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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80-190(第12/29页)
人见状跟随列阵。
很快,沈凭的眼前出现一整齐有序的府兵队形,几乎是在眨眼间,他们的脸上没有了千变万化的神态,都在此刻化作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队,为随时下达的命令严阵以待。
沈凭悄悄朝后退去半步,视线从始至终落在赵或的背影上。
赵或扶着吞山啸在手,身姿挺拔气势磅礴如山,仿佛能撼动世间万物,目光沉稳坚定,声音沉着有力,只须往千军万马前一站,那得天独厚的压迫势不可挡,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此刻他面朝众将,冷声道:“今日起,大魏的和平将交付诸将士手中,他日我若身死,便由你们替大魏守着这万里边线,此乃军令,如有违抗,杀无赦!”
此时此刻,北越关山的寒风仿佛静止了,周围一切如被无形巨口吞噬殆尽,只剩不可违抗的命令。
战后翌日一早,主营帐的帘子被掀起,北越山各营的将领汇合于此,朝着赵或行礼后落座。
边陲之事尘埃落定,时至今日已将近两月,如今眼看深冬将过,冬至即将来临,有关对朝廷的反击也该来了。
众人皆知赵或不日要启程回越州城,此刻众将领以茶代酒,对赵或高敬一杯。
待饮去之时,赵或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朝他们说道:“此番前去越州城,本王要带冯将军离开。”
席上除去冯奇以外,其余人顿感疑惑,未料会有变动,众人装模作样猜测何人接手主营。
就在这时见赵或的视线落在邱成归的身上。
赵或凝视着他说:“主营今后将交由邱副将掌管。”
话落,邱成归口中的茶顿时喷了出来,他连忙抬手抹了把,难以置信看向赵或。
他昨夜才从静州快马加鞭赶回,且在抵达营地前,是赵或亲自前来迎接他。
回想昨夜,时隔一月之余再见,他见着赵或的第一件事,便是跪下认错,将过去种种所作的决策,以及搅黄议和一事认下,他甚至想过,若此次回营无法改变二营,不惜以死谢罪,也要保住二营的弟兄。
但这一切都被赵或拦下了,不仅如此,还命他官复原职。
如今他只想改过自新,未料赵或却让他直接掌管主营,这是何等的殊荣,他怎能不震惊。
邱成归忙从席上站起,朝着中央走去,随后跪下说道:“殿下恕罪,末将恐难担此大任。”
赵或见状让他起身,视线扫过众人,之后朝邱成归问道:“若本王不能委任于你,那你便举荐一人出来。”
闻言,邱成归立刻转身,认认真真扫过席上的同僚,却见他们眼中带着笑意。
他费解转身,迷茫地朝赵或看去,随后见冯奇起身为其解惑。
冯奇笑道:“你在营地多年,功劳自不必多说,众将领们有目共睹,主营一职,并非殿下独/裁,而是来自大伙对你的信任。”
有人紧接着说道:“虽然从前你是嗜杀,但你敢作敢当,这一点兄弟们都清楚。”
又有人叹了一口气,言语间带着释怀道:“二营这群兔崽子是难管了些,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后面一定驯得妥妥帖帖!”
四周一片笑声过去,有人说:“怕什么,大伙轮着管教,二营有本事也有傲气,磨一磨指不定就能划做主营了。”
冯奇道:“你小子倒是想得美。”
此时此刻,邱成归置身同僚的谈笑风生中,仍旧恍若梦境,他深知自己名声不好,今日能得此青睐,眼底不免发酸,脸上咧嘴的笑又显突兀,内心深处的愧疚更甚。
赵或看着他问道:“选好了吗?”
邱成归肃然起敬,行礼道:“蒙承殿下和兄弟们的厚爱,我邱成归愿受此命,但末将有一请,求殿下务必答应,否则末将便无颜委以重任。”
赵或道:“好,且说。”
邱成归毅然决然道:“过去末将有千万错,若非殿下开恩,绝无可能站在此处,当初末将所犯之错,虽幸得诸位包容,但老百姓并未原谅尔等。末将愿求无官职戴身,行代殿下兼管之权,三年内,若边陲因尔等之举引起民怨,末将的官职将延后,抑或可随时将末将革职。倘若平安无事,百姓接纳尔等,达成此事,末将必将入京拜见殿下,求得官复原职。”
他向来势在必行,对此赵或并未反对,同意了他的请求。
至此,有关平定边陲一事,彻底尘埃落定。
深冬的暖阳洒落在这片宁静的大地上,照得雪地耀眼夺目。
这场饯别宴结束后,彼时沈凭还蜷缩在被窝里。
昨夜他喝得多,被营地的众人灌得不省人事。
至于后来发生何事。
断片了。
总之就是痛,头痛,身子痛,腰痛,还很酸。
唯独赵或最清楚昨夜发生之事,毕竟他爽快了一整晚。
此刻赵或踏入营帐里,气势骤减,神情轻松,径直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
外袍未脱,他坐在榻上朝那一窝被子直直抱住,随后伸手掀开些许,见沈凭蜷缩成一团,正安安稳稳地睡着。
“哥哥。”他低声细语唤道。
结果换来不满的呓语。
虽如此,但赵或笑得开心,知道沈凭处于半醒半梦的状态,索性翻身爬到榻上,裹着被褥将人抱在怀里,埋头把人蹭醒。
沈凭累得不行,眼下恢复些许,又被赵或折腾苏醒,脾气都跟着上来。
他想要挣脱掉赵或的怀抱,但换来的只有更紧的禁锢,他小声斥道:“松开我,赵惊临。”
赵或嬉皮笑脸道:“哥哥,这都日上三竿了,别赖床了好不好?”
沈凭将脑袋从闷重的被窝里钻出,脑袋的青丝乱作一团,露出的脖颈和肩头布满痕迹,却并未挡住他的风华,别有一番颜色。
他瞪着赵或道:“你昨夜又乱来!”
赵或微愣,有些心虚地说:“也、也没很过分吧。”
他清楚沈凭酒后黏人,何况昨夜那副模样,又是要抱要亲,还很乖,将平日那点高高在上都丢得一干二净。
真的忍不了。
见到赵或躲避的神情时,沈凭欲戳穿去追问时,突然被他打断。
赵或理直气壮说:“这次我一定实话实说,不是我的错!”
沈凭倒是想听听他怎么狡辩,“如实招来,不然我今日写禁欲令,贴你脑门上。”
一听禁欲令,赵或的脸上顿时挂满委屈。
他手脚并用搂着沈凭,埋头在他脖颈里嘀咕道:“就是你喝醉了,然后回来,就一直勾我,还很主动要给我舞剑”
沈凭愣住,“舞剑?”
这点赵或并未说错,沈凭喝高的次数屈指可数,重阳节那会儿是自己兽性大发。
但昨夜是沈凭非要舞剑,还抱着吞山啸不放,有种要以口舌驯服吞山啸,再给自己淋漓尽致舞一舞。
赵或傻眼了许久,还笑倒在氍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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