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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660-680(第12/21页)
不到自己的工资,阮母的腰杆不弯也得弯,更何况还有阮父在旁一直压着。
不过,阮母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孩子刚满三岁,她就给送去厂里的育红班,而她自己则花钱买了个临时工,重新开始工作。
买临时工的钱就花了四百多,按照一个月二十的工资,也得近两年才还清,而且,这就是个不能转正,不能落户的临时工,可以说,从价值上来算,并不划算。
可阮母就咬死了自己必须去上这个班,否则,就算待在家里她也不会忙活家里这一摊子破事的。
从儿媳郝春红怀孕自己被迫让出工作,到孙子终于三岁,期间足足四年时间,她可谓受够了。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什么叫人心隔肚皮,总而言之,阮母最终只认定了一点,什么孝顺、什么儿子孙子儿媳,什么传宗接代,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工作挣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因着阮母的坚持,所以哪怕阮父乃至阮之江、郝春红都不乐意,阮母这个工作还是顺利买下来了,用的是家里辛苦多年存下来的积蓄。
其实以阮家如今三个人工作的工资,家里还真不怎么缺这二十的工资,反而,家里有个能照顾里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阮母撂挑子不干,阮家就险些乱成了一锅粥。
衣服,阮母只洗自己和阮父的,问就是阮父养家工资还高,儿子儿媳的衣服自己洗,做饭一天三顿里只做一顿晚饭,早上随便对付两口,中午吃头天晚上剩下来的,还直接在厂子里吃,中午连家都不回了。
她一个人这么做可以,可阮家还有三大一小四个人,总不能都这么干,所以,中午那顿饭,多半是郝春红做,阮之江进厨房帮衬,至于阮父,作为家里的挣钱支柱,阮父家里的活依旧半点不沾。
如今,阮母最羡慕的人,除了早早离开家,据说在外过得很是潇洒的女儿,就最是羡慕阮父了,万事不操心,最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自己赚钱才能踏实。
阮母不用为家里费心,宁愿将满身的力气挥洒在岗位上,反而使得她倍受小组长赏识,虽然年纪大了点,虽然是个临时工,可人家干活肯吃苦用劲啊,甚至于年底还拿了个优秀工作者的奖励,可把阮母喜的。
与之相反的是阮之江和郝春红。
家里的家务活就算了,两个人分担总要不了太多时间,可关键是,两人的孩子年纪还小,放在育红班的时候没啥问题,可孩子接回来了总会闹腾,做父母的总得跟在后面收拾,费的心力比之家务活还要让人操心。
一个人的时间就这么多,家里的事忙活的多了,工作上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而这年代又是一个特别讲究奉献自我建设大集体的时代,跟周围的工友们一比,阮之江和郝春红既不算特别聪明的,也不算特别勤劳肯吃苦的,升级涨工资自然轮不上他们。
就好似陷入了恶性循环,越是工资升不上去,就越得照顾家里;越是照顾家里,工作上就越没法进步,所以,哪怕时间一晃十来年,阮之江和郝春红两人的工作依旧半死不活,工资也就按照工资每两年涨上个两块钱,还比不上物价飞涨的速度呢。
等时代的变革来临,郝春红有意想下海经商,彼时,阮父早已退休,每日在家万事不管很是清闲,阮母则依旧奋斗在工作岗位上,当年的临时工硬是被她熬到了转正,在岗位上退休后,她又各种找关系去给人家当保姆,总是很是忙碌,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当然,阮母忙那都是为了自己忙。除了每个月往家里交的十块钱生活费,自打重新找了工作后,阮母的钱是半分不往外掏的,哪怕面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给他们花的钱都得从给家里的十块钱生活费里扣,很是抠搜。
不过抠有抠的好处,阮母每每感觉累极了,就会掏出自己的存折看一看,继而充满了干劲。
于是,惦记下海经商的郝春红有意想外出闯荡一番,可总被家里的事绊倒,不是孩子学习成绩不理想,就是天气忽冷忽热下感冒发烧需要人照顾,总之,繁琐,却足以彻底牵绊住一个人的脚步。
蹉跎了一年又一年,直等到下岗潮来临,郝春红也没下定决心真正的辞职。
不过,也不需要她做准备了,因为大规模的下岗潮来了。
当初她辛苦谋划的工作,在时代的浪潮前不值一提。
先是延迟发工资,再是发不出工资,而后厂里没活呼吁大家回家各谋生路,再到后来,厂子都没了,也不过得了些一次性买断钱。
这会儿的郝春红终于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可满大街卖茶叶蛋的队伍中,也不过多了一个不显眼的人。
时代的东风一旦错过,就很难追赶上,郝春红此后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摊贩。
年轻时做过的满腔筹划,自以为是的精心算计,到头来,抵不过人家的撂挑子不干。
大多数时候,郝春红会怨恨阮父、阮母、以及几乎对她无所不应的阮之江,也会幻想当初自己若是没嫁给阮之江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只有极偶尔,她会想起那个早早从阮家离开的阮之遥。
哪怕没有特意打听,她也听说过对方的消息,听说对方没结婚,听说她的工作一直高升,后来更是靠着自己的头脑和努力盘活了一家国营厂,当上了厂长。
日复一日,她并没有变得更好,却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璀璨。
不说清闲度日的阮父,就连阮母,都在当地保姆市场干出了一片好名声,甚至在年纪大了干不动后临时起意开了一家自己的保姆雇佣公司,直接当上了老板。
没有一个外人知道,这个好名声在外的保姆,最初不过是因为不想在家带孩子遭埋怨,更不愿意给家里多出一分钱。
她时常说的是,“该给你们的我都给你们了,现在我挣的都是我自己的。”
郝春红其实还知道,阮母经常往外省的一个账户汇钱,那是给阮之遥的。
不愿意给儿子,也不愿意给孙子,却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对自身的弥补,经常给那个在外地几年回不来一次的女儿寄钱,说来也是可笑。
事实上,不只郝春红,就连阮柔,在第一次收到钱的时候,都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以及莫名其妙,而后便是替原主悲哀。
现实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她人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唯有自己经历过一遍,才会真切知道其中感受。
所以,她从不认为阮母给她汇钱,是因为阮父、阮之江以及郝春红口中的心疼这个女儿,而是因为阮母心疼自己,给她汇钱,就跟阮母给自己攒钱一样,都是对自己的慰藉。
初时,阮母汇钱过来,她会想办法再汇回去,后来次数多了,嫌烦,她干脆直接把这件事丢给了自己身边的助理,但凡阮母汇钱过来,助理就会买上等值的东西寄过去,叫不知情的外人看见了,还真以为这是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对母女呢。
若说阮母的变化是她始料未及的,那么,郝春红的变化,就更让人吃惊了。
在原主的故事里,郝春红只是一个可恶的、躲在背后哄着爸妈亲哥哥骗走了她的工作、还逼迫她下乡的可恶嫂子,可在郝春红的故事里,她则是一个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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