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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100-110(第2/12页)
姜幼安不由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胸,三年前离开长安时这里还没有如今这样的弧度,通常用裹胸布随便裹一裹便可变得极为平坦,但如今却大了许多,若想将此处裹得还跟三年前一样平坦恐怕要费些功夫。
……
长安城三月初七的白日在戌时来临前的那一刻终于落下帷幕。
夜色降临,为了让自己身前某处变得平坦姜幼安几乎将自己裹得呼吸都困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是将自己收拾妥当,身穿明黄蟒袍,头戴金冠,于戌时前抵达设宴的麟德殿。
恰好这时,皇帝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父女两人在殿前相见,姜幼安倏然站定,面目肃然,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垂首作揖:“儿臣见过父皇。”
姜文弗立马虚扶住她,轻咳一声:“嗯,太子长进不少,随朕一起入宴吧。”
姜幼安闻言不由蹙了蹙眉,莫名觉得父皇今日这戏演得有些敷衍。
可父皇说完话便率先迈进殿内,她也只得压下满腹疑快步跟上。
此时群臣已然进殿落座,不过随着麟德殿外内侍的两声“陛下到——太子殿下到——”,群臣顿时离席跪地叩首,齐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大手一挥:“众爱卿不必多礼,平身,落座。”
话落,又听群臣高声呼谢,这才一一起身坐回原处。
这时姜幼安的一双凤眸却幽幽地盯着自家父皇,但父皇显然在躲她,落座后故意板起脸端端正正的目视殿内群臣,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她这边瞄。
察觉到此,姜幼安微微眯眸,冲着自家父皇低不可闻地哼了声,而后才撂袍落座。
父皇这个老狐狸,今日突然叫她参宴,定是悄悄摸摸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否则他才不会这般心虚!
太子的座位在皇帝左边侧首。
镇远侯是今日宫宴最大的功臣,座位亦排在左侧之首,故而此时此刻,太子和镇远侯之间的距离满打满算也才三五丈。
是以姜幼安生完父皇的气,立刻便想起跟她曾有几面之缘的镇远侯就坐在她下首。
虽说今日她在面容上也做了些许修饰,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跟镇远侯正面交锋为妙。
这般想着,姜幼安暗暗向小桂子使了个眼神,让他站到了座位左侧挡住下首镇远侯的视线。
然而这时,锦月却忽然俯身语速飞快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姜幼安闻言一震,倏然转眸看向下首——就见那坐在镇远侯之位上的男人竟长着一张与萧伍一模一样的脸,而当初镇远军中所谓的“镇远侯”却与顾师兄并肩坐在他身后。
第102章
借着月光,紧紧环住他的……
而此时,萧无衍黑眸震颤,同样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
确切地说,早在太子踏入麟德殿那一刻,他的视线便已牢牢锁在太子身上。
他一寸又一寸看着太子走近,一分又一分确认她的模样,惊疑、狂喜、却又骤然心如刀绞。
是她,是幺幺,太子就是幺幺,娘子的模样早已在他心里镌刻千遍万遍。
他绝不会认错。
幺幺活着,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瞬间,失而复得的滔天惊喜如浪潮一般席卷,萧无衍死寂如枯木的心终于又生出枝芽。
可他也忽然间明白一切,明白塞河镇的那场大火,明白顾幺幺过去对他说得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决定,明白她当初为何会那般轻易便决定舍弃他。
原来……呵。
原来娘子心中从来都没有他,原来他从来都可有可无,原来即便他死了,她都无动于衷,不会为他掉半滴眼泪。
一口腥甜瞬间溢上喉腔。
萧无衍却生生忍住,倏然举酒入喉,用满腔辛辣将那股腥甜压回骨腹。
姜幼安匆匆收回视线。
她没看错,那人是萧伍,就是萧伍……他,还活着,当真还活着……
姜幼安眼底抑制不住地泛出泪光。
她猛地攥紧双手,咬住舌尖,这般忍了许久才终于将心头那股狠狠翻涌的酸涩重新藏好,她又转头看向下首,却发现方才牢牢盯着她看的萧伍不知何时已收回视线,此刻轻低着头竟一杯又一杯地往喉中灌烈酒。
他在想什么?他认出她了么?若是认了出来,那他现在是否在怪她……
姜幼安敛眸,静默须臾,忽又看向上首——父皇今日让她参宴究竟是何用意
父皇早在镇远侯呈上那封去庆州的奏报时就怀疑过他的身份,还去东宫向她求证,但那时她当真以为萧伍已经死了,以为镇远侯是利用死去的部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方才阿月提醒,她亲眼看见坐在镇远侯位置上的萧伍,看见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才惊觉过去这两年萧伍其实也一直在隐瞒身份……
他才是货真价实的镇远侯。
可既然在此之前连她都不知真相,那父皇又是从处发现的端倪?
姜幼安一时想不透其中因由,须臾,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今日参宴的百官。
父皇不是会无端生疑之人,今日之事,定有人于暗中推波助澜。
这时,坐在殿内右首的东兴侯却突然朝皇帝抱拳叹息:“陛下,今日镇远侯大胜凯旋,臣着实是为陛下为大燕高兴,可臣身为无衍的舅舅却是要为无衍说句话,他今年已二十有三,身边竟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此事陛下可得为无衍做主啊!”
今日是庆功宴,照例,宴席一开场皇帝便该说些嘉奖镇远侯以及他身后那几位副将。
可方才皇帝刚要开口就见镇远侯忽然像喝水似地兀自给自己猛灌了几杯酒,等他终于不灌了,这厢东兴侯竟又抢在他前头张罗起镇远侯的婚事来。
姜文弗淡淡瞥一眼东兴侯,龙颜略显不悦:“怎么?谢卿这是怪朕耽搁了萧将军的婚事?”
东兴侯顿时一脸惶恐,忙道:“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担心萧——”
“不劳谢侯挂心。”
萧无衍骤然出声打断谢峥,神色不虞,似乎才回神般低喃:“本侯有妻子。”
“无衍,你弟弟在太子跟前犯了大错,不日将流放青州,今后镇远侯府的门楣便只能靠你支撑,你在云州娶的那女子既然已经死了,又不曾为你留下一儿半女,你还是早些忘了她另择一门亲事才好。”
东兴侯却变本加厉,越是看出萧无衍对亡妻念念不忘,便越往他心口上扎,摆明就是想激怒萧无衍。
然而他话音刚落,萧无衍尚未开口,那厢太子却先横插一杠——
“谢侯此言难道是在怪孤不该抓萧皓?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
东兴侯闻言略感意外,同时亦对太子生出一丝轻蔑:到底是乳臭未干,今日本没想朝这蠢材发难,不想他竟主动跳了进来。
“臣不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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