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8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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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松了力度,沉默地盯着她。

    “所以你是真的……”他忽然笑了声,满含酸楚的一声,然后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去找你啊!机场没有禁止我入内,再说,我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我等得……”

    “别等!”妹宝猛地转眸,冷硬的目光给到他,一字一顿地强调,“因为不是你等了,我就要回来的。”

    话落,眼泪无声滚落——再一次,两人都无法呼吸。

    “你是不是怪我那么久没来找你?”梁鹤深又拽住她的手腕,一遍一遍扯她进怀,哪怕他们已经近得不能再近,视线是虚化的,因为距离,也因为眼泪,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颤抖着,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是因为最近北城很乱,我也……我也很忙,我怕你会被牵扯进来,所以……”

    “我知道的。”

    梁鹤深愣了下。

    “我知道的。”妹宝重复了一遍,“你看……”

    “你说你知道错了,你说你没有哄我,但你依然……”她将冰凉的指尖捎去他的眉心,轻轻揉平那起褶的痕,继而轻不可闻地叹声气,“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孩子,选择自己去承受所有,所以,放手吧,婚姻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那点鱼水之欢,也不为永恒甜蜜的朝朝暮暮。”

    “别这样拖泥带水、纠缠不清,不像你,我也不喜欢这样。”

    这番话,说得梁鹤深内心轰然大乱,恍若遭受一场撼天动地的飓风,他断断续续地喘出几口气,终究放了手。

    妹宝站起身,却在转身的一刹,被一张大掌捉住脚腕。

    低下头看,正对他的目光,温柔无奈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强硬坚决:“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因为得到偏爱而有恃无恐。诚然我们的观念还无法统一,但你我都还有漫长的时光去适应,亦或改变,婚姻、爱情,并不全然是同甘共苦,也有包容理解的成分,可你只字不提,这也不对。”

    “妹宝,你太年轻了。”

    妹宝微微蹙眉,直觉自己讨厌这样老成的口吻,哪怕那并非故作。

    这让她无端有种被审视、被教训的滋味,然而她忍下了怒火,稍一思考,便觉察到,她并非讨厌这种审视和教训,只要对方言之有理,她只是讨厌他这样。

    妹宝忽然觉得惊慌,她声声唤着他“世叔”,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把他当做长辈?

    梁鹤深也提过,他讨厌她叫他“世叔”,却未曾强迫她改口。

    而她……

    思绪尚未梳理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耳边,低淡沉哑的音节却裂出一阵痛意。

    每个字,都犹如锥心:“你有你天高海阔我不会束缚你,但我的人生,你也别来插手,这起码的尊重,你总要给我的。我说我等得起,我就会等,十八年,二十八年,三十八年,妹宝……”

    “我从未想过丢下你,所以公平起见,你也别想丢下我。”

    他就这样终结了这场对话,以不容商榷的口吻。

    换妹宝愣住。

    梁鹤深松了手劲,也松了脊背,懒懒地、恹恹地往后仰,无所谓地望着她。

    妹宝木然转身,去收拾衣服,在将衣服抱去客厅,收进行李箱时,她问他要不要扶他回到床上,莫名客气又疏远的语气,听得梁鹤深面色冷沉,垂下眸懒得再看她,只是沉默摇头。

    她于是离开卧室,等收拾完再进来告别,发现他已穿好假肢,站在床边等候。

    梁鹤深执意要送她去机场,并且笑说,“就算不是夫妻了,我不也是你的世叔吗”,风轻云淡的感觉,叫妹宝再无理由拒绝。

    第83章 第83章季风一直在

    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车窗因为开了暖气而紧闭,所以连风声也没有。

    世界万籁俱寂,她的世界也是,明明离开了巧梨沟,也正在如梁鹤深所说那样,往天高海阔处飞去,可她却有种悬在空中的失重感,或许是她看不见那双翅膀,却又失去了双脚,她迫使自己往前,因为停不下来,不能、也不敢停下来——她终于体会到了作为成年人的无奈。

    又或许,她只是失去了自己为之努力的那片蓝天。

    妹宝拧着脖儿,透过车窗,望着街灯、高楼、行道树……乱七八糟的,不知哪一刻开始,视线无法聚焦,由远及近,经历一刹模糊,回归漆黑的玻璃,玻璃上映出她的脸庞,也映出梁鹤深的,虽然只有小半截,但她就这么看呆了去。

    忽然就想到,刚来北城,她尚未突破那条分界线前,也总这样,借着眺望风景,来眺望身边人。

    他只送她到机场外:“从这道门进去,大概两百米,就到了国际航线大厅。”

    “嗯,知道了。”妹宝平静回应,解开安全带,去摸车把手,扳了两次,发现他尚未解锁。

    未及转身,身侧压来一股木制淡香,带着久违的克制沉敛的感觉,熟悉得叫她心悸,片刻的迟疑,他掰正她的下巴,使她面对他。

    目光对视,妹宝直觉他要吻过来,因为他垂着眸,隐忍不舍的眼神从她的眼睛上缓慢过渡,最终凝聚于她的唇瓣。

    ——那种不屑隐藏丝毫的温柔、坦荡,耳边依然无声,可妹宝却觉得震耳,他跳动的眼神明明白白宣誓着爱意。

    所以,如果他吻她,她应当不会抗拒。

    只是,他并没有。

    他的爱永远如他的人一样克制、理性,而她与他截然不同,她的爱永远和她的人一样任性、莽撞。

    是她吻了上去。

    梁鹤深唇齿都僵住,属实是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多少次了?

    他永远无法窥探到她花样百出的下一步,可惜醒过神想要回应时,妹宝已干脆利落抽身。

    “开门吧。”她笑着说。

    梁鹤深听话地照办,乖得像是一个刚得了奖励的孩子。

    妹宝取了行李又绕回车窗前,她弯着腰,看他好似还茫然无措的样子,眉眼一弯,莞尔说:“世叔,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我也愿意祝福你。”她就撂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梁鹤深摸着自己的嘴唇陷入沉思,直到安保人员敲响他的车窗,他才听到轰鸣的喇叭声。

    他想过追上去,无论如何要补上刚才那未完待续的热吻,哪怕只为他苦苦熬了大半年的相思,还急于告诉她,他不会有别人,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别人,从今以后也

    永远不会有,可手掌停在门把手的一刹,又低低地笑出声。

    眼泪随即夺眶而出,他捂住眼睛,控制不住喉中哽咽,只能无视窗外的讨伐。

    他尝试把她当做候鸟,等天气回暖,就会回来。

    但在这个瞬间,梁鹤深意识到,妹宝不是候鸟,而是季风,她适应大陆和海洋,但有着自己的规律和方向,所以她不会回来,因为她一直都在-

    告病危的秦老爷子ICU躺了一个月,终于出院,然而好景不长,国内再次传来坏消息,秦淮远作为嫡长孙,得在他跟前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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