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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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

    他的挽回、愧意是多么的无助,眼前这个陌生的阿愿令他害怕,他不知道阿愿要去哪里,不知她要做什么,隐有一种割裂难安的悲痛之感。

    “阿愿,我爱你。你要怪我、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再舍我一眼”

    谢循挡着她的面前,为她遮去滂沱的雨势,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雨交织,温柔倍至,又显手足无措。而姜时愿安静的、毫无生气地任他摆弄,黑眸

    失神,良久之后,才冷冷撤脸。

    她如残花在雨夜中摇曳。

    搬出她今夜苦思冥想都始终无解的问题。

    “你叫我如何收场你我之间的因和果?”

    姜时愿将同样炙烤的问题抛给谢循。

    她愿哽咽难言,慢慢软下身,跪在雨夜之中,仿佛是在忏悔她的所犯下的罪孽。谢循亦悲痛,折碎所有尊严,随着阿愿一道双膝皆跪了下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姜时愿满是抗拒,不停地推他、打他、咬他,逼他放开,她极其厌恶他给的一切,也同样厌恶自己。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甘愿让我活在虚假之中,看着我不明就里跟着你成为夫妻。”她银牙狠狠咬进谢循的皮肉,宣泄着自己的恨,“谢循分明知道我此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要用世间最痛的方法去惩罚我!”

    他们之间不仅是简单的爱恨羁绊,还有着最不可化解的仇。

    是姜家的仇。

    姜时愿质问谢循,狠狠咬去他的血肉,眼泪混在腥血一起。

    “你要我如何面对我九泉之下的兄长,更让我如何面对姜氏全族!”

    血海深仇在她胸腔内翻涌不止,她沦为了背叛姜家的罪人,谈及三年苦心经营的复仇都变得滑稽、可笑。

    她是要数清谢循曾犯下的罪孽:“你忘了吗!是你亲审我兄长的谋杀之罪!”

    “你可知,你一句姜淳谋杀燕王证据确凿,我们姜氏遭遇了什么?”

    “我的兄长姜淳沦为罪臣,尸骨无法入葬,曝尸荒野。甚至,我至今无法祭拜兄长,不能为他烧纸祭奠,因为他是谋杀燕王的罪臣!”

    她崩溃着,紧攥着谢循的衣袍,“告诉我,我的兄长何罪之有,告诉我,我的姜氏族人又何其无辜!”

    姜时愿痛及心扉,敲着自己疼痛交织的胸口,“是你亲定的罪责,是你害得我的兄长被千夫所指,是你害得我亲眼目睹姜家被抄。”

    “你分明知道,是你害得我没有家了,也是害你姜家三代忠良沦为群臣的笑柄,被世人痛骂!”

    “谢循!”往事历历在目,折磨着她的心智,她大吼,“你明知我恨你,也比谁都清楚这三年我是怎么依靠着恨意活下去的,你却欺我瞒我,看着我慢慢沦为姜家的罪人,将身心都交给害我全家的你。”

    “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有何颜面说爱我!”

    姜时愿猛地推开谢循,谢循重新坠入泥泞,衣袍尽污,痛不欲生,双眸殷红,泪湿玄衣。

    “我恨你!”

    “谢循,我恨你!”

    满腔的恨意一声更比一声清晰。

    哪怕大雨也冲刷不去,这露。骨的仇恨。

    “你现在让我该如何是好”

    明明是最清澈动人的美眸如今蓄满愁容,姜时愿深陷悲痛,不能自拔,她是姜氏的罪人,她爱上了害他兄长含冤的罪人。

    她看着谢循,冷漠无情,“身为宿敌,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甫落,她松下发髻间的玉簪,抵着自己的脖颈,好像唯有一死,她才为兄长赎罪,也是化解恩仇的唯一法子。

    “阿愿,不要!”谢循崩溃,徒手握住刀身,刀锋嵌入皮肉,鲜血如注混着雨水落入青石之间,血水浸润着她的裙衫,青衣成绯。

    她大呵着住手,求谢循让自己解脱,并无力地看着他握着刀身,调转方向,眼睁睁看着刀尖开始划破玄衫,渐渐晕染着血色。

    谢循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胸膛,对自己狠戾绝情。另一只手又满惧柔情地勾着姜时愿的腰,搂她贴近自己。

    他分明知道,姜时愿离他越近一分,匕首就越会刺入他的心脉一分。

    而他义无反顾,拥她入怀。

    甚至香软馥郁的身躯覆上来的时候,谢循甚至还阖上双眼,揉出笑容。

    他举止尤为温柔,落在她腰间的手安慰着她发颤的不安。

    谢循抵着她的耳畔,男音温润如水。

    “阿愿,别怕。”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手了。”

    第116章

    雨丝如织,密密匝匝,声声入耳,如泣如诉。

    伶俜影单的身影逐渐在雨夜中贴合,天地茫茫,唯留二人相对。

    拥抱亲密且惨痛,慰藉且荒诞。

    就像他们的命运,从恩爱白首的夫妻走到生死不相容的敌人。

    谢循执着她的手,她握着冰冷的刀柄,看着刀身没入他的胸膛,汨汨而流的鲜血被大雨冲刷无痕,淡去她杀人的感觉。

    姜时愿抵在谢循的肩头,一言不发,抽噎着,轻颤着。唯能感受着掌心愈发变得温热,她怨,明是冷雨,为何却不能淡去她手心的温度,为什么她还能分清哪些是雨、哪些又是血?

    落在她腰上的手五指微松,变得冰凉,渐渐地,那桎梏不放的手掌也顺着她的背臀的弧度慢慢滑落

    流水潺潺,手臂垂下,四溅水花,甚至一滴殷粉的水滴溅在姜时愿的眉眼之上

    谢循的身形慢慢欺压下来,若不是有怀中的她相抵,怕是早已倒入水潭。

    她咬着谢循的肩头,逼自己生恨,享受他此刻呼吸凝滞带来的快意,可越是这么想,心头酸涩就越如千丝缠绕,碎玉难全。

    唇间微咸,姜时愿才知道自己脸上的不仅是雨,是泪。

    “主君!”

    稚嫩的童声夹杂着哀痛的哭意和恐惧。

    倏然,袁黎溅踏水面而来,从她的怀中夺过谢循,“主君,你别吓袁黎,求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袁黎急忙脱下满身浸水的衣衫捂着谢循的伤处,哪知还是能见血液蔓延,痛哭不止,无助又慌乱,“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对对对找陆观棋”

    “袁黎”姜时愿痛心,想伸手摸他的脸颊,却被狠狠打落。

    “姜时愿,我恨你,我恨你!”袁黎双眸殷红,朝着她崩溃大吼:“你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袁黎的怒吼满是恨意,袁黎看她时的眼神凶恶如同是在凝视一个罪人,姜时愿的喉痛发涩,她何尝不能理解袁黎的痛苦,谢循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失去至亲之痛,沉痛无比。

    她也有过,又如何不懂?

    她还经历了三次,兄长,三七,还有,她的夫君沈浔

    姜时愿站起身子,神色前所未有地疲倦,淋在雨夜之中回了屋,她缩在墙角,空荡的厢房内再无温暖,只剩逼仄的阴暗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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