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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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开。

    又落雨了。

    万俟望抬目望去,眉头皱了皱。

    他生于塞北草原,长于云城深宫,习惯寒冷、大风和干燥气候。

    夏日雨水潮热,他只觉得黏腻。

    远处有几声抱怨,大概是兵士在骂天气。

    迁都京洛之事已定,城池皇宫有待修建,百业待兴。

    但相比京洛,云城反对迁都之人定然更多,更难压制。可孟长盈信中并未多提,只让他不必担忧,一切有她。

    想到这,万俟望莫名觉得,像是丈夫征战在外,妻子把持内政,向他来信。

    这无端的臆想,竟驱散掉不少他心中的躁意。

    意识到这一点,万俟望眉头皱得更紧。

    他发觉,他好像有点想念云城。

    抑或说,他好像有点想念孟长盈。

    真是疯了。

    无论神思如何,时光如矢飞掠。一封信来,一封信去,转眼又到新年。

    北方暴雪,云城尤甚。

    “俗话说,瑞雪照丰年。也许明年会是个好年。”

    月台望着暮色中的纷扬大雪,唇边带着点笑。

    庭院中积了一层厚雪,宫人时时打扫,也扫不尽。鹅毛大雪像是无穷无尽,飘扬不停。

    殿中传来几声压低的咳嗽。月台立即回神,掩上窗户,将呼呼北风关在屋外。又快步走到孟长盈身边,轻拍她的背。

    即使隔着厚厚毛袍,月台手掌依旧能清晰感知到那清瘦的脊背轮廓。

    孟长盈又清减了不少。

    万俟望在京洛建立新都。孟长盈坐镇云城,主持大局。

    值此时局动荡变换之时,各方势力都小动作不断。北关还同库戎打了两场不大不小的战役,幸得新修建的城垣在,好歹拦住些损失。

    年前又有部分汉臣先一步迁往京洛,两地设政,又有小皇帝时时来信问政。

    孟长盈每日光是处理国事,都要熬到深夜。就算是进补再多也不长肉,一年下来反而更加消瘦。

    月台轻叹了一声,心里竟不自觉盼着小皇帝快些回来,好歹能帮孟长盈分担些政务。

    可惜京洛事务繁忙,小皇帝也不得空。

    更别说这大暴雪,那是想回也回不来。

    灯油泡了灯芯,不甚明亮。

    孟长盈伏案批公文,又凑近了些,眉心微拧。

    月台拔了头上斧簪,用尖头挑起灯芯,剪断一截,灯火霎时明亮。

    “主子,要不先歇歇,用些饭吧?”

    孟长盈摇摇头,眼都没抬:“不必。”

    说话间,才发觉喉咙干涩。她随手拿起茶杯,手中公文都没放下,就这么喝了两口,润润喉咙。

    月台在一旁,劝也不好多劝。可只怎么看着,心里又难受。

    她快步走出去,星展正和胡狗儿扯瞎话。一个天南海北地胡咧咧,一个在沉默地站着发呆。

    两人一动一静,一蹲一站,门神一样。

    月台拍上星展的肩:“你进去陪着主子,我去厨房看看汤。”

    星展懵然回头,撞上月台发红的眼睛,心里顿时明了。

    月台这是又心疼得呆不住了。

    “知道了,你去吧。”

    瞧着月台匆匆而去,星展摇摇头,用肩膀去撞胡狗儿的腿。

    “你说,月台怎么就怎么心疼主子呢?我平时风里来雨里去,也从来没见她这样。”

    一听到主子二字,原本一言不发的胡狗儿醒神,搭了句话。

    “月台和你不一样,你和主子也不一样。”

    星展:“……”

    “这不废话吗?”

    她白了胡狗儿一样,起身走入大殿:“行了,你自己好好值守吧,我可不陪你了。我要去陪主子。”

    胡狗儿默然,不知道是谁陪谁。他一个人还清净。

    殿中安静,地龙烧得旺盛,只有孟长盈动纸笔的声音。

    星展一进来,就脱了外边的毛氅,往旁边的矮榻上一坐。拿了用铜炭钳翻动炉火,火苗忽高忽低地窜着。

    孟长盈忙着正事,星展也不好扰她。没一会,就被温暖火苗烤得昏昏欲睡,东倒西歪。

    孟长盈扫了一眼,见星展歪在榻上,手里还拿着铜炭钳,睡得天昏地暗,心中好笑。

    她走过去拿开铜炭钳放好,又往星展脑袋下垫了个柔软的棉团垫,再将她刚解下的毛氅盖回她身上。

    动作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孟长盈声音放低:“星展困了,就让她睡着吧。”

    她是怕月台又直接过来给星展一巴掌。今日是除夕,总不该再训人。

    可没人应她。

    孟长盈心里一跳,忽然觉出不对。

    若是月台,进来一看见星展睡着,早就开口说上两句了。

    而且这脚步声,似乎比月台重些,也急些。

    孟长盈微蹙眉,一转身,骤然撞入一道宽阔坚实的怀抱。

    她一惊,想要后退,腰身却被牢牢揽住。

    余光中绿意一晃,孟长盈对上一双笑意散漫的琥珀浅眸。

    “雪奴儿要去哪?”

    浓眉深目,凌厉英挺。不是万俟望又是谁。

    大半年不见,竟突然有种陌生感。

    他似乎身量又拔高了些。离得这样近,孟长盈几乎要仰面才能看见他的脸。

    肩膀更宽阔,人却看起来更瘦了,五官轮廓骨骼感更强,硬朗许多。看起来更像个男人,而非少年。

    “惊喜得说不出话了?”

    万俟望低头凑近了些,嘴角挑起的笑邪肆。嗓音尾调无端拉长,显出亲昵意味。

    孟长盈眼睛缓慢一眨,似乎是才认出面前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

    万俟望神色微凝,终于松开孟长盈。

    他一身风尘仆仆,披风兜帽上积着一层薄雪。他后退两步,边解披风边答道:“自然是赶回来陪你过新年。”

    话音未落,万俟望就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漆盒,双手呈给孟长盈,歪头一笑。

    “看看喜不喜欢?”

    孟长盈顿了下,才接过漆盒。

    一打开,里面竟是一支精巧的嵌宝掐丝金桃枝,光彩夺目。

    花萼是珊瑚座,花瓣是嫩粉碧玺,花蕊掐了细长金丝。薄薄桃叶穿了孔,一动就颤出迷蒙金光。

    奢华秀丽,又不失精致,拿在手中把玩正好。

    桃木辟邪,护佑平安。

    新年时,百姓会在门上悬挂桃符。这原是中原人的习俗。

    去年除夕万俟望在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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