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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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得不行。

    她出神看了一会儿,周司屹走过来,捞着腰身把人抱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往那只金丝笼的方向看了眼。

    “粉头巴丹,听说老板找了小半年,才得了这么一对。”

    “你养过鸟?”

    “养过只芙蓉鸟,”周司屹的语气稀松平常,“一次夏天去美国,跟陆霄洄他们去打猎时碰到的,折了翅膀,被猎犬追。”

    “那后来呢?”她紧张地问。

    周司屹半垂着视线:“带回去了。”

    周司屹打算护着的东西,当然没人敢碰。

    她没见过这么一只鸟,所以多问了句:“那伤好之后呢,你放它走了吗?”

    周司屹勾了下唇,似乎笑她天真:“护了那么久,为什么放走?”

    ———

    一晚过得荒诞又平静,仿佛暴风雨前夕最后的片刻安宁。

    而这一微妙的平衡,注定会在某一刻被打破。

    第二天早上,周司屹又飞去了港城。

    邻走的时候陪她吃了早饭。

    他坐五六个小时回来这么一趟,就为了带她吃两顿饭。

    孟盈在机场看到了决赛的直播预告。

    这次决赛为了保持神秘感,不对外开放,内场的观众都是主办方抽选的。

    因此格外神秘。

    热度也很高。

    但谢凛从昨晚就失去了联系,她发的消息,他一直没有回。

    谢凛的顺序是压轴,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他的出场算是万众瞩目。

    上台前,谢凛被几个记者堵住。

    都是娱乐媒体的记者,谢凛扫了眼她们的工牌,懒懒对镜头挥了手。

    “听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后来才走的音乐这条路,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做音乐,十八岁的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呢?”最前面的一个记者问。

    没有走这条路啊。

    谢凛很淡地笑笑:“高考结束。”

    那个记者大概觉得这回答太敷衍,追问:“能具体讲讲吗?”

    “很久没去过学校,不记得了。”

    “但你今天穿得很像那种…”记者想了想,“那种学校里每周都在校榜上的学生。”

    “那是十四岁那年的事了。”

    “刚才给歌迷发糖果的时候,你为什么留下一颗草莓硬糖?”另一个记者把收音设备递过来,“不要耍赖不承认,有人看到了哦。”

    谢凛愣了下,翻了翻兜,真有颗粉色包装的糖果。

    “忘记了,”他问,“有人要吃吗?”

    请到后台互动的观众都在尖叫。

    谢凛把糖从兜里拿出来,送不出去也只会浪费掉。

    倒计时一分钟。

    谢凛往升降台走,最后一个记者争分夺秒地问:“听说你这次选的歌叫《Frostbite》,是自己写的,能给我们讲一下灵感来源吗?”

    Frostbite。

    冻伤。

    接触寒冷时生出的刺痛感。

    谢凛从小被母亲带着走南闯北,习惯了一切恶劣的天气,唯一一次冻伤,是在2017年的新年。

    那晚他被谢谨德叫去处理一场黑吃黑,那个场子在一家地下黑拳馆,场面差点收不住,把经历了不少这种事的赵五爷都吓得够呛。

    谢凛收的场。

    一片哀嚎声里,谢凛懒懒垂眸,摁住手臂上被刀划出的一道血口,手里的一只红酒瓶抵在为首的头顶。

    为首那人是个硬汉,打黑拳的,刚才谢家这边好几个人都在他这儿吃了暗亏。

    那天谢凛穿了件白色衬衣,是他初二竞赛领奖的时候买的,衬衣袖口的纽扣扯松一颗,沾了大片的血。

    没人再把他当优等生。

    没人把他当成十六岁的少年。

    那些目光,恐惧的,鄙夷的,看疯子的。

    有个小女孩跑出来,哭着说:“坏人,放开我爸爸。”

    赵五对手下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弟立刻过去,拎着小女孩的衣领,不怀好意地嘿嘿笑。

    那个小女孩穿了件白色公主裙,像个纯真不谙世事的洋娃娃。

    谢凛侧了侧头。

    下一刻,他手里的啤酒瓶敲碎在那个小弟的手臂。

    谢凛把那女孩拎起来,丢给领头的那个人,淡淡说:“滚吧。”

    领头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个小女孩趴在他怀里,还喊着坏蛋。

    谢凛垂下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道玻璃的扎伤,刚才他伸手挡住了小女孩的脸。

    他随意挑出那块玻璃,打算走的时候,被赵五拦住。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谢凛掀了掀眼皮,从旁边拿个新的酒瓶,面无表情敲碎在自己的左臂。

    周围的目光只剩下恐惧,连赵五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血又渗了一层,那件衬衣彻底不能要了。

    谢凛淡漠地路过那个抱着手臂打滚的混混,弯腰捡起扔在门口的外套,随手拉上拉链。

    那天是阳历的最后一天。

    B市下了2016年的最后一场雪,再持续几个小时,将变成2017年的第一场雪。

    门里跟门外像是两个世界,门里是鲜血和肮脏,门外一片热闹繁华。

    无论哪个都跟谢凛没有关系。

    谢凛跟格格不入的新年唯一的关联,应该是昨天晚上,孟盈问他要不要一起过新年。

    她妈妈跟周正临去了巴黎,家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谢凛没答应她。

    没有答应的必要,接近她,是因为谢谨德让他盯着她们一家,对她好,是因为扳倒谢家的时候,他需要她爸爸那件事的证据。

    十六岁的谢凛,心里只有恨。

    他是一个坏人。

    他不喜欢任何人。

    也不需要任何人喜欢他。

    谢凛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百无聊赖地想着。

    七点五十五分,舞蹈课结束,孟盈下楼的时候,穿黑外套的少年插着兜靠在墙边,咬着支烟,头颈后仰。

    被青白烟气缭绕的喉结随着帆布鞋踏过木质楼梯的咯吱声滚动了一下。

    她的目光从吃惊到开心,小跑着走完最后几级楼梯。

    谢凛按灭烟,侧了侧额。

    看到她漂亮的白色裙摆,她今天排一个剧目,舞裙上的白色羽毛被隆冬的风吹得轻晃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怎么来啦?”

    他昨天说有事。

    结果不仅来了,来得比她下课还早。

    谢凛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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