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盎司的蓝: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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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愣,眼里闪过乍现的花火后立刻黯淡下来。他支支吾吾点头,但说的话却是否定的。

    “没、没有,也不辛苦。”

    短信就是这时候发来的,手机在桌面震动两声后,蓝夏去查看手机消息。

    苏时这才发现,她的关心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希望他能回答,且没有特殊含义,她的注意力可以被任何东西轻易吸引走。

    可他还是好开心。

    然而蓝夏看完消息后,脸色骤然一变,凉意忽然间从脚底窜到后脑勺。

    她手有些发抖。

    蓝成文说:小夏,爸爸来京市了,好久没见你,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外,一起吃一顿饭好不好?

    蓝成文:你平时从哪个门出来?我去那个门等你。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见过蓝成文了。

    在州城的时候,爷爷奶奶护着她,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蓝成文。后来来了京市更是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段时间或许是过得太安逸了,她竟然快忘记蓝成文的存在。

    她深呼吸一口气,沉默着喝了一口温热的水。

    眼眶有种酸涨的紧张感,像是她最不堪的一面即将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心虚的前奏。

    办公室里还是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在认真处理自己的事,她也在尽力隐藏,没有人注意到她此刻的情绪变化。

    离开略有些吵嚷的办公室,她只身走到走廊的尽头,窗户开着,迎面吹来的风很凉得像一把利刃,裹着冬日的萧索。

    她刚从暖气很足的办公室出来,却没觉得外面有多冷。反而这股冷冽的空气吹得她头脑清醒了许多。

    她握住自己有些泛痒的手臂,这次想要彻彻底底和过去来个了断。

    见面在一个小时之后,那时天色已经有些暗,蓝夏开车从学校里出来,在门外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蓝成文。

    他今天没穿西装,穿一件黑色羽绒服用来避寒,头戴着棒球帽,口罩将他的大半张脸都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蓝夏差点没能及时发现他。

    幸而他一直在观察进出的车辆,远远就确认了驾驶座上的是蓝夏,主动走上前来敲蓝夏的车窗。

    蓝夏蹙着眉头,让他上车。

    蓝成文拉开副驾的车门时,蓝夏立刻警觉,冷声道:“坐后排去。”

    不为别的,他坐在副驾她实在是难以专心开车,她害怕注意力全在蓝成文的身上时开车不安全。

    蓝成文意外地好说话,说好,关上车门走到了后排。

    然而蓝成文坐在后排也并没有让蓝夏感到放松。她知道现在的环境是绝对安全的,而且蓝成文也并没有耍任何花招,她从后视镜看到蓝成文上车后只是靠着另一边坐好,扭头看窗外,不再有别的动作。

    但她还是感觉背脊上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上爬,把她激出一身冷汗。

    蓝夏没有心情选餐厅,开到哪里算哪里,有车位就停,随便找了家西北菜馆子进去开了间包厢。

    蓝成文始终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

    店里的暖气开得太足,蓝夏却连衣服也不敢脱,见他落座后,自己坐到了靠近门的那一侧,和他隔着五个座位。

    蓝夏没脱外套,蓝成文也没有脱外套。服务员把菜单递给蓝夏,蓝夏又把菜单推给他。

    “看看你想吃什么?”

    服务员推荐道:“我们店的招牌羊肉火锅要不要来一份,这个天气吃最合适了。”

    蓝成文摆了摆手,点了几道素菜。蓝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也不是和他出来叙旧的,吃火锅得什么时候才能走。

    她也随意点了两道菜递给了服务员。

    房门合上,蓝成文却始终戴着他的帽子,口罩也不摘下,整个人像一团黑乎乎的索命鬼影。

    他似乎察觉到该说些什么了,轻咳了一声道:“最近怎么样啊?司宸对你还好吧?”

    实在贫瘠的关心。

    蓝夏深吸一口气,掐着自己的手背,看也不看他,语气漠然而决绝。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绕这些弯子,你明知道他对我怎么样。”

    蓝成文的亲情牌到这里就破碎失败了,知道走不通,他也不再装什么父女情深。

    他破罐子破摔地说:“你看你,爸爸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冷漠,你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和学生也这样说话?”

    蓝夏一口气堵在心口,气都不顺畅起来:“你有什么事,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见她起身要走,蓝成文才终于进入正题:“给我两千万。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你一幅画都卖够多钱了,你多卖两幅就有了。”

    蓝夏这次终于转头看过去,她一字一句说:“是用两千万买断我和你的关系吗?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

    “你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血脉上也是割不断的啊,爸爸就你这一个女儿,你看我这么多年从没在外面留下一个种,以后我的遗产还不全都是你的。”

    “遗产?”蓝夏说:“是那种欠了一屁股债的遗产吗?你死了你的债主就来找我要钱的那种遗产?”

    蓝成文重重叹了口气,这时蓝夏的手机也响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是司宸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快到家了。

    蓝夏点开键盘回复他:和蓝成文在吃饭。(定位)

    刚发过去,司宸秒回:我现在就来接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蓝夏前段时间有所耳闻,蓝成文的公司已经入不敷出,现在仅仅剩下一个空壳子。

    想来这次来找她借钱大概也是因为公司快要经营不下去了,想做一点最后的挣扎。

    包厢里实在太过安静,没人再说话,蓝夏是不想和他说话,而他估计在思考要怎么和蓝夏说。

    就在这时,服务员敲响房门,传菜上来。或许是服务员也察觉到这里气氛不对,放下菜就赶紧溜了。

    等到所有的菜都上齐后,蓝成文终于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蓝夏想不注意他都不行,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妈妈刚跑出去那几年,蓝成文过得有些潦倒外,后来是一年比一年过得风光,高定西装,开豪车,住豪宅,身边没断过女人。

    只是这些钱从没在她身上花过一分。

    可饶是他从前再潦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就连认也认不出来。

    “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爸爸,你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如果你不管我,那我真的会被打断腿上街乞讨的。”

    他从前光鲜亮丽,挺括的西装穿着,日常保养得当,也没受过任何经济上的苦,用大把的金钱养着,就算现在年过半百,面庞也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魅力。

    蓝夏不知道他公司的经济状况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但上次见他是七月,现在才不过小半年,他竟然憔悴得两鬓斑白,像极了一个受尽虐待的老人。

    可能人都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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