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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与宿敌成婚后》 110-120(第6/22页)
他能坚持到第几层,是能坚持到拔舌之狱,还是刀锯之狱?”
“等你从天牢离开之时,还能再看见他吗?”
“谢循,你杀了我吧,你不是一直想看着我死吗?!”
哪怕已然遍体鳞伤,二人依旧苦苦强撑,逼得对方一人先行服软,结束这场煎熬。
刑房内一片死寂,心碎窒息的呼吸彼此交缠。
烛火堙堙近灭,渐渐微弱,二人相融为一体的影子逐渐越来越淡,也将这漫长的沉寂拉得更深
女子的泪水不可遏制地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
谢循知晓,在这场攻心之计终究是他占据上风,但他和阿愿二人,又皆不是赢家。
他轻叹着,又觉如释重负,又觉痛不欲生。
他松开桎梏,看着阿愿身子软下去,双手撑在地上,刀削如骨的双肩亦跟着微微颤着,泪意不止。
谢循背过身去,神情满是不忍:“姜娘子,可想好了?谢某的耐心可不多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双眸擒慢泪水,扬起螓首,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
她的声音如若这烛火一般微弱,一朝即灭,“不要伤害沈浔…我告诉你还烦请
魏国公侧耳听之。”
姜时愿看着谢循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威逼着她快说。她唇翕微张,接连说出几个呢喃不清的句子,又见谢循单跪在她的面前,逼她再说一次。
她贴身靠近此生最恨之人的怀中,毫无血色的樱唇抵在他的耳畔,吐出幽兰之气的同时,眼神倏然狠厉。
“既然我走不出这天牢,谢循,你也休想。”
姜时愿笑着,一把取下发髻间的玉簪,三千青丝失去桎梏,墨发飘然,垂荡着的鬓发甚至如丝绸般顺滑拂过谢循膝上的掌心。
药香暗浮,温香软玉依在谢循的怀里,却暗藏蕴藏杀机。
她稳稳地握着玉簪,目光也如刀,直直刺入谢循的胸膛。
“不如我们一起死在这里,黄泉之下,结伴而行,三生三世,不死不休…”
簪身刺入的地方不断有汨汨不断的鲜血流出。
也在被血腥气包夹的同时,一味只在雪后初晴的幽韵梅香,似有似无,萦绕在她的鼻尖。
梅香入鼻,姜时愿气息微怔
她的瞳孔微怔,她竟然在谢循的怀中闻到一丝熟悉的冷梅香。
这如薄雾般轻盈的味道,她曾无数遍在她心爱之人,沈浔的身上闻到。
而如今这熟悉的冷梅香,又荒唐戏谑般地出现在了谢循身上。
第113章
梅香,冷香幽幽,像是梅枝轻颤抖下来的雪味。
看着谢循罗衫殷红,她的心中却没有得手的痛快,反而看见他的压抑的痛苦更起内疚、酸涩之意,仿佛她犯了大错。
可不该是这样,眼前之人是她无数次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奸臣,她乃是替天行道,她应将他的剁下的血肉化作自己复仇的燃料
可姜时愿的心却从未这么乱过
从闻到冷梅香那一刻,她便乱了、慌了,就连握着簪身的手也在发颤。
仅差一丝一厘,簪尖就会刺穿心脉,谢循就会必死无疑。
可偏偏是在这最关键时候,她筋脉拘挛,四肢若缚,力不从心。
姜时愿青丝飞扬,梨花沾雨,泪湿罗衫,盯着罗刹之面,唇微颤而未语。
阿浔,二字,她扼着喉间,盼在唇齿。
谢循看着阿愿柔荑初露,五指宛若莲般轻舒,似怜爱状地抚摸上他的面具,她的指腹点在青鬼的粗眉之上。
他感觉到阿愿指尖微动,似有不好的预感。他未管即将插入他心脉的簪身,而是转而扼住姜时愿欲作乱解开面具的右手,力气甚大,强迫她移开。
此刻,他们再次四目相接,刑房之内归于沉寂,好似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倏然,石门开移的声音扰乱了二人的心绪,只听着韦江一句慌乱又略显迟疑的“魏国公”
谢循飞快地拔出玉簪,忽然俯身揽姜时愿入怀,温香软玉撞了满怀,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强硬有力,令她的挣扎显得若有若无。男子清隽精瘦的身形完完全全罩住怀中的女子,谢循下颌抵在她的颈窝,温热虚弱的气息临在她的耳畔:“姜娘子,很可惜,是不是?”
“分明仅差一点就可以要了谢某的命。”
姜时愿被迫抵在他仍在汩汩流血的胸膛,听着似笑非笑的声音。
而谢循也在此时悄悄把玉簪藏入袖中。
“魏国公太子殿下亲临”
眼前之景太过于震撼,韦江怔了,都忘了后面半句话,就这般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女姿势亲昵,逾矩地相拥在一起。
魏国公不是说审讯犯人吗?咋转眼就干柴烈火地抱在一起了呢?
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悄然淌下,谢循将手微藏于身后,冷眼觑向韦江,话音让人不寒而栗:“滚。”
韦江仍是愣了一晌,而后大彻大悟自己坏了魏国公的好事,巴巴地说着魏国公恕罪,木木地退出刑房,又差点与赶来的陆观棋撞个满怀。
韦江前脚刚退刑房,陆观棋后脚偏偏来迟,一眼就觑见青砖之上零星的血渍,又与谢循眼神相通,大致已经推敲了此刑房中发生了何事。
倘若魏国公遇刺的消息传出,圣人必将勃然大怒,到时姜时愿不死也得扒层皮
陆观棋赶紧先把仍未回过神的姜时愿送回牢中,再命人严加看管,又快步返回刑房,看着来人是陆观棋,谢循方才松下心神,无力地撑扶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不断地流下,而他却急促着陆观棋销毁血迹和确保无人知晓他遇刺之事,而非先行医治自己的伤势。
陆观棋在两难之间抉择,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魏国公之令。
等一切收尾,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循软在太师椅上冷汗淋漓、喉结轻滚,而陆观棋却因此事不得闹得太过张扬,只从韦江的手里骗来些白布。
陆观棋一边剪开谢循浸血的玄衣,撕开与皮肉凝结一体的衣料,为谢循先行简单包扎伤口,边跟他交代。
“亏得主君早有预谋,在离开典狱之时就派袁黎前去东宫送信,太子殿下已在约定之时赶来,只是主君当真有十足的把握救出姜司使吗?”
谢循将带着血迹的玉簪递给陆观棋,嗓音喑哑:“交给殿下。”
陆观棋双手接过证物,最终这件证物呈到了太子祁钰的手上。
祁钰坐于案前,一双月牙似的笑眼微弯,打量着堂下的狱卒,命他把目睹姜时愿行凶之事再次陈述一遍。
狱卒如芒在背,把口供之上的话,再度搬了一遍。
“你说你乃亲眼所见姜时愿是用木托上的这把匕首刺向嬷嬷。”祁钰言简意赅,字字切中要害,又接着把翡翠玉簪丢在他的面前,“那你又如何解释这簪子?”
“本宫已经找典狱四处的陆大人核实过,这簪子才是真正杀死的嬷嬷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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