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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与宿敌成婚后》 90-100(第5/18页)
漠,正要拒绝,只听祁钰接着道:“说来也是遗憾,翰林院姜学士的胞妹名满京城,本宫本想成就一段佳话,奈何姜学士说家妹已于盛家公子婚约在身。”
“不过,只要阿循能看上,本宫当次昏君又有何妨?”祁钰敛声,微微一笑。
谢循鸦羽的长睫垂下,冷言:“姜家之人说得好听,至真至纯,说得难听,愚不可及。臣言之,以此心性,不出三代,门庭衰落,朝不保夕。”说罢,他凤眉一挑,满是不敬:“殿下怎会觉得臣能看得上姜家之人?”
谢循口中讥讽,祁钰却清楚原委,谢循手段毒辣,朝中之人皆是敬其威,不敢言语。
唯有翰林院姜学士姜淳,心直口快,又凭姜家之威,多次在朝堂之上不惜开罪谢循,公然与他意见相悖,斥他惨无人道,斥他毫无怜悯之心。
朝堂之上,二人互为政敌,寸步不让。
姜淳和谢循二人皆为社稷的左膀右臂,所以祁钰此番说和,也是有调和之意,谁料姜淳在此事上和谢循如有默契。
那时,姜淳闻言,气怒之下,竟将笏板摔在玉柱上,怒道:“谢循此人无恶不作,坏事做尽,我就这一个阿妹,怎可能嫁于谢循?谢循也定是个朝秦暮楚之人,我绝不会让阿愿嫁给他,也绝不会让谢循成为我的妹夫!!绝不!!!只要有我在,绝无这种可能!”
谢循咧了一下嘴唇,似乎都想到姜淳似死如归的神情:“殿下还是安心养病,对臣的婚事少操点心。”
祁钰深知二人的矛盾不可化解,深深叹息。
倏然,帘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内侍跪在地下:“陛下急召魏国公回京,主审要案。”
“什么要案?”祁钰带着愠意。
“歹人姜淳于金云殿意图谋害燕王殿下,燕王受伤,生死不明,而姜淳畏罪自杀,陛下急招魏国公回京,主审姜家之案。姜家全府男子皆被关在諵狱,女子被押北屿,等到魏国公发落。”
“另外,姜家之女姜时愿逃脱禁军追捕,陛下望魏国公今早捉拿此女归案。”
*
祁钰尔后握住姜
时愿的手,字字泣血:“姜司使此事仅有我们四人知晓,不能再有风声外传。陛下年岁不再,储君若死,朝野动荡,诸侯纷争,天下大乱。”
姜时愿深知此事的分量,祁钰不敢大肆求医,痛及心扉,也不敢让旁人知晓。皆是为了庆国万民和江山社稷。
姜时愿跪在地上,福身磕头,玉珠响碰,泠泠相碰。
“姜时愿谨遵殿下之命,誓守此言。”
祁钰扶她起来,尔后轻咳几声,“虽本宫未言,但父皇和百官已有察觉,捕风捉影,但无实证。”
“燕王为人直率,武功高强,但年轻气盛,行事冲动。礼王心性醇厚,又有文韬武略之才,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本宫有心让父皇培养礼王接任大统,将庆国大统交给礼王,本宫安心。”祁钰似交代后事般面面俱到,“但是唯有一事,本宫始终不敢放心。”
“暗河一日不除,危险尚在。”
姜时愿双手交叠,叩恩在祁钰的眼前,沉声道:“臣万死不负殿下之命。臣一定会揪出魅,还庆国安泰。”
“臣女有一计。”
第94章
祁钰问:“什么计策?”
“与虎谋皮,欲擒故纵。”
姜时愿道,“敌在明,我在暗,得让魅放松警惕,她才会露出端倪,殿下您对外可以宣称此案已结,四绝之一的魅就是晚上万寿宴的舞女,此案到此为止。”
“然后,姜司使要怎么做?”祁钰看着姜时愿,眼底映出的竟是谢循戴面具的模样,二人有着一样的眼神,张扬且肆意,也都有城府在胸,一子定乾坤的气势。
“魅所制烟毒,定会剩余料,所制烟毒的地点也定会留有蛛丝马迹,而万寿宴上胜圣人遇刺,皇城定会加倍戒严,我想魅还尚来不及清理罪证。”
“首先,避免打草惊蛇,臣需要寻个身份,潜入皇城。”
“并且需要个贵人助我,寻个合理的理由,完成搜宫。”
至于这位故人去哪找,天意立马给了姜时愿答案。
姜时愿走出东宫后,天色烟雨,淅淅沥沥,大袍大袍的红梅被寒风吹落,下起凄惨的花瓣雨来。
她看见、听见,有位衣着鲜亮的女子蹲在红梅下啜泣,衣袖都被雨水浸湿。
姜时愿把纸伞递了过去,遮住可怜人的头顶:“见过公主殿下。”
她知道祁灵萱还陷入挨了祁钰一巴掌的委屈中,懂她心中酸涩,可又因为守诺,不能说出祁钰的苦心,遂蹲下,搂住她单薄的身子,安慰道:“淋雨不打伞,可是会生病的,你若生病,太子殿下作为你的兄长是会心疼的。”
失而复得的温暖像一个催化剂在祁灵萱心里膨胀,塞满全腹的委屈顿时宣泄出来,她趴在姜时愿的肩头,声泪俱下,控诉着祁钰的心冷。
姜时愿拍着她的肩,安抚道:“太子比谁都要爱殿下,臣敢保证,太子打了殿下一巴掌,至今仍在自责、懊悔。太子关心殿下,不然也不会派臣前来寻殿下踪迹。”
祁灵萱不信。
姜时愿晓之以情:“珍惜眼前人,殿下切莫因为小事和太子置气生分,不然就如臣与臣的兄长一样,生死两隔,余生不复相见。”
说之,姜时愿也有了动容,冷雨之下,两个受伤之人,互相舔舐伤口。
慢慢地,在姜时愿的开导之下,祁灵萱止住了哭泣,揉了揉眼睛,看着姜时愿,疑惑道:“你是何人?本宫为何从未见过你?”
“臣乃接管典狱一处的姜时愿。”
姜时愿谦卑行礼。
谁料,祁灵萱眼睛还微红着,却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瞧你模样还怪好的,竟然跟‘不要脸’的罗刹为伍,令人唏嘘。”
姜时愿知道永安公主口中的“不要脸”和“罗刹”皆是指的谢循,与他为伍,姜时愿自知羞耻,垂下螓首,不敢多言。
而后,祁灵萱甩袖直言不计较了,姜时愿听后才松下一口气,提出:“臣为太子殿下做事,不知公主可否看见太子的面子上,帮臣一个忙。”
“太子哥哥的忙,本宫自是要帮的”倏然,祁灵萱似想到什么,眼眸一转,忽然蹲下身,看着姜时愿,眼里生彩:“姜司使你乃典狱之人,自然对典狱极为熟悉,不知,你可否也帮本宫一个忙,帮本宫找个人吗?”
“殿下要找什么人?”姜时愿一怔。
“本宫的心上人,也可以说是未来的驸马本宫是在万寿宴上遇到他的”祁灵萱害红了脸,羞涩地捏着衣角,局促不安的手一上一下。
“心上人?”姜时愿微微疑道,“可殿下为何要托臣找?”
“因为他说他是典狱中人,而且还给本宫看了腰牌,蛇纹银牌,正和典狱一模一样!姜司使也是典狱的人,定能帮我找到他!”
“可惜他对我防备过重,告诉我的竟是个假名字,我去瞧了,典狱三处的云衢模样俊秀是俊秀,可是根本不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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