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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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不想听什么,她就偏要在这个关头说些什么,也不管他会不会真的被激怒。

    韩娆手撑着床坐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赵继川,你别威胁我了,你这些招数对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当年我和星云签了三年的合同,再有两个月,合同也到期了,我们就到这儿吧。这本来也是你一开始给这段感情加注的期限,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三年。

    赵继川有些恍惚,原来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当初她和星云签合同的时候,为什么三年?他已经记不清了,也说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一开始就觉得撑死三年,他一定会腻了她。

    赵继川看向她,她很平静,眨着眼看向他。

    可他总觉得她平静的时候讲这些话更令人心碎。

    她歇斯底里地骂他,说恨他,要和他分手,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她只是心情不好,要发泄情绪。

    可她这么安静,那双澄澈的眸子就这样看向他,和他讲一些体面话,他才真正对她的离开决心有了实感。

    这一刻,他甚至无法再骗自己。

    因为她是真的要走,要分手,要离开他。

    男人彻底怔住了,这种时候,他很无措,偏偏只能用最极端地方式留下她,“我当初说过,这段感情决定权在我,我不同意分手,你觉得你能彻底抽身吗?娆娆,你是不是太单纯了?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的意思,她连提分手的权利都没有。

    韩娆心一颤,缓缓闭上了眼睛。

    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就像是她命中本该有这一劫,拼尽全力想要逃离,却还是躲不过。

    她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她带着目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最怕的就是经历过这一遭关系,她彻彻底底被吞没,被人吃的连着渣都不剩。

    可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他的威胁一如既往的强势,不容置疑,让人反抗不得。

    韩娆深吸了一口气,用光自己所有的力气问他:“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这样了。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

    起了。我只想好好过点儿安稳日子,行吗?”

    她情绪开始激动,说起话来反反复复,语无伦次,只是一味地求他,真挚地求他。

    她甚至都没力气,也没精力,像刚刚那张声嘶力竭地和他闹了。

    她只想分手,只想抽身。

    明亮的灯光下,倔了一晚上的女人,终于落下了眼泪。

    她绝望地看向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赵继川心如刀绞,他心疼地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捧住她的脸,虔诚地去吻她脸上的泪花,他妥协,语气也温柔下来。

    “宝贝,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韩娆不懂他说的时间是多久,不懂他口中的满意是什么。

    她整个人都有些麻木,僵在床上,任由他亲。

    刚刚被撕碎的衣服在他三两下的动作下,彻底沦为废料。

    韩娆躺在床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可眼泪还是不停地顺着眼尾落在床单上。

    她咬紧唇,感觉男人潮湿温暖的唇畔流连在她的肌肤之上,攻略着她的寸寸山河。

    他听说,这是通往女人心灵的窗口。

    他想试试,这样挽留,可不可以留住她。

    韩娆轻颤着睫毛睁开眼,觉得恍惚,头顶的大灯都是恍惚的,透着一圈又一圈地光晕。

    怎么又这样了呢?

    怎么又到了这一步呢?

    韩娆痛苦地去想。

    此时此刻,心理上的痛苦早已压过了身体上的愉悦。

    她抬眸,男人深情眷恋地亲吻着她。

    他很清楚,她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吻,喜欢他任何亲密的举动。

    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就像解决完林思梁那件事的那天一样,这般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地抚慰她的情绪。

    她问他,是想要像林思梁那样强/奸她吗?

    他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是的,因为他爱她。

    他对她的性,不再只是侵略,不再只是强势地占有,而是取悦,是讨好,是奉献自我。

    赵继川启开唇,轻轻咬住她的耳月唇瓣,用牙齿轻轻抵着,有规律的温柔地吮咬,探出舌尖,和她纠缠在一起,吻遍她的每一寸软肉。

    他爱她,他真的很爱她。

    没出几分钟,韩娆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赵继川抬头,闷笑了一声,他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起身去吻她,又温柔地不动声色地去摸她的小脸。

    韩娆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

    她想起了好多好多过往,这些美好是她所不能否定的。可她不能接受他一味的欺骗,不能接受他毫无可信度的保证,不能接受她有潜在的成为第三者的风险……

    她很清醒,她逼着自己清醒,当断则断。

    男人的额头覆上了一层薄汗,他特别贪婪,恨不得敲响她最里面的那扇心门。

    韩娆鼻尖也出了一层汗,倔强又妥协地去抱他的腰。

    赵继川俯下身,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哄她,“娆娆,别闹了,我错了。”

    他就伏在她的耳边说的这些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每一次呼吸她都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得到。

    他的这些话真的好悦耳,可她的心里终究是没了感动,也消磨掉了最后一点儿耐心。

    男人还在和她较劲,锲而不舍地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韩娆就紧紧抱着他,任由痛苦和愉悦掺半。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跨年学校喜欢排一些节目,她大一那年就和室友一起被迫着搞了个诗朗诵。

    太多年了,排练的细节,表演的细节,她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可她牢牢地记着她们朗诵的那首诗,是舒婷的《致橡树》。

    ——“如果我爱你,绝不做攀援的凌霄花……”

    那年她才十七,是个刚逃离了家庭,对未来满是期待,活力满满的大学生。

    她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会懈怠,会嘻嘻哈哈,会把诗朗诵的节目当作一个任务完成。

    那时候太天真,根本没有思考过这首诗里的意义。

    可今年她二十六了,匆匆一挥间,竟然在这座城市消耗了九年的光阴。

    她经过九年的成长,三年和赵继川在一起的周旋,终于明白了这首诗的含义。

    绝不做攀援的凌霄花。

    韩娆轻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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