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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60-70(第2/20页)
照得冷清。
孟悦恒扫了眼醉倒在沈凭一侧的人,笑道:“方才曹光见所言,不知大公子如何看待?”
曹光见今夜在宴席上,提及有关和南诏人买卖一事,沈凭坐在身侧听得一清二楚,也将事情记在心上,原因无他,曹光见所提的事情对丝绸之路有益。
此次离京前,他收到不少世家官员的暗示,这些人将话带给沈怀建,之后传到他的耳边。
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要沈凭把丝绸之路推动起来,很显然这件事对世家有益。
当时他心想把官州获益的人挖出,可如今看来,挖任何人都没有作用,因为孟家在官州称得上一手遮天。
沈凭缓缓回道:“价贵之物市场虽小,但商客质量高,曹大人所提‘重心加工价贵品’一事并非不可。”
如果在贵重品上下功夫,届时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有着一定的优势,且利润大。而唯一的难处在于需要官府联手推动,提供一定的渠道,不过现在看来,在官州是不需要的,只要孟家点头便能事事顺利。
孟悦恒从榻上起身,经过醉倒下的兵房官员面前,捏着长箸站在沈凭前方。
他微微弯腰,眼神扫过面前摆放整齐的菜肴,轻笑道:“看来大公子不是很喜欢官州的粗茶淡饭。”
沈凭道:“倒也不是。”
孟悦恒抬眼看他,道:“那不知是下官哪里招待不周呢?”
闻言,沈凭看了一圈面前的佳肴,最后将视线落在桌面的一盘荤菜上,淡淡道:“主要是吃不到什么肉。”
孟悦恒顺着他的视线瞧去,那是一盘蹄子肉,为了让那菜式瞧着别致,厨子特意将骨头部分放大做了摆设,让肉类都分散掉。
他突然笑了两声,随后将手中捏着的长箸朝那荤菜伸去,最后把里头一块炖烂的肉夹出来,慢慢将其放在沈凭面前的白玉盘中,“来了官州,就不会让大公子吃不上肉。”
沈凭倒没有客气,见他给自己夹菜,索性吃了起来,待咽下之后才回道:“好吃是好吃,可惜凉了。”
两人把手中的长箸放下,孟悦恒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倒酒,“大公子有所不知,下官当年闻言你提及丝绸之路时,便对其十分敬佩,终于让我盼着你的到来了。”
沈凭拿起酒杯的动作一顿,平静的眼神下闪过一丝暗芒,面对他的话抿唇不语。
见孟悦恒将酒倒满后,两人捏起杯子抬起,在杯子轻轻相碰时,他忽地朝沈凭道:“沈幸仁,我的官州欢迎你。”
沈凭望着那双满是贪婪的眼睛,恍惚感觉背脊隐隐发凉,让他深陷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中。
片刻后,他倏地从榻上起身,看着渐渐直起腰的孟悦恒,脑海里的回忆线逐渐拉回了他们初次见面之时。
新科榜眼受青睐上京,游走两派处事八面玲珑,为的是打听魏都各方动向。恰逢运河开凿国库空缺,所谓谋求职位故意得罪两党,实则借机取人为己谋财。
他回想起孟悦恒对他们身份的了如指掌,记起苏尝玉提及此人时的评价,以及自己和徐泽海的周旋,恐早已被此人窥得动机,才有激怒两派之举的出现,暗中推动所有事情的发展,只为等着自己上钩,其目的,直指丝绸之路背后的泼天利益。
良久,沈凭收回思绪,冷漠的眼底带着几分愠怒,沉声道:“你胆敢算计我?”
孟悦恒佯装无辜“啊”了声,朝他诡异一笑,贴近些他轻声道:“都在官州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作者有话说:
因为需要整理开庭材料超级忙,明天请假一天不更新(探头偷看)(小心翼翼)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62章 野心
湿热的长风拂过高楼, 将包厢两侧的纱帘吹起。
孟悦恒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戳破时,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心虚, 反倒是欲望未减, 话落那一刻放肆笑了两声。
他站在原地转了一圈, 视线扫过醉死在榻上的官员,抬手指向自己坐席一侧的人,道:“那位, 掌管着官州兵房的冯奇,你可知他所属朝中哪派?”
沈凭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默不作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谢文邺的世家派。”孟悦恒料到他的态度会如此, 也不做计较, 又指着他身边的曹光见, 自顾自循循道来,“而这位呢, 是璟王的清流派。”
他说着慢慢走回沈凭的面前, 双眼睁大,整个人自我感觉骄傲, 这片土地给他带来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一切皆能为己所用, 让他俯视群雄。
他自诩道:“榜眼不过是进魏都的敲门砖,想要在这个世道上横行, 唯有黄金。”
沈凭见他谈起黄金时双眼如芒闪烁,克伐怨欲这一词, 此刻在他的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神色漠然看着孟悦恒道:“所以在坠楼案之后, 你便开始谋划科举上京一事?”
孟悦恒眉梢微挑, 点头道:“不错, 你可知当我听闻丝绸之路的提议,竟是来自魏都的墙头草之时,我有多兴奋吗?”
他回忆着初闻此事的自己,是疯狂的渴望,他当时甚至感觉到金钱在脚下肆无忌惮生长,而自己则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
孟悦恒靠近一些沈凭,着迷似的在他身上深吸了口气,双眼迷离道:“沈幸仁,你也许不知道,从那一刻起,你的身上其实全是金子的味道。”
沈凭见他这副模样,瞬间抄起桌上的酒杯朝他脸上泼去,面无表情说:“带着你的狗鼻子给我滚远点。”
孟悦恒未料他这般无礼,被泼时眼中掠过一丝怒气,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抹掉酒水,稍微收敛了些脸上的张狂,“你以为这里坐着之人,就没有心向魏都的风水宝地吗?”
他环顾四周冷笑一声道:“可只要他们离开了官州,背后做的那些丑事公之于世该如何是好?我不倒向任意一派,是护着他们,是为他们着想。而你呢,你宁愿当那遭受冷眼的墙头草,也不愿倒向其中一方,和我又何尝不是同舟人?”
他拿着徐泽海的举荐上京,做的是背刺之举,两派朝他投来橄榄枝一概不拒,全部囊括怀中,为的是等一个回官州的机会。
当世人都认为沈凭和赵或关系不和之时,他不过小小试探一番得了佐证,从此他以另一个墙头草的身份躲在沈凭背后,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直到发现对方有意伸手官州那一刻起。
他彻底明白了,他们其实是同样的人。
“可笑。”沈凭不屑回道,对他所言嗤之以鼻,缓缓绕开面前的桌案走到他的面前,“你我所求不同,所念不同,就连立场,也不同。”
什么同舟人,都是替死鬼。
孟悦恒沉下脸色,“你以为赵抑识不破吗?我利用两派的排挤得到回官州的机会,是以纳税这件事情于朝廷而言难于登天。可是你沈大公子为了掺和一脚做了什么?让谣言肆起,借赵抑的相见煽风点火,让徐泽海自乱阵脚圆了你的算盘。今日赵抑成全你来官州,他此举和弃你于不顾别无二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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