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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与宿敌成婚后》 90-100(第3/18页)
雪势犹浓,春寒彻骨。
阿愿换下湿透的外衫,刚举起玉臂挂在木施上,倏然一双手环住她的盈盈细腰,颇为书生气的手交叠在她腹前,她坠入一个满是清冷的怀抱。
力道之大,几乎将她勒得气绝,她难受得呻吟一声,身后之人才恍若清醒,卸了力道。
沈浔抵在她的颈窝,轻轻地揉搓,似是兽类寻求主人的安抚。
他只是抱着阿愿,却一言不发,阿愿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浔”姜时愿轻轻唤他,沈浔闷在她滑嫩如绸的
肌肤上轻应,他听见她的声音如江南言语,诉不尽的婉转柔肠。
“阿浔,我在想,等兄长的冤屈昭雪,罪人付出代价,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带上袁黎,离开离开典狱,离开汴京嘈杂,隐居山水作伴。隐居山水,平安喜乐,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你看可好?”姜时愿在脑中畅想未来之景,甜蜜涌上心头:“我们一起将他抚养成人,教他识文写字,然后看着他娶亲生子。”
“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隐居山间”
说及此,姜时愿脸上微微染上酡红。
沈浔闻言埋在她颈窝处低低笑出声,“阿愿,事有变故,不一定按你所想发展。”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时愿转过身,看着他深藏笑意的眼底。
沈浔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唇齿交缠,难舍难分,晶莹的银丝相连
过了许久,待她浑浑噩噩,几欲软下身子,沈浔这才自断情愫,松开了她,额间相抵,嗓音中俱是浓情蜜意:“我的意思是,阿愿,事在人为,可能不止三人”
“啊”姜时愿后知后觉才懂了沈浔的意义,又羞又恼地去掐他的腰间,可惜沈浔的腰肌紧实,竟无一丝余赘,害得阿愿自讨苦吃,反倒累了自己的手。
姜时愿羞愧难当,转而红着脸卧在拔步床上,佯装休息,沈浔含笑着帮她熄了灯,推门而出。
沈浔提步迈出门槛之时,寒风凄雨倒灌而入,他的笑意也瞬尔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远望风雪,玄衣擎伞,身影伶俜,藏于深沉夜色之中,是化不开的沉郁和孤寂。
沈浔眺望夜色,雪色茫茫从天而降,前所未有的疲倦之色漫上他的眉眼。
他深深叹出一口气,白雾弥漫又转瞬消散。
他活在煎熬之中,每时每刻都在谨小慎微地护着他的秘密,他没有办法停歇,亦没有办法收手,他更没有办法承受秘密揭开的代价,所以他从不敢回头,可是他乃人,肉。体凡胎,也会累。
沈浔甚至生出了种自我毁灭的想法,疯狂,不顾一切,但又紧接着被理智强烈按压下
*
过了几日,派去跟踪上官女官的暗探递来消息,沈浔在旁研磨,手中动作缓缓打量着姜时愿的神色,姜时愿盯着纸条,娥眉微蹙,纸条上详细记载了上官的日常起居,细节到何时何地去了哪条街巷,去了哪条铺子,以及交易了什么。
“怎么了,阿愿?”沈浔道,姜时愿揉了揉太阳穴,将纸条搁下,道:“我要去趟东宫。”
沈浔倒拿研磨石,墨汁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淌下,姜时愿赶紧掏出绢帕,仔细帮他擦拭墨汁,叹到沈浔为何会如此不小心,沈浔笑着顺着阿愿的话接下去,余光却觑向几上的纸条,飞快地瞄到“鬼市”和“天启药铺”等字眼,心中松下紧弦,道:“阿愿,需要我陪你同去吗?”
“不必了,我能处理好。”姜时愿笑道。
“好。”沈浔贴心嘱咐,“万事小心。”
待姜时愿走后,白无常忽然从珠帘之后现身,搓着手掌,颤颤巍巍地说道:“沈大人,难道就不怕那位姓为上官的女子是魅吗?”,沈浔低头一笑,敛目斜视白无常,白无常顿时懂了沈浔的意思,若是上官当真是魅,沈浔定不会悠哉悠哉地停留在此。
“万寿宴遇刺失败,魅怕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定会安分守己,那咱们该怎么做才能引蛇出洞呢?”白无常问道。
沈浔阖上眼帘,将纸条放在笃笃跳跃的火焰上,燃烧殆尽,闻到熟悉的烟火香,沈浔这才松了松眉头的阴郁,“等一个机会,希望阿愿能为我创造这个机会。”
*
祁灵萱和祁钰乃一母同胞,皆是皇后玉氏所生,兄妹俩情深义厚、无话不谈,只不过,不知何时,祁钰待祁灵萱不似之前亲热,经常避而不见,相见相谈也仅是寥寥,反之与新来的上官女官愈发亲密,这口气一直在祁灵萱心中堵得慌,一直找不到气口发泄。
近日皇城怪事连连,父皇又病卧在榻,母后忧思过重,侍疾在旁,祁灵萱的心中忐忑难安,不知找何人倾诉,遂寻来了东宫找太子哥哥商议。
博山炉中焚烧着鹅黄帐中香,馥郁香云缓缓从镂空的雕花孔中缓缓吐出,幽趣且韵长。
谁料,茶刚过一盏,祁钰还没发话,上官筱便开始打发人了,“太子还有要事在身,公主殿下不妨先离开”,上官筱话还没说完,祁灵萱直接一盏茶泼了上去:“你算是什么东西,竟对本宫指手画脚,哥哥抬你给你三分脸面,你却蹬鼻子上脸!”
上官筱连忙跪下,泣声求饶,祁灵萱不依不饶赌气说要将她送去刑部长点教训,倏然,清亮的箍掌声同呵斥声响起,火辣辣地疼在祁灵萱的脸上,又烧又灼。
她捂着脸颊,看着全然陌生、淡漠的祁钰,眼里满是欲坠未坠的眼泪,眸光莹莹,仍是不思议:“太子哥哥,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掌我”
祁钰胸腔起伏,青筋暴起,他扼制住自己正在发颤的左手,正欲解释,谁料祁灵萱根本不听她解释,扔下生辰那日祁钰耗费心血、请百名匠人为他打造的珠钗。
珠玉碎裂,情意断绝。
祁灵萱哭着跑出去,差点与姜时愿撞了满怀,姜时愿看永安公主双眸羞红、泪意婆娑的样子,心觉微妙,刚想出口询问,谁料又听正殿传来一名女子慌张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别吓下官求您”
姜时愿扫了一眼祁灵萱落寞的背影,又听正殿女子的撕心裂肺,选择要事,匆忙抵至正殿,只见太子祁钰晕在上官筱的怀中,上官筱惊慌失措,清丽的脸上满是泪痕。
姜时愿连忙想要为祁钰诊脉,上官筱却似警觉般一把推开,恶狠狠地说:“不准你碰太子殿下。”
姜时愿自知东宫之人信不过自己,斥责着上官筱的不作为,道:“太医呢?你关在这里哭求又有何用,可去派人请了宫中的医官?”见上官筱支支吾吾,姜时愿怒道,“你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见姜时愿转身离开,上官筱似失了魂一般,紧紧攥着姜时愿的衣裙,喃喃道:“不能请医官,绝不能请医官”
荒诞之感瞬间漫上姜时愿的心头,不仅只是祁钰倒地不起,上官筱不敢作为
更是,自从迈入正殿之时,她便闻到了一股极为熟稔的香味,是曾在宣政殿中闻到的——八旗香。
更加诡异的是,博山炉中明明焚烧的是鹅黄帐中香,那这八旗香的香味又来自哪里?
她仔细分辨,在正殿之内,却不在博山炉中,自己身上不曾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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