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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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卜算出时运命途?

    不然为何能只凭智谋,就在这胡人皇庭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孟长盈,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殿中两个主子都沉默无言,下人更不敢说话。

    即使是在屋中,孟长盈披着的厚实毛氅也未解下。她坐在支开的小窗旁,火炉上的茶水咕嘟冒着热气,隐约模糊她的面容。

    一窗之隔的廊檐下,胡狗儿垂目站着,眼尾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孟长盈的一举一动。

    即使风雪偶有扑面,他鼻尖被吹得通红,压着剑柄的手也冻得发僵。

    可他的心却无比宁静,甚至感到幸福。

    孟长盈在看漫无目飘扬的飞雪,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胡狗儿在看她,也在想她。

    孟长盈看了好一会书,眼神才倏尔飘落在胡狗儿身上,注意到他僵硬的姿势。

    她吩咐道:“外头太冷,进殿当差。”

    嗓音是冷的,也没有一句多的关怀,可偏偏就能让人心头一热。

    “是。”

    胡狗儿在万俟望的凝视中,走入殿中。

    殿中烧着炉火,身上冷意霎时间驱散许多,心头也更热。

    他忽然有一股冲动。

    冲动这种词对他来说很稀奇,他向来只把自己当作主子的物件,由她任意取用。

    可此时心中的冲动太强烈,使得他第一回,这样冒昧又主动地开口。

    “主子,你记得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沙哑尾音还带着紧张的颤抖。

    月台诧异看他一眼,没明白这是在说什么。

    孟长盈却听懂了。

    她波澜不惊,点头道:“记得。”

    “主子真记得五年前……”

    胡狗儿小小上前一步,语气急切,黑漆漆的眼睛仿佛都注入了生气。

    孟长盈“嗯”了一声:“你是那年汉兽场活下来的。”

    她话里没什么起伏,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就像当年一样,野兽腥臭的口涎滴在他脸上,被困在笼子里的也是他。

    也许下一瞬,他就会死,就会成为贵人脚下一场乏善可陈的无趣表演。

    可孟长盈来了。

    她的目光冷淡如水,扫过笼子里脏兮兮的小杂胡,那副麻木呆滞的蠢样,没有让她的眼神停留半分。

    她看起来,比那些在高台之上赏玩血腥游戏的贵人更冷漠。

    可她只用一番话,就让小太子拜她为母,逆转大朔朝堂政局。

    这些胡狗儿都不在乎。

    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什么胡人汉人。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头上压着老天爷,压着贵族老爷。

    贵族老爷要他的命,要他全家的命,要他跪着去死,要他做狗。

    可主子解开他的枷锁,要他做人。

    他浑浑噩噩,无处可去。

    主子说,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

    胡狗儿看着孟长盈雪白的侧脸,上前的那一步又撤回来。

    如今这样,就是他最好的活法。

    星展月台都吃了一惊,哪里想得到胡狗儿竟然是从臭名昭著的汉兽场中存活下来的。

    那是何种地方,她们都无比清楚。

    一时之间,别说月台,就连星展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又想起白日里胡狗儿自述一家人都死于非命,星展更难受了。

    早知道胡狗儿这么惨,最开始她就不故意欺负他了……

    万俟望在一旁听着,面上漠不关心,实际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原来这小子居然是当年从汉兽场活下来下的。怪不得跟个狗屁膏药似的,黏着孟长盈扯都扯不开。

    那时封存汉兽场,遣散所有百姓奴隶都是孟长盈在操办。或许有无家可归、年岁又小的孩子被留于宫中侍候,因而有了今日的胡狗儿。

    当年怎么就没给他底下来一刀,直接送进来当太监呢?

    万俟望心中遗憾万分。早知今日,当时就该先下手为强。

    眼看着两人还要再聊天,万俟望突然开腔:“对了!这会正是交子,该燃爆竹了!”

    说着,他迅捷一跃而起,半扶半哄地带着孟长盈就往外走。

    “娘娘,我们一块去看燃爆竹,可热闹了,你肯定喜欢!”

    孟长盈被他拥着来到庭前,德福很有眼色,立即唤人来点燃爆竹。

    胡狗儿跟在后面,注意到万俟望回头意有所指的眼神。

    “大好的日子,总该听些喜庆欢乐的东西嘛!”

    话音才落下,噼里啪啦的动静响起。火花四射,竹子爆裂炸响,带起不少雪花飞溅。

    这声响在寂静深夜里极其震撼,大家都在火光中捂住耳朵,笑开了花。

    孟长盈却没有,她只是静静看着,忍耐着耳朵里一跳一跳的鼓胀疼痛。

    她总是这样。

    疼的时候,沉重压抑的心头好像反而能松快几分。

    人真是奇怪啊。

    可这疼痛只一瞬。

    下一秒,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掌蓦地覆上她冰凉的耳朵。

    霎时间,所有尖锐鼓噪遥遥远去。好像一切都被隔在温暖厚实的保护之外,什么都无法伤害到她。

    孟长盈缓慢眨了下眼睛。还没转头,耳侧就贴上一道熟悉的清朗嗓音。

    隔着手掌听不真切,朦朦胧胧地在说些什么。

    听不见。

    可孟长盈的胳膊挨着他因大笑而震动的胸膛肌肉,脖颈间被那只欢快乱摇的绿宝金珠蹭过,鼻端是辽远草原上太阳炙烤过长草的味道。

    明明是在深宫,孟长盈却仿佛触碰到烈风的气息。

    眼前火花明亮得扎眼。

    万俟望用头轻轻撞了下捂着孟长盈耳朵的手掌,带着孟长盈也微微一晃。

    孟长盈看向他,万俟望还在笑,肆意嚣张又耀眼。让她想起了黑狼。

    孟长盈便也笑了。

    元日一早,百官敬礼拜贺,孟长盈并未露面。直至傍晚元日宫宴过半,酒酣耳热,孟长盈才姗姗来迟。

    万俟枭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脸上凶性必现,几乎扑倒在御案前。

    他高举着鎏金嵌宝酒杯,酒液晃荡间,顺着他手腕滴滴答答淌下。

    万俟枭高呼着:“娘娘,臣敬你一杯!”

    “娘娘,你且喝上一口……”

    话才出口,瞬息之间,胡狗儿已一脚将人踹了出去,冷眼而视。

    万俟枭翻滚在地,手中酒杯砸落,酒液淋了一身。他不大灵活地爬起来,粗声粗气吼起来。

    “谁,谁敢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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