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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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他答应若谢长清遇到事情, 定会亲自前去。

    他并非不想谈前朝,只因当时的皇帝身子状况急转直下,需卧榻休养听他禀报, 为此曹晋作为心腹还在跟前伺候着。

    贼人当前,赵或说出的每一句话, 都要经过三思, 一旦说错, 恐怕会连累更多人。

    这一次父子间的见面, 换来的结果不言而喻,皇子擅自离京就罢了, 还触动了越州的兵权, 这是大忌。

    赵或自愿领罚,只是他在离开寝宫前, 向龙床上躺着之人问了一句话。

    “父皇质疑儿臣不忠, 可是因谢家才如此?”他平静望着父皇问道。

    赵渊民倚躺在榻上, 因他这句话选择正眼看去。

    父子两人对视片刻,皇帝抬手挥去殿内伺候的众人。

    待寝宫还剩他们两人时, 赵渊民缓缓从榻上起身,脸色并不好看, 原本他沉疴未愈, 动怒后面色显得越发可怖。

    他凝视着赵或道:“你把话再说一遍。”

    赵或面不改色说:“父皇质疑儿臣不忠, 可是因谢家”

    “嘭——”

    话音未落, 赵渊民把一侧的药碗扬翻,打断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

    他带着愠怒说道:“你胆敢揣测天子!燕王,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可赵或并未因此而退缩,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目视着盛怒的龙颜说:“既然如此,儿臣便明白了。”

    说着他转身欲离开,却被赵渊民喊住了脚步。

    “燕王!”皇帝气得咳嗽了两声,抬起手捶着胸口。

    赵或顿足在原地,却并未回头看他。

    赵渊民道:“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对父亲的态度,对曾在沙场战友的态度吗?!”

    当他说起最后一句话时,赵或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战友?

    指挥着自己,却不敢一共出生入死的战友吗?

    他缓缓转过身来,回了赵渊民的话,“父皇,儿臣敬重你,也敬重你所看重之人。可如今看来,父皇需要的,似乎从来不是道理,如今父皇身边随意一人,都能改变父亲对儿子的看法。那儿臣又何必在父皇面前争取,将真相说得和强词夺理一般?”

    父不知子忠,为何盲目尽孝?

    赵渊民平抚胸口的手放下,始料未及他竟口出狂言。

    恍惚间,他想起在御书房磕得满脸血的沈凭,话锋一转道:“看来你和那沈子当真不明不白,学到了几分伶牙俐齿的本事,朕现在就该杀了他。”

    岂料赵或不见丝毫动摇,甚至为其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尚书数年来举贤授能,肃清奸党,若因和儿臣有染获罪,也是功大于过,错的也该是儿臣,而非他这位忠臣!”

    赵渊民被他激得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怒目圆瞪指着他,双手颤抖却未发一言。

    他盯着赵或少顷后,抬起手指道:“你现在,马上给朕滚出去领罚!”

    赵或见状再一次行礼告退,心灰意冷离开了皇宫。

    不日后,魏都迎来科考放榜,此次放榜过后,朝中再添贤才,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尚书省和国子监,唯独对吏部视若无睹,如此区别对待,众人心知肚明。

    而值得一提的是永安学堂,学堂成立数年,为朝廷培养了不少人才,对此张岷特意请旨了皇帝,希望能对永安学堂嘉赏。

    提到永安学堂,赵渊民就想起当年那一场曲水流觞宴,不想转眼已过去多年。

    赵渊民采纳了张岷的提议,对永安学堂有所赏赐,甚至还提了一副字。

    不料,永安学堂前脚收了赏赐,后脚批判运河劳民伤财的文章便出现。

    此文章公之于世的当日,魏都还留有不少入京赶考的学子,闻言全部奔向了永安学堂,一睹文章的风采。

    不出三日,此事传遍的朝堂,惊动了卧榻休养的皇帝,令皇帝本就不堪的身子越发雪上加霜。

    “其实早在凿河开采起,永安学堂的学子就批判了多年,只是先前的文章被陈写压了下去,如今看来,是有人借此想要闹事。”沈凭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

    今夜本该是方重德和苏尝玉启程离京的日子,但永安学堂突然发生此事,魏都的学子闹事,让京兆府不得不加强了巡防,导致他们担心今夜是否能顺利出城。

    沈凭来回跑了三日,向方重德和苏尝玉转告城门的情况,只可惜局面愈发紧张了。

    方重德从容坐在榻上,腿上盖着一张毯子,视线投落再屋外的景色里,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未说话,事出突然,苏尝玉对此则表示不快,“我在商行打听了消息,那些学子近日可能会集中国子监前指摘此事,届时城门应当会有松懈,我会带着老头先行一步。”

    沈凭道:“也好,此举最为保险。”

    苏尝玉偏头看了眼方重德说:“此行路途遥远,你又要跟着吃苦了。”

    方重德收回目光看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比起当年离京,这算什么吃苦。”

    苏尝玉闻言不语,只将视线落回面前的茶杯,抬起左手给自己斟茶喝茶。

    秋风拂过院子,带走树梢上所剩无几的树叶。

    方重德忽然叹了声道:“恐怕此行离京,又将是一趟漂泊了。”

    这样的魏都,还能在摇摇欲坠中支撑多久。

    沈凭和苏尝玉对视一眼,转头问道:“太师此话怎讲?”

    方重德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和燕王,可曾想过与我们一同离京?”

    他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他们两人心中生了不解。

    苏尝玉直接说他,“你别打哑谜,听得我急死了。”

    而沈凭却在思索间回道:“我们并不打算离京。”

    家仇未报,他不能苟且偷生。

    而惊临亦是如此,前朝余孽未除,两派纷争不断,他要保护谢家安危。

    见他们神色担忧,沈凭叹道:“太师有所不知,曹晋的这盘棋,其实下了多年。”

    苏尝玉这段时日听见了不少消息,大受震撼之余也难挡八卦的心,遂问道:“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我还未相识以前。”沈凭回想着旧事,“秦至坠楼案,便是开端。”

    当年他们因国子监策论遭人污蔑,最后费尽心思找到通风报信的太监,其实不过是曹晋的替死鬼罢了。

    皇子策论被泄露,他们在混淆视听的线索中,避开了皇帝的心腹。

    由此可见,宦官涉政,其手段足以令皇朝倾覆。

    他接着说道:“这两年来,我在吏部为惊临收拢了世家部分势力,去芜存菁只为当下,曹晋等人在朝中根深蒂固多年,若不将其连根拔起,惊临绝不会轻易离开。”

    闻言,方重德凝视着他良久,打破沉默说道:“恐怕你们也只能保住谢文邺了,我们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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