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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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把她掀翻在地,再去抢镰刀。

    看似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后,妹宝才发现,童月远比她看到的样子更憔悴虚弱、骨瘦伶仃。

    不知是当年烧伤留下的疤痕挛缩,还是她在这漫长六年里受尽了苦楚,童月竟有半边身躯近乎瘫痪,能走、能用,但宛若朽坏的机器,僵硬、扭曲。

    镰刀被抢走,妹宝顺手把它扔到小院的坡下,童月趴在地上,被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枯井里,婴泣声越来越干哑、渺茫,妹宝挣脱开那双肮脏泥泞的枯手,站起身,循声而去。

    漆黑井底,赤裸的婴儿成了唯一一抹白,他在淤泥中抵死挣扎,哭皱的小脸上满是泪花,他每撕声嚎哭一次,妹宝的心就揪紧一分。

    枯井上的设备已经损坏,妹宝不知道怎么救他,她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拉起麻绳捆绑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李银泽笑盈盈地从村民家中走出,手里还握着一只烤红薯,太烫了,他从左手扔到右手,又马上扔回左手,再一抬眼,便碰上了并肩而来的阮福宝和阮多宝。

    三人眼神交汇,一起往停车处走去。

    妹宝已不在车上。

    阮多宝遮风点烟,抬睫后四处张望,随即看见苏家坡上一条雪白虚影,锋利眉棱皱了皱:“妹宝在干嘛呢?”

    阮福宝嗓音嘹亮,朝她喊了一声。

    回音从天际传来,三人没犹豫,径直往那边走去。

    “怎么感觉……有点怪啊?坡下那人是干嘛的?”阮多宝加快脚步,灰白烟雾飞扑在脸庞,将锐利目光虚掩住。

    童月已从坡下捡起镰刀,一刀狠砍进坎壁里,艰难往上攀爬,再一刀,又爬,就快登顶。

    阮多宝从嘴里摘下烟蒂,疾走变成小跑,目光锁死坡顶那道纤薄的雪白身影,香烟在橙红火星的跳动下烧成一截灰烬,逆着冷风,细细密密浮散空中。

    童月手里拖着镰刀,扭动僵硬身体,披头散发缓缓靠近井边。

    “靠!真不对劲!”

    阮多宝扔掉烟蒂,还有一个脏字未及出口,身边一人已像猎豹挟风而去-

    阮多宝掐着12点,给家里去了短信:路遇堵车,耽误了时间,先吃,别等。

    饭菜还在锅里闷着,大年初一,满桌没外人,能等则等,老爷子没发话,谁也不敢动筷子。

    到12点半,杨欢忍不住问:“没出什么事儿吧?”

    阮玉宝皱眉回话:“没啊,二哥就说堵车了。”

    杨欢捏着手机查导航,从苏家村回巧梨沟,总共三条路线,条条畅通无阻,抿唇,看看对面的爸妈,再看看身侧神色疏清的梁鹤深,欲言又止。

    老爷子抬起眼,皱巴巴地睨她:“能出什么事儿?”

    视线往下挪了一点,到底是顾念她有孕在身,手指轻轻敲桌,发话:“别等了,先吃。”

    阿妈起身去厨房端菜,老三去帮忙,饭菜上桌,滕着热气和香气,但不知怎地,冷清的饭桌上,气氛森然诡异。

    老爷子抿了口酒,砸下酒杯:“老三,给老二打个电话去。”

    话刚落,阮玉宝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来一看,放下筷子回话:“二哥。”

    血脉缘分似的,老爷子眼神示意他接起来,阮家老三秒懂。

    “老三,吃完饭没?”那边声音有些颓哑。

    阮玉宝抬眸看爷爷,应了声:“吃过了,没等你们,单独留了菜,你们堵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那边静了会儿,这边也静。

    须臾,那边声色微沉,问:“你一个人吧?身边没别人?”

    “……”阮玉宝扫视满桌人,顶着五双眼睛的注目暗示和莫名其妙的压力“嗯”了声,“咋了?”

    老爷子下巴轻昂,双眼一眯,苍老的手掌一张一合,开花似的,示意他调大音量。

    阮玉宝无奈地抹了把额头,直接开了免提。

    “你找个借口出来一趟,先来……”阮多宝在电话里停顿一下,声音飘远,似在问身边人,“欸,警官,哪个辖区来着?”

    得到答案,阮多宝回话,继续说:“你先过来,把我捞出来。”

    阮玉宝皱眉,再顾不上对面老头的眼神指示:“什么情况?你去局里了?老大、妹宝和李老二呢?”

    “医院呢!”

    “啥?”阮玉宝歘然站起,凳子被踹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轰响。

    “你别急。”

    阮玉宝急得不行:“什么意思,老大和妹宝怎么了?”

    那边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妹宝和李家老二陪着大哥呢,你他丫别废话了,赶紧过来。”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儿?”阮玉宝抓起手机,“他们在医院,那我是不是得先去医院啊?”

    与此同时,一桌人接二连三轻放下碗筷,只有梁鹤深还镇定端着,筷子悬在半空,放缓呼吸侧耳去听。

    那边顿了下,说:“也行,你先去医院吧!在魁城人民医院,你直接报名字就能找到,老大让一个疯女人

    给砍了,妹宝掉井里去了,李家那小子也受了些伤,我踏马也满身彩呢,你去了之后赶紧的来捞我!”

    话落,满堂寂静如死。

    梁鹤深手腕一歪,空空的瓷碗翻倒在桌,脆响如急弦,入耳清晰。

    电话里听出端倪,愤怒咆哮:“靠!你不是说身边没人吗?”到底心虚,话音刚落电话也断了。

    阮玉宝赶紧回拨过去,边拨边跑:“大嫂,车钥匙哪儿呢?”

    杨欢扶着肚子,茫然无措站起身:“卧室里,我去……”

    话没听全乎,阮玉宝直接飞蹿进西院,拿了车钥匙,臂弯搭了件大衣径直往大门方向走:“爷爷爸妈你们别急,老二都让我先去警局了,说明老大和妹宝伤得不重,我先去医院看下情况。”

    老爷子叫住他:“你!你先去警局捞人,你爸妈去医院。”

    阮玉宝脚步顿住,回头:“不是,爷爷,这边家里就剩一辆车了啊!”

    老爷子拍响桌子:“去找李家借!去跟李家说这个情况!多大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下去!他顶的是一颗豆腐脑吗?”

    杨欢赶紧跟着阮玉宝一起出门,车借来了,这情况云里雾里电话里没说明白,阮家老二也不接电话了,一窝蜂人着急上头,要跟着一起去,七嘴八舌、焦灼不安:

    “不会又是那些人吧?”

    “当年不是摆平了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

    ……

    两个车,根本塞不下阮家李家那么多人。

    “老三和李家老大先去警局,弄清楚情况。”阮老爷子最年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欢欢你和鹤深一起,在家里待着。”

    杨欢和梁鹤深同时开口:“我要去!”

    像话吗?妻子掉井里去了,他还能安稳闲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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