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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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前去会面的不止沈凭一人,他被迫带上两个保镖。

    一人名曰赵或,一人名曰贺宽。

    前者美名其曰担心沈凭喝醉,怕会有人对他图谋不轨的理由前来,后者纯属过来凑热闹。

    四人落座下来片刻仍旧面面相觑,一片沉默,大家如同互相欠了百八十万似的,带着打量在眼中,没有丝毫掩饰。

    而赵或则托腮看着沈凭,完全不把另外两人放在眼中,甚至有些烦他们的出现。

    沈凭在这阵诡异的氛围中扶额,无奈只能朝苏尝玉道:“无妨,不必避嫌,先把事情说了。”

    苏尝玉不想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分享,生怕说错什么话,让贺宽有机可乘,日后又借着稀奇古怪的理由上门,不是抄家,就是要挟。

    想到两家的恩怨,他现在总算明白什么是报应了。

    先前苏尝玉和贺远行联手,也算获益颇多,如今这情形,就像是儿子替父找上门来讨债。

    苏尝玉拿起面前的茶水仰头灌下,一股壮士赴死的模样。

    待杯子被他拍在桌上后,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把命人去静州调查前朝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期间赵或神色如常,因为此前沈凭曾和他透露过此事,这桌上只有贺宽眼中略显意外。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苏尝玉嘴巴都说干了,刚要倒茶,茶壶就被人提了起来,贺宽闷声不响中给他添了茶。

    苏尝玉的眼底这才闪过一丝满意。

    沈凭捏着茶杯在手,直到茶凉了都没有喝去一口。等苏尝玉说完时才道:“所以前朝人的踪迹,在大赦后便随之消失,说明这些人极大可能离开了静州。”

    苏尝玉喝了口热茶润喉道:“我怀疑他们会不会往越州而去,因为静州眼下可乱了,盗匪官商皆是一家,可谓是鱼龙混杂。”

    说着伸手拍了下贺宽的肩膀,续道:“可是当年越州应该还在外敌的手中,你们征战沙场时可有发觉异样?”

    贺宽和赵或相视一眼,轻摇头道:“当年的越州兵荒马乱,内奸众多,敌友难分,军令要求不顺从者斩于马下,魏军便是这般不顾一切上阵杀敌。”

    苏尝玉又问:“那会不会有前朝人混淆其中,就是为了阻止你们?”

    “不会。”赵或接上回答他的话,“越州是前朝耻辱,若是前朝人胆敢阻止,哪怕光复也必将是永世的耻辱。”

    苏尝玉长叹道:“照你而言,这条线索又断了不成。”

    赵或思索片刻后说:“未必查无可查。”

    众人朝他投去目光,听着他续道:“敌寇战败后折损的兵力,能让外寇部落数年内无法起死回生,他们未必敢对越州伸手。但有一事不知诸位可曾记得,南诏王朝奉时,越州传来敌报。”

    贺宽眉头一紧,道:“你怀疑是前朝人捣鬼?”

    赵或道:“不无可能,朝中必定有人与外寇有联络,才能千里迢迢传信布局,掐准时机想让我离开魏都,成全和亲之际,又能”

    他看向沈凭,皱眉说:“除掉沈家。”

    至于璟王府,无非是顺水推舟做了此事。

    赵抑自知裴姬身份和前朝有关,前朝之事,于皇帝而言无疑是杯弓蛇影,赵抑若要争储,绝不会以此冒险触碰逆鳞,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赵氏兄弟二人算是同一阵线。

    只是这条阵线到了最后,必然会在前朝人的捣乱中瓦解,直至彻底崩塌,形成对立。

    赵或并非没有想过和赵抑联手,可如今阻扰之人过多,敌友难分,恐打草惊蛇。

    沈凭道:“若说前朝有联络之人,倒的确是有迹可循。”

    他斟酌少顷才接着说下去,“先前我琢磨不透一事,不解孟悦恒为何会将钱库留在越州,如今这般说起来,也许是他发现孟家和谁人勾当,得知越州是安全之地,才将钱库挪到越州安置。”

    说起钱库,还是一个死人留下的钱库,苏尝玉的双眼登时闪闪发光。

    他的身子往前顷去,欣喜若狂盯着沈凭的眼睛问道:“你们当初抄的应该是孟家在官州的钱库吧,那越州这个钱库,可有人知晓?”

    沈凭淡定抿了一口茶水,发现竟然是温的,才后知后觉是赵或给自己换了一杯。

    他喝完茶后,看着面前三人,语速慢慢说道:“有啊,我知道。”

    此言一出,就连赵或都有几分诧异。

    贺宽发现赵或的异样,挑眉道:“看来大公子藏着的秘密还真不少。”

    话音刚落,就换来赵或的一记瞪眼,“我的家事,你少管。”

    而一侧的苏尝玉急得快要跳上桌了,“你倒是快说啊!听者有份,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分了。”

    “三人?”贺宽瞥了眼他。

    不料听见赵或讽刺一笑,朝贺宽道:“这会儿你也稀罕赃款了吗?贺大人。”

    贺宽回了一记眼神给他,想要问个明白,却发现苏尝玉投来一个“他说得对”的眼神,心底顿时不悦,开始目不转睛睨着苏尝玉。

    一杯热茶喝去,沈凭在他们拉扯间,面不改色道:“不过,那不是孟家钱库了。”

    苏尝玉:“啊?”

    沈凭一笑,“而是沈家钱库。”

    苏尝玉一惊,“什么?!”

    与此同时,坐在两侧的人也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看着沈凭淡定从容的神情。

    不像假的。

    而沈凭率先抬手握着赵或,含笑说道:“嫁入豪门可开心?”

    赵或一听,嘴角的笑快压不住了,连连点头道:“那是相当开心。”

    他还不忘昂首挺胸朝贺宽示意说:“不给兄弟祝贺两句?”

    见他一副便宜的模样,贺宽凉飕飕的祝贺也传去道:“祝二位早生贵子。”

    这话让沈凭险些被呛到,他想起上回四人在画仙楼,贺宽为了套话假意护着苏尝玉所言,忽地转头看向他们两人。

    随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说:“也愿贺大人和苏当家,早日能为家族开枝散叶。”

    那厢的苏尝玉还在闷闷不乐喝着茶,闻言顿时被茶水呛红了脸,恰好那口茶喷到贺宽脸上,当即惹得沈凭和赵或两人失笑。

    他手忙脚乱给贺宽擦脸,想到山寨的事愈发心虚,还不忘小声怪罪两句道:“又不是你嫁入豪门,你少说两句风凉话。”

    贺宽看着胡乱给自己收拾的人:“”

    赵或反手将沈凭握紧,朝他们说道:“正如老师所言,如今突破口在于孟连峰,其次便是前朝人的下一步动作,眼下我们分头行动去调查,一旦有动静,立刻派人告知。”

    两架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缓缓行驶,车厢中的两人唇齿分离后,相拥之间便只剩急喘声。

    赵或把人抱在怀里,不舍地埋在他的身前,不满地嘟囔道:“何时才能摆脱这般躲躲藏藏。”

    闻言,沈凭的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涌上,不禁将他抱紧了些,却无从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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