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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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凭颔首便不再问下去,随后回到太师椅中,那厢杨礼将茶具取来为他斟茶。

    清茶从壶嘴处缓缓朝茶杯中流出,茶香溢在鼻息之间,却如何都驱散不掉这屋内的药味。

    赵抑看着面前又被斟满的茶杯,浅笑道:“你可是又让侍女将喝药的时辰推迟了?”

    姜挽倒茶的动作一抖,险些把茶水溅出桌面,待茶杯续满后,闪躲着他的视线道:“阿挽琢磨不透王爷何时能来,就稍微调整了下时辰”

    赵抑见状道:“若本王夜里才来,岂不是整日都不喝了?”

    “你不会的。”姜挽脱口而出,但声若蚊蝇,“你都没有迟到过。”

    赵抑轻声一笑,“不可再拖,外伤虽好,但内伤需调理,再不好起来,本王可是要换伴读了。”

    “不行!”姜挽惊道,但对视上他那双温柔的眼眸时,立刻又见临阵脱逃,心中千百般的话都难宣于口。

    他是有私心,他想拖着,让面前这个人能一直陪着自己喝药。

    先前他是怕苦,躲着不肯喝,现在他却怕喝太快,没有药可喝了,甚至为此,他还将结痂的伤口又蹭破,只为了大夫给自己多开两剂药。

    正当两人不语间,屋外见侍女的影子落在门前,随后看见侍女端着药汤出现。

    苦涩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但两人都是一副面不改色之状,显然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侍女把东西伺候好以后并未转身离开,而是朝着赵抑行礼道:“王爷,大公子到了。”

    姜挽闻言顿时抬首,捏紧汤匙朝一旁的人看去。

    只见赵抑颔首,随后欲起身离开,忽地袖口一重,转脸时发现衣袖被姜挽暗中扯住。

    他朝侍女挥了挥手,待侍女离开时温声说:“今日本王和幸仁有要事需谈。”

    姜挽嘟囔道:“你们又不缺这一碗药的时间。”

    赵抑望着他眼中的失落,轻叹一声说:“本王让杨礼过来陪你。”

    姜挽却扯紧了些袖口,“我不要”

    他只要面前的人。

    然而赵抑嘴角的笑渐渐收回,稍一用力便将他手中的衣袖夺回,正色看着他道:“阿挽,不许胡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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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摆脱

    听雨楼中, 杨礼为沈凭斟的一壶热茶还未喝完,屋外听见脚步声远远传来,屋内的两人抬头看去, 只见赵抑徐徐走近。

    沈凭见状连忙起身, 而一侧站着的杨礼见到他时,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意外。

    赵抑拦下沈凭行礼的动作,瞧见杨礼也在,想了想后道:“去看着他。”

    很快, 杨礼就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搁下手中的事情行礼告退。

    屋内两人面对面而坐, 赵抑甫一坐下, 顺手拿起桌上的朱砂笔欲批改奏疏, 但他蘸墨的动作却顿了下, 随后看了眼沈凭,忽地心底变得平静下来。

    沈凭发现他的眉头微蹙, 又见他动作迟疑, 遂道:“只要王爷不嫌我吵便好。”

    随后瞧见赵抑眉梢抬了抬,执笔蘸墨, 将奏疏一展无遗, 不再有所避讳。

    他垂眸仔细批改着奏疏, 语气带着无奈道:“阿挽年纪尚幼,免不了有些小孩心性, 所以才耽搁了些时辰。”

    话落,沈凭却莫名笑道:“其实王爷不必向微臣解释, 若是王爷有需要, 即使让微臣在此等着也无妨。”

    赵抑从奏疏中抬眼, 端详他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绪, 只是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时,眸底隐约藏去一丝异色。

    他收回视线,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沉静,“这些时日可遇到难题?”

    说着一行端正优雅的字体落在奏疏上。

    沈凭道:“万事顺利,何来阻碍一说?”

    其实他清楚赵抑的言外之意,大概率是向他询问秋闱副考官事宜。

    赵抑端坐在太师椅中,手中动作未停,却又能轻易戳破他的心思,“幸仁,你既敢于直言,又何须遮掩?”

    在沈凭还未回京之前,他便在朝堂中听过不少蜚短流长,然而让他最是难忘的,还是谈及沈凭行事与自己十分相似。

    他从前充耳不闻,心中也有一把衡量的尺子,今日再看,若说相差无几不过夸大其词,但却不否认两人行事作风方面颇有几分近似。

    沈凭暗暗吸气吐掉,道:“所以王爷也与旁人一般,认为微臣有意那秋闱的副考官?”

    赵抑手中批奏的动作一顿,但未见抬首,只道:“无风不起浪。”

    “那王爷可是会支持微臣?”沈凭果断问道。

    这一刻,赵抑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笔搁置一旁后,身子微微朝后靠去,凝神望着他,声音平静说:“你想要什么?”

    他既摸不清眼前人的心思,不如让对方亲自说出。

    沈凭目不转睛和他对视,良久,淡淡回道:“我要名正言顺得到想要的。”

    而不是靠别人施舍或首肯才能得到的。

    赵抑问道:“你确定要试试吗?”

    显然他明白沈凭今日所言,清楚对方想要尝试摆脱自己,去挑战追逐梦寐以求之物。

    他未等沈凭回答,续道:“你从不拒绝两党的示好,宁愿当一株游走的墙头草。那你可曾想过,一旦摆脱了眼下的束缚,离开了璟王府的相助,也许你在这局棋中,最后只会落得尸骨无存。”

    可这样的情况沈凭又何尝没有想过,甚至在他选择当墙头草的那一刻,就清楚前路艰险。

    但他不能坚定选择清流派,他不能置他的父亲于痛苦之中。

    他能摆脱世家,沈怀建能吗?

    沈家能吗?

    答案早已在沈怀建当年的选择中显而易见,从沈家背负骂名起,这位父亲的远见,早已把如今的局势放在预料中了。

    沈凭看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缓缓回道:“但我从启州平安无事回来了,也许官州未必不能。”

    话音刚落,赵抑却接着道:“那是因为有惊临在你身旁。”

    恍然间,启州一路上的种种浮现在沈凭的脑海之中,他的眼神蹙闪,心底趟过一阵暖流,但很快又被寒凉覆盖。

    赵抑说得没错,启州之行能平安,少不了赵或的同行护送,可到了最后,却又不慎被他们揭开另一桩陋事。

    皇后欲赶尽杀绝沈家,那一次的刺杀中,若没有赵或,他当真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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