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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40-150(第2/21页)
身,光着脚朝书房跑去,行至案前落座,提笔蘸墨,描下心意。
入夜,驿站前人来人往,宫道四周鸦雀无声,直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宫道四周的这场宁静。
两抹身影投落在月下,面见时挪步藏进暗处,见到来人后,听见行礼的声音响起,“见过曹公公。”
曹晋朝对方回礼道:“姜大人有礼了。”
两人藏在暗中,眼底的思绪被敛起,看不见对方的变化。
除夕夜后,姜挽从杨礼口中得知曹晋为璟王府所用,今日他前来见曹晋,自然也是借璟王府的名义。
想到沈怀建中毒那晚,赵抑以此要挟沈凭,命他利用雪云吹枕边风借刀杀人一事,姜挽便放低姿态询问道:“不知云嫔可曾与旁人见过了?”
曹晋回道:“近日未见陛下寝宫有动静,若有消息,奴才定当率先告知王爷。”
“如此甚好,有劳曹公公费心了。”姜挽从怀里取出一个装着冰敬的锦囊递上去,强行塞到他的手里按着,“这是阿挽孝敬曹公公的,王爷有令,燕王一事择时机告知陛下,其余事宜自有人出手。”
曹晋把冰敬收起藏好,恭恭敬敬道:“奴才定将此事办妥。”
两人相互作揖了下,姜挽见他想离开,连忙提醒道:“曹公公,折收案此事牵连广大,届时谢丞相若被问罪,户部恐难逃此劫,而且凿河涉及的不止江州一处,一旦户部出事便是覆水难收,恐怕江州和官州的户房都将难保。”
他缓步上前,将声音压低了些,提醒道:“江州有钱观仲坐镇,恐怕问题不及官州大啊。”
闻言,曹晋脸色微变,恰好
两人离得近,姜挽把他的变化收入眼中。
不等曹晋回话,姜挽疑惑问道:“曹公公可是有所顾虑?”
曹晋一听,连忙后退两步行礼道:“奴才不敢。”
他将腰弯得极低,接着说:“奴才只是担心一事。”
姜挽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曹晋说:“先前裴姬娘娘因庆平公主一事在后宫大闹,若是官州官署受到牵连,身处官州的驸马若能处理妥当,指不定就是步步高升,倘若不能妥善处理,岂非令公主回京的时日受到耽搁。王爷深知裴姬娘娘如今性子阴晴不定,此事传到后宫的话,奴才担心裴姬娘娘到御前闹事,误了王爷的谋划。”
“原来如此。”姜挽恍然明白,随后朝他笑了笑,“不愧是殿前公公,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阿挽实在佩服。”
曹晋垂头道:“姜大人过誉了。”
姜挽道:“此事阿挽会禀报王爷做准备,宫中有曹公公一直以来的分忧,大事必将成。至于云嫔之事,还请曹公公见机行事便可,下官先告退了。”
说罢,他向曹晋揖了下后转身离开。
数日后,身在吏部官署中办事的沈凭接到口谕,传进御书房中面圣。
事发突然,沈凭只能将事情搁置一旁,在入宫的途中寻机见了陈写,随后把一封有关贺远行调任的书信交给他,命他送往谢府。
之后迅速朝着御书房前去,直到站在殿门等候少顷,曹晋迎上前将他带了进去。
怎料入了御书房拜见天子后,他迟迟未得允准起身,只能干跪着等候命令,听着殿内窸窣翻动奏疏的声响。
这种无形的压迫叫人心中揣揣不安,也让沈凭意识到不妙,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有关方重德的猜测和警告瞬间涌上心底。
半晌后,他听见有脚步声缓缓走来,低垂的眉眼中出现一抹明黄的衣摆,天子冷漠的询问如灭顶之灾,从他的上方幽幽传来。
“朕给你一个选择,你和燕王,谁死?”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142章 自辩
沈凭背脊一僵, 瞥见眼前明黄的衣摆,立刻将余光收回,颔首低眉看向地面。
他面对赵渊民的问话, 迟疑片刻道:“求陛下开恩, 臣不知所犯何事, 还求陛下恕罪。”
赵渊民俯视着脚边之人,道:“越州边境遭受敌寇的侵扰,谢长清擅自调动兵权, 结果兵败后被敌军俘获,至今下落不明。燕王未曾禀报离京, 在此之前, 朕却丝毫风声未曾收到, 如今过去一月之余, 朕才从后宫中听到风声,命人调查才得知这一切!”
沈凭道:“回禀陛下, 臣并不知晓此事的发生, 若以此论罪于臣,臣冤枉!”
“冤枉?”赵渊民讽刺一声, 凝视着他少顷, 忽而下令, “把头抬起。”
闻言,沈凭缓缓把头抬起, 眼珠朝下。
赵渊民冷冷睥睨着他,势如重石压顶, 让人大气不敢喘。
他朝沈凭问道:“朕问你, 燕王离京前, 你可是与他一同见过面?”
沈凭屏着呼吸, 如实回答道:“是。”
赵渊民沉下脸色,续问:“那你又为何不知此事?”
话音刚落,沈凭立即凝眉,拔高声回道:“臣对兵权一事,确实闻所未闻,还请陛下明察!”
说罢,他朝着地上狠狠磕了个响头。
赵渊民静静看他片刻,随后转身朝着龙椅踱步而去,偌大的御书房中一片沉默。
“既然如此,那你作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又可知燕王对谢家调动兵权一事,是否知情?”皇帝慢慢坐下,那语气品不出什么滋味,身上的戾气丝毫未减。
沈凭把头抬起些许,正色道:“回禀陛下,自孟家被抄斩后,时至今日,吏部上下为调查前朝余孽的踪迹,但凡发现可疑者从不姑息。年关之时,各州因新官上任居多,无政绩者无需上京述职。陛下明鉴,百官有眼,臣一片赤诚忠心,无暇顾及旁事,又如何知情此事原委?”
赵渊民听见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待他话落时才道:“想不到多年过去,沈尚书还是这般口齿伶俐。”
只见沈凭朝着地面又是一记响头,磕得他脑袋一片空白,冷汗涔涔。
殿内沉默良久,落针可闻,龙椅上的皇帝打量他许久,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问道:“既然你觉得冤枉,又是吏部尚书,那你站起来说说,对于燕王和谢家此事你如何看待?”
一环接着一环的询问,令沈凭大气都不敢喘,而方重德的警告犹在耳畔。
他听令后从地上爬起,整理好衣着朝皇帝再次躬身行礼,思索少顷才敢回道:“燕王殿下之意,臣不敢枉然揣度。但臣认为,谢长清此举,倘若兵部尚书马大人在此,也会和臣所想一致。”
赵渊民一听,眼帘轻抬,若有所思说道:“此话怎讲?”
沈凭道:“用兵,臣不如马尚书,更不及马尚书分毫高见。但兵者亦为人也,若用人,臣斗胆认为,外敌侵扰来之突然,与其说不擅带兵的谢长清目无法纪,不如认为他此举另有苦衷,面对危机四伏的边境,他不过是想以一己之力保陛下的边境,是在权衡利弊之下的及时止损。”
他说着顿了下,在须臾间没有听见声音才敢续道:“自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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