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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30-40(第2/14页)
”柳乐又忍不住气恼,喊叫道,“计员外郎是堂堂正正的人,为何不能堂堂正正出狱?”
“对了,他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予翀的声音还是低且平静。
一时间柳乐心全灰了,知道再怎样求他都没用。不,是她自己没用,想不出任何办法。她气恨着自己,又拼命忍住气,憋住泪。
予翀凝目看着她,张口道:“你想要计员外郎堂堂正正出来,又着急,不肯等着衙门结案,这就难办了。仗着王爷的势力,就算是堂堂正正?再说关他的不是我,我也没权力一句话就放他。或者你说得再明白些,想要我怎么帮忙?
柳乐听他有松动之意,急忙说:“不要你放他,只要你去请皇帝过问一下,让他们管这案子的人不得再拖延,尽快集齐人证物证,拿证据断案,不许有人从中弄鬼,并且未释放计正辰前,允他家人探望。”
“倒也不麻烦,”予翀似笑非笑,“你再想想,只要这些?”
柳乐果真想了一想,犹豫着说:“若能借出案宗让我瞧瞧,或许——”
予翀笑出声,打断道:“你还想查案?”
“对!”柳乐吃他取笑,反大胆起来,“这案子或许复杂,但计正辰是否牵涉其中,我不信有多么难断。他们不嫌自个儿无能,那我也不怕试试,他们敢说公道,我更敢,他们谨慎是为保住自己的官帽子,我多事是为不让好人蒙不白之冤!”
“你不若直说你是为计正辰一人。”予翀的语调冷如冰。
“殿下路见不平,不也是拔刀相助么?我为何不能为朋友?”
予翀哼一声:“我想他大概不会愿意让一个女子为他费心费力。”
“可是并没有给他别的办法,关了他这么久,有何人肯听他为自己辩解一句?”
“计晨何其有幸。”予翀深深叹息,“若是我陷于牢狱,恐怕没人会为我做这样的事。”
“殿下不会碰到那种事。”
“世事难料,你不明白?”
柳乐不语。
“假若真有那一天,你会为我四处奔走求情?”予翀追问。
这问题无法回答,柳乐知道,不管她怎样答,他都不会高兴。
“若果真碰到那样一天,我也无能为力,愿与殿下同生共死。”
予翀只低哼一声。
柳乐也不指望他会信。
“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次我帮计正辰,以后我不会再答应你别的事。”
“我不会再求你其它事。”柳乐不假思索答道。
“那便一劳永逸好了。”予翀不瞧柳乐,握着酒杯,又歪在坐榻上,“省得你再来跟我说计正辰这般计正辰那般,我懒得听。我明日就去请求皇上放了他,我为他作个保,皇兄便是不高兴,也定能答应我。到时会将他官复原职,且写在邸报上,昭告天下,说明计晨涉私采铁矿一案,经查无此事,还他个公道。除非将来另有确凿证据,绝不再抓捕他。做到这步,你可满意了?”
柳乐没想到他突然这样痛快,倒没话答了,只说出谢谢二字。
予翀坐直身,看了她半晌,突然咧嘴一笑:“没伤了和气吧?我们这好像是婚后头一次见面,你过来坐下。”
第32章 我爱的姑娘就是死于一个黄昏。
坐榻很长,予翀在三分之一处坐着。柳乐心里估量了一下,既不能太远,也不肯过近,在另一头三分之一处坐了。
予翀指指桌案:“饿了吧,想吃什么,或者让人添了东西来?”
他这一和颜悦色,柳乐反而浑身上下不自在。和他脸对着脸,看得更清:现在他面上已完全没了苍白脆弱之色,身穿红色袍子,显得容光焕发;漆黑两道剑眉直侵入鬓,其下的双目又黑又深,刚才还是寒气逼人,这时却流溢出和煦的光彩。
柳乐向桌上望去,看见只有一副杯箸,但所有盘子显然都没被动过,他只是在喝酒。她也不饿,便说:“不用,我不想吃。”
“那你就陪我坐一会儿,不必这样紧张,又不会吃了你。”
他提壶斟酒,倒入那只奇特的酒杯:杯身是只鹦鹉螺,镶在高高的金足上,螺壳像云母那样闪着细细的柔和光芒。
柳乐不知自己是不是该陪侍倒酒,若是换个人,哪怕是头回见面的生人,她自然而然就明白要如何相处,可是这个人,虽然已是自己的丈夫,但她永远不可能与他亲密无间。
对他,亲近、信赖固然是谈不上,也无感激、敬畏之意,但要说感到十分憎恶,那倒不至于;讨厌,有一点,当他话中带刺,故意蜇人的时候,害怕,也有一点儿,那是想起他杀人时的眼睛。
予翀把酒壶搁在自己手边,也并不开言,他时不时端起杯子啜饮,自在地向四周望着,好像已经忘了柳乐。
柳乐便想站起身:“打扰了殿下,你慢慢用吧,我还是……”
“事情谈妥,这就要走了?”予翀嘲弄道。
“我怕巧莺——我怕我的丫环找不到我。”
“既进了我这府里,丢不了。”他说,“巧莺不会找你,这时她已听见了,有人告诉她。”
“哦。”柳乐重新坐好。
予翀笑一笑,又道:“我听说这几日你都待在前面,也不想在王府里转转。——我恐怕,若不叫你,你自个儿一个人能把自己闷死了,所以刚才遣人去请你来着。”
柳乐的心微微沉了沉,当然,娶她,不是为让她来自得其乐的。“这几日都在习学礼仪,我不懂的太多,要多练练。本来是要去问候殿下,只是想着殿下事忙,就没敢贸然打扰。”她解释说。
“我不忙。你对我,是不是太想当然,判断下得太轻易了?”予翀笑着问。
柳乐不答,予翀目光在她脸上一瞟,便游到别处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知道为什么我请你来?我想要你看看这落日。”予翀冲着既将没入西山的太阳举了举杯,“你来得正是时候——黄昏,一日之中我最中意这个时辰。你呢,大概也是吧?”
“我喜欢早晨。”柳乐在心里暗自筹划别的事,随口答道。
“哦,我忘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不是么?”予翀含讽地对她笑道。
柳乐根本没多想,哪知他会联系到计晨的名字。这时候解释也晚了,她默不作声。
予翀没有追究,他垂下眼睫,看着杯里的酒说:“你们没经过事的人,只知清晨充满希望,却不懂黄昏挨着死亡。”
“我爱的姑娘就是死于一个黄昏。”他猛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柳乐一怔。他的神情异常忧伤,令她心中也异样地难过,只是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她感到思绪恍惚了一瞬,再一抬眼,看那只杯子又满了,——也不像没留意时他重新斟了酒,倒仿佛黄昏的血色倾入了杯中一样。
予翀依旧盯着紫红的酒液,又说:“黄昏,可真是个好时候啊。有人成婚,有人杀人,有人密谋。”
“她叫人杀了?”柳乐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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