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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50-60(第9/17页)
这亮刺刺的东西拿走!”她揉着被扎疼的眼睛喊。计晨走上前,焦急地问:“你哪儿不好受?”她勉强睁开眼:“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
她拼命将计晨推出屋子,插上门,累得再也没劲动弹,趴在门上就要睡着。总算没叫人发现,她心想。——可为什么怕人看见,她不是已经与计晨成亲了么?
一个激灵,她想起来,她不是与计晨成的亲。扭过头,计晨还在屋里,她吓得大叫一声。
她自己把自己叫醒了,周围黑漆漆的,原来还是躺在床上。她浑身都疼得厉害,一时间没辨出哪里最疼,隔了一会儿发现是太阳穴——额头里面好像有只棍子在顶,往两边扯她的头皮。
过一会儿,她又感觉出咽喉一阵尖锐的剧痛,便再顾不上那根钝钝的棍子。嗓子眼刀割针刺的感觉难以忍受,她决定,必须爬起来去喝水。
她挣扎了一会儿,觉得似乎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根沉重的木头站了起来。等这段木头稍稍适应了直立,便开始摸索着探路,总算在黑暗中摸到了桌边,找到茶壶——谁灌的壶?怎么在壶里装了这么多水,好似有千斤之重。她又摸到一只杯子,胡乱倒出半杯,也不顾水凉,一气喝干,真如仙露甘霖一般。
她还要再喝,又去抓水壶。谁想可能因为这时不再急迫,失了那股子劲头,胳膊抬了几次,没抬起来;不但胳膊,连腿上的力气也突然散了,一阵天旋地转,她栽倒在冰凉的地上。
第55章 她愿意这是她最后记得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睁眼,她仍旧是躺在床上。莫非刚才也是个梦?模糊中记起好像是有人将她抱来了床上。——是个梦,就是说,她还得再爬起身去喝水。柳乐一阵懊丧。
可这个梦还没断,她被轻轻抱起来,清甜的水从唇边流入她干渴的喉咙。
喝完水,她又被扶着躺下。这个人没走,一直守在她身边。会是谁?要是她的娘亲就好了。
这人不说话,只时不时用手贴一下她的面颊,或轻轻握握她的腕子。那只手凉凉的,但又不冰,抚在身上十分受用。她得到了病人渴求的慰藉,不再去想母亲,不一时迷迷糊糊滑入了无梦的熟眠。
“汤太医到。”昏昏沉沉、似睡非睡间,柳乐被外面一声高喊惊醒。
汤太医?她想,原来我回家里来了。怎么了,汤太医为何来,爹爹身上又不好?
即刻,她便听到汤太医苍老却又沉稳谦和的声音在帐外说:“卑职请看看王妃的脉息。”
柳乐这才知道原来是为自己瞧病。若是别的大夫,她真想命人赶紧将他撵出去,可汤太医给爹爹看过病,不能对他不敬。柳乐感到自己的手腕让人捉起,托在锦褥上,慢慢拉出帐外,良久,又来牵另一只腕子,她挪了挪身体,尽量忍耐过去。
谁知还不算完,外面又说:“卑职斗胆,还请看一看王妃的咽喉。”
听见这话,她十分不耐烦起来,正想出言拒绝,奈何帐子已被掀开,她叫人扶着坐好,身后塞了些靠背撑住身体。柳乐还想任性偏过头去,又怕汤太医笑话她,只好恨恨地张开嘴。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大火球一下子靠近她的脸颊,她猛地往旁边让了让,火球立即从她腮边移开。也不知汤太医瞧清没有,他退后,歉意道:“劳累王妃。”
“如何?”床帐刚放下,外面立即问。
“不妨不妨,王妃贵体受了急气风寒,吃两副药将寒气发出来便好。若还要烧几日,热度过了便也不妨了。卑职这就开方子。”
“需要什么药材让人去太医院一次配足了,拿来你亲手熬药。你就在前面候着,如原先一样,不叫你走不许回去。”
“是,是。”
一时,外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脚步声、忙乱声总算止息,柳乐把头向床里转过去,又睡了。她睡得不踏实,模模糊糊中总是感到有人在身边,时不时就要拉她起来,灌她药吃。
药汤太苦了,她根本不愿喝,但她察觉出药匙就在嘴边,若她不张嘴就不肯离去。论耐心,她比不过,等她张开嘴,那人就把一点点药汁慢慢倒入她口中,一匙又一匙,不厌其烦。她实在倦了,嘴巴动了动,对方明白了,把药碗端来,她就着碗把所有药一气喝完。立即,她尝到了一小勺蜜糖——她记得这是蜜糖的甜味,不过,不如以往那样甜,但也比药好多了,她在口中多含了一会儿,然后,她微微摇摇头,于是,又一只碗送来唇边,她吞下半碗清水。
那人摸摸她的头顶,好像是称赞的意思,又拿一张微湿的帕子在她嘴上轻轻擦擦,一手从背后揽住她,一手伸入被中,伸到她膝盖下,抱她躺好。柳乐感觉与这人似乎有种默契。她没心力,不想说话,不想听见声音,这个人好就好在从不开口。
不知喝过多少苦药后,她感到神智清明了些,又能听懂别人说话了——有人在外面喊:“汤午之如此没用!怪我忘了,他在这儿空自消磨时日,医术早就磨没了。去请给太皇太后、给皇上诊病的太医来。”
她听着脚步进了屋子,伴着说话的声音:“我真笨,信他是神医。可靠?可靠治不了病。天底下最不该信他的就是我!”
他的语气十分懊恼,柳乐听着,心想:连汤太医都没用,如此看来,我是治不好了。
她感到有点伤心,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就这样死去太可惜了。可她同时也感到有点好笑:若她死了,他又要说什么呢?
她感觉出他在旁边坐下,拿起她的手握着,握得她都疼了。
有时候,她想瞧一瞧他,不为别的——既然她随时会死去,他可能就是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总得瞧清楚吧。
她用尽力气,才把眼睛睁开一点儿:他坐在床边,双臂支着头,手捂在脸上,只露出一个满是胡茬子的下巴。
怎么这么丑,她心想。她记得他是个很好看的人啊。果真是吗,他是谁,是什么模样?她在心里苦苦思索,每次只差一点点就快想起来时,那影子一晃,又溜掉了。眼睛——她想起来了,她还没看见他的眼睛。
她又把全部力气集中在手指上,挪过那一寸的距离,抬一抬指尖。
他猛地放下手臂,向她望过来,眼睛红通通的。
不过,一张脸毕竟也算好看。她记起他以前的样子了——那对黑色的、夜空般深邃的瞳仁。不枉我死在他旁边,她想着,阖上了眼睛。
“青青——”
她总是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真,不过这一次,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她听见有人唤她“青青”。
青青,只有一人这样叫过她,而他已经死了。——说来稀奇,她能够确信自己还没死,既还是阴阳两隔,又听见他唤她,那就只能是做梦了。
“青青——”
她惊讶地转头,遇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似乎含着一抹挑衅,又含着胆怯,含着笑意,在说那一声是唤她——不唤她“柳姑娘”,唤她青青。
她慌得——或是高兴得——忘了垂下头,一直朝他脸上、朝他眼睛里看着。
禹冲抬起手,从她头顶捻起一条柳枝。“青青柳,柳青青。”他说。挑衅不见了,胆怯也不见了,一对黑眼睛在笑。透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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