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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 40-50(第20/26页)
内的任何一样东西傅声都没再碰过一次。如今他新伤旧疾频出,精力大不如前,所幸新党提防他,并没给傅声什么重要工作,倒是让他又体验了一次新手入职的保护期。
傅声闲着没事,每天从藏书室借阅书籍,身体状况尚可的时候就边看边写笔记,躯体化发作或者失调症影响状态时就改成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边走边读。这么断断续续的,笔记加起来竟也快有整整两本那么厚。
这期间若说唯一有什么算得上“工作”的,便是特警局那些新党人对243的造访。
当初人事部门那矮个子吃了大亏后,明着来作死的已经销声匿迹,可毕竟特警局更换人员太多,工作严重衔接不上,傅声过去是局里挑大梁的,人们自然事无巨细来询问他。
对此傅声倒是坦然,243的门从早到晚开着,像个咨询台一样在办公桌后捧着保温杯给人指点迷津。
自然,刚开始横眉冷对的不在少数,傅声也不生气,只是在几个态度横的拿着傅声给出的“参考答案”捅了大篓子后,局里众人逐渐发现搜答案也是有代价的,至少态度不端正不行。
一来二去,来243的人不论身份,哪怕背后恨得牙痒痒,面上都丝毫不敢造次,特警局内部系统、文件损毁严重,万一傅声随口说出一个半真半假的消息,他们连查证措施都没有。
日子以这种诡异而和谐的方式持续了小半个月,期间傅声安安心心学习、解惑,保温杯里每天泡着红枣茶,抚慰在别院服“药”后胃部的不适。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病始终没有起色,关节肌肉酸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心慌手抖更是家常便饭,但傅声适应力强,很快也就不当回事。
来找事的少了,打扰自己读书的人倒是莫名其妙地增多。
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拿着毫无难度的问题来咨询,傅声委婉提醒对方这些工作不在自己过去司掌的部门范围内,可那些人还是锲而不舍,更有甚者问他下班后能否有空出去吃晚饭,他想来想去,觉得这大概是新党试探他是否胆大包天到敢私自出逃的测试。
于是傅声坚定地告诉那些人自己下班后必须返回别院,很意外地看到提问者悻悻而去,他着实不懂自己明明经受住了新党的考验,为什么对方还会这么失望。
傅声的工作照常进行,一个走廊之隔的对面办公室内,裴野同样每天都在留心悄悄观察傅声的一举一动。
揽月坊阶下一叙后,裴野再也不敢对傅声死缠烂打,只能每天透过单向玻璃看看傅声。傅声的办公桌就在单向玻璃旁,他经常看着傅声读书写字的侧影,一看甚至就是半小时之久。
他注意到傅声从不用243新添置的东西,午休时只披着制服外套趴在桌上小憩。如今他是被软禁之身,实际可支配的资产约等于零,连一件像样的毯子或者厚外套都没有,偶尔阴天下雨,243室温低,傅声便睡得不安稳,单薄的肩背伏在桌上瑟瑟发抖,散落的长发如风中落叶微微打颤。
或许是对单向玻璃心有芥蒂,傅声小憩时脸从来不朝向这一边,只留给裴野侧过去的后脑勺。青年本来发量就多,如今头发长了也没有打理的意思,浅栗色长发如一块漂亮的丝缎在桌面散落。
有时傅声似乎是被梦魇着,睡着睡着便猛地一抖,外套都滑下来,衬衫下顶起的肩胛骨剧烈起伏,这时傅声会维持着伏在桌上的姿势伸出细瘦的腕子摸索到药瓶,颤抖着单手拧开倒出一粒胶囊吞下。这样折腾一番,醒来时青年往往脸色白得可怕,眼睛都熬得通红。
裴野看不下去,联系后勤给243装了空调,送去毯子和靠枕,可傅声照旧什么都不动用,每天下午顶着张苍白到快要透明的小脸叼着橡皮筋梳头发,小口啜饮保温杯里的热茶。
傅声伏案的时间极长,即便病发作了也只不过是腾出左手自己揉腰捶腿,他从早到晚都没有任何娱乐休息,只有吃饭吃药时会松泛一下。
他吃的药几乎比饭菜还丰盛,各色药瓶五花八门,有时咽得急了傅声自己都要抚着胸口缓好久的气。吃饭则简单,午饭永远是清淡的蔬菜粥,下午一个苹果或橙子。
裴野看了好几天,确认这菜单从来没有换过后终于忍不住了,给当初自己安排的那个替自己关照傅声的omega叫到办公室:
“给傅声的饭菜为什么永远都没变过,一直是清粥和水果?”
那omega也很无辜:
“裴警官,后勤是要按照正常的伙食供应的,可傅首席自己拒绝了。”
裴野皱眉:“你跟他说,这不是对他特殊照顾,所有人都是统一的餐食标准——”
“傅首席他专门跟我申请过,”omega解释,“以后只提供给他蔬菜粥和一些小咸菜就够了,他说自己身体抱恙,肉食荤腥吃了容易恶心呕吐。”
这下裴野没了办法,他下意识向外看去,傅声听不见屋内两个人的交谈,仍然在专注地写着什么,然后他忽然停笔,抬眸看了看什么,随后接起电话。
裴野有点好奇,可这时omega偏偏问道:
“裴警官,还有一件事想问您一下,周末特警局和首都警署有个联合会议,关于参议院新提出的议会席位改革方案……”
裴野收回目光:“周末我有点私事,会议我就不出席了,稍后我亲自去找卫局长请假。”
另一边,243屋内。
电话铃声响起,傅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军部的拨号。
他接起电话:“信鸽,找我有事?”
电话里传来裴初的嘲讽:“还没开口就被你猜出来,真让人感到荣幸。在特警局的新生活适应得还不错吧?”
对于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傅声一向懒得兜圈子:“上次出席你们那个无聊的晚宴后,我以为你已经看清楚我有多不擅长配合你们演戏了,没想到裴参谋长居然还不长记性。”
电话那头裴初道:“上次只是小试牛刀,更何况你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傅声左手拿着听筒,右手在笔记本上勾画着什么:
“长话短说吧,要我做什么?”
“加入组织这么久,就算没有投名状,也总该到拿出点诚意的时候了。”裴初说,“赶紧把蛛网的名单交出来,要么就答应我们修复轮渡。”
傅声:“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初笑了:“就知道你还是这套说辞。好,既然这两件事你不答应,那就替组织去办另一件事。”
“说吧,要我杀哪个仇家。”
“动辄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裴初话锋一转,“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竞选团队需要资金,你来想办法解决这个事。”
“指望我搞定大选的政治献金?”傅声瞥开眼笑了一声,“信鸽同志,你们党主席好像想钱想到失心疯了。”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困难,谁让你漫无目的地去拉赞助了,”裴初纠正他,“我们还是筛选出了一些对新党有支持意向的资本的。顾氏医疗,想必你早就有所耳闻吧?”
傅声的笔停下来。
“首都每十个患者里就有一半使用过顾氏集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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