香絮说:“不,你看它们的颜色。”
“深浅不一啊,我知道,但这又代表什么?”秦飞鸿问。
“代表年份长短,”沈鹤知解释道:“越是新熬出来的鹿胶,颜色越浅。”
他视线落到远处:“像最角落那种泛黄的鹿胶,显然是数年前熬制的。”
“不错。”秦香絮看着沈鹤知。这次不用她提,他就知道主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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