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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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个离得近的兵士,脸上都隐隐憋笑。

    赵秀贞可不会顾及杨副将的面子,昨夜陷阱坑的事早就在大营里传遍了。

    最看不上赵副将和娘子营的杨副将,自己掉进了陷阱,还是赵副将领着娘子营把人给救出来的,简直贻笑大方。

    若非赵副将不计前嫌,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冻上一夜,杨副将就直接埋骨临州城外了。

    杨副将有心想辩上两句,可迎着赵秀贞的目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好意思说。

    前方山丘之上,一道挺拔如劲竹的身影背对众人,遥遥望着岐州城。

    那是褚巍。

    虽早定好有此一遭,可眼看孟长盈的月白背影缓慢被城门洞吞没,他仍心头一紧。

    岐州守将韩虎韩伯威,曾是郁家门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汉臣。

    当年若非阴差阳错,郁贺姐姐本该嫁给他。

    可惜国史大案骤生,美人芳华逝,韩虎从此远驻边关,再不回京。

    他仇恨胡人。

    若非郁家老爷仙去,郁老夫人膝下仅郁贺一子,郁贺又深陷京都胡汉争权漩涡。他恐怕早就弃了岐州城去。

    如今北方已成两虎相争之势,胡人皇帝和胡人王爷斗得天翻地覆。

    孟长盈此时携郁贺去见他,不会不成。

    褚巍又把所有线索梳理一遍,那颗不安的心渐渐平稳。

    阿盈是何等人,旁的不信,总该信她。

    寒风凛冽,褚巍不知站了多久,眼神从不曾离开岐州城的方向。

    忽地,城门一动。

    那道月白身影飘然而出,随后城门大开。

    昨日还打过照面的猛将韩伯威一身素白麻衣,手牵白马而出,解了佩刀扔到地上,高声道:“同为汉臣,韩虎愿献城而降,望褚将军善待兵将,宽待百姓……”

    远处杨副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

    “这,这就降了?还是献城而降?”

    “上兵伐谋,兵不血刃,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崔绍嘴角一扯,腔调拖得老长,“杨副将难道不懂?”

    “……谁说我不懂?”杨副将急头白脸争辩道:“前几天我们还打了好几场,这不算‘不战而屈人之兵’!”

    崔绍低低笑了下,挺直腰站起来,嘲道:“你是说临州岐州对阵多年,久不攻克,甚至天河堰都建了又塌。而偏偏圣旨一下,岐州立即献城而降,临州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岐州。”

    崔绍说到这,杨副将面色已微微变了。

    崔绍歪头一笑,玩世不恭地甩着珠串:“若你是皇帝,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

    自然是疑心乍起,若非早有勾结,怎会如此凑巧,如此轻易?

    杨副将烫嘴似的把大不敬的话咽下去,支吾道:“这,这不是……军师来了嘛……”

    崔绍眉峰挑起,现在知道叫军师了?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摸着下巴琢磨道:“你是说,开口便能劝献一城的人,携千骑南投,不投皇家朝廷,却投一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

    崔绍又转头看向杨副将,极诚恳道:“若你是皇帝,你怎么想?”

    “我……”

    还能怎么想,肯定还是得犯疑心病啊。

    这样的人,必定是北朝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更有大才。此人若和将军紧密相助,谁知道会不会联合北朝,剑指南雍?

    “我又不是……不是陛下,你总问我做什么!我不知道!”

    杨副将色厉内荏说完,转头就走。数九寒天,他竟被崔绍问出一背的冷汗。

    凉风一吹,冰冷黏腻,如毒蛇攀附其上。

    前方褚巍还在同韩虎谈话,崔绍遥望一眼,敛了笑,转头对上月台的眼神。

    两人皆是眉眼沉沉,心绪难安。

    临州军不是今日建起的,皇帝该起的疑心也早就起了。不然圣旨也不会一封接一封地催促开战。

    孟长盈如今种种举措,也只是亡羊补牢。

    可时势如江河倾泻,不得不有所作为,容不得任何韬光养晦,消除忌惮。

    总不能真叫临州岐州两败俱伤,受灾黎庶辗转战乱。若天下大乱,猜忌抑或不猜忌也失去了意义。

    只是,今后的路更难走了。

    北朔,紫宸殿。

    风雪交加。

    “陛下,岐州城守将韩伯威向褚巍献城投降,如今褚家军已全然接管岐州!”

    传令兵慌张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殿中的肃穆。

    堆满战报公文的长案后,万俟望以手支额,即使姿态散漫,也如猛虎伸展休憩,令人不敢逼视。

    座下可那昆日下意识呼吸放轻,眼尾去瞟老神在在的崔岳。可惜崔岳还是老样子,长髯飘飘,泰然自若。

    久久死寂,垂着头的传令兵一滴汗滑下来,蛰得双眼生疼。

    “她呢?”

    万俟望忽而开口,嗓音低沉,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锋锐戾气。

    传令兵脑子空白,惊惧不已:“……陛下是说谁?”

    上方又是一阵良久寂静,久到传令兵以为自己脑袋不保。

    可那昆日自然知道万俟望问的是谁。他还知道万俟枭连破河东五城那里,万俟望正在淮江北岸追人,甚至还没追回来。

    从那以后,孟太后三个字就成了北朔朝堂上的禁忌,无人敢提。

    崔岳面上敛色,捋髯的动作却悠然。

    德福看尽众人面色,“哎呦”一声,打了个圆场,“你个粗笨的,还能是谁,自然是临州营中那位军师了!”

    传令兵赶紧回话:“那位军师亲自出使岐州城劝降,韩伯威随后便弃了帅印,献城投降!”

    万俟望面无表情地听着,捏着战报的手收紧,指节咯咯作响。

    众人皆垂首敛息。

    “都出去。”

    “是。”

    众人依次退下,崔岳走出大门前,回头看了眼。

    少年帝王浑身气势隐而不发,连手掌都在微微颤抖,昏暗的大殿如同漩涡洞穴,风暴弥漫。

    崔岳捋着长须的手一用力,不慎扯掉两根胡须。他却低头无声笑了。

    他这位世侄女真是高人,将人物尽其用,还能让人念念不忘为其挂怀。

    殿外狂风呼号,风雪交加。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北地云城,还是中原京洛。

    众人退尽,万俟望猛地将那纸战报

    扔出去。

    被攥得皱巴巴的战报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下,就像他无可依托、无处可去的愤怒一样无力。

    孟长盈冷血无情,心中只有汉人,只有南雍,只有她的好表哥。

    而他,只是一枚她挑选出来分裂北朔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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