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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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瞧见有京兆府的人出现,眼下不宜久留,还请你们也早些散吧。”

    他支支吾吾说完,快速看了眼虞娘后转身离开。

    不料竟被虞娘叫住脚步,“四殿下留步。”

    赵弦身子一僵,紧绷着转身,眼神乱扫着面前,“夫人请说。”

    虞娘将她仔细端详,拦下薛娇娇欲上前的脚步,朝赵弦问道:“四殿下,不知谢老爷眼下的境况如何了?”

    赵弦原本想抬眼看去,可他发现虞娘颇为压迫,虽然态度上温柔和蔼,可那打量的眼神看着叫人心虚。

    他咽了咽喉咙道:“谢老爷,他、他现在很好”

    “很好?”虞娘有些不解,想到谢长清护送途中所提及之事,“可民妇却听闻,谢老爷如今奄奄一息,这又是为何?”

    赵弦顿时抬眼看去,恰好眼底闪过一抹慌张,被她们瞬间捕捉,薛娇娇立即拔腿走到门口堵着,望着虞娘逼近赵弦。

    虞娘毫不留情戳破赵弦的谎言,道:“四殿下,民妇只问你一句,朝廷可是知晓你今夜的行踪?”

    赵弦被逼得无路可退,跌坐在圈椅中瑟瑟发抖,“没、没有,其实是我看到京兆府的人路过,心里害怕,才、才往百花街里躲的。”

    薛娇娇和虞娘对视了眼,终于知晓他为何会这么快出现。

    为保险起见,虞娘追问道:“四殿下今夜打算去往何处?”

    赵弦吓得眼睛发红,埋头说道:“谢老爷他、他又被打了,我害怕,我想先出来买药”

    他根本没有胆量靠近那群施暴的人,只能提前将伤药备好,后面才能及时将人抢险救回。

    听见谢文邺被打时,虞娘的心头略微颤动,她张了张嘴欲安抚,却始终无法发声,东宫被屠洗之景历历在目,仍旧令她心有余悸。

    她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是痛快,却又愧疚不安。

    薛娇娇察觉她的情绪不妥,连忙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随后朝赵弦道:“我命人给你买药,你赶紧回去。”

    赵弦连连点头,从圈椅中扶起身,朝一侧躲开她们,点头哈腰后快步离去。

    “等等。”虞娘再次叫住他。

    赵弦双手抱臂,仓惶转身看去。

    只见虞娘问道:“何人对谢家下手?”

    赵弦不假思索道:“是太子,太子说谢家管不住我,才借此杖责谢老爷。”

    哆哆嗦嗦说完后,赵弦掉头拔腿就跑,没有给两人再次拦下的机会。

    待虞娘回过神来,突然脸色一变,对薛娇娇道:“不好,他们恐怕知晓我出现了。”

    闻言,薛娇娇仔细回想赵弦方才所言,恍然明白这是赵抑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逼赵弦出门。

    薛娇娇立即追去,结果百花街上空无一人。

    她气得原地跺脚,转身朝花楼的方向看去,怎料看见虞娘时满脸错愕,此刻她们的身后,是接踵而来的府兵。

    赵弦带着书信回到谢府,从后门的墙洞爬了进去,刚站起身,就被面前站着之人吓得倒退数步,后背猛地撞上围墙。

    他颤颤巍巍唤道:“皇、皇兄”

    赵抑身披牙白大氅立于寒风,双手端放身前,天际的月色被藏在云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变化。

    唯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去哪了?”

    赵弦闻言时汗毛直竖,抓紧衣袖垂首,支支吾吾说:“去、去抓药了。”

    赵抑扫过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问道:“是吗?”

    赵弦将双手藏于身后,心虚地点头。

    赵抑见状说:“现在外头不太平,无要事就不要出去了。”

    赵弦一听软禁的命令,倏地将头抬起,愕然看着他,期待赵抑能有一丝心软。

    然而,他只看见府兵出现,将他从原地架起,押往谢文邺的厢房。

    房门推开时,比暖气更快灌入鼻息的是血腥味。

    赵抑下令打开门窗驱散气味,府兵将赵弦丢向屋内的角落。

    地上掉落了满地的黑白棋子,仿佛在此之前有人曾对弈较量,只是不欢而散了。

    赵抑缓缓行至角落,将脚边的棋子踢开,视线落在狼狈倚在墙角的谢文邺,“谢怀然的家书来了,不如孤念给你听,如何?”

    说话间,府兵将搜身找到的书信递上,又为赵抑挪来椅子,随着落座后,赵弦匍匐爬到赵抑的脚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抑将家书拆开,借烛火将信看完,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倏地将家书丢至一旁。

    赵弦埋头身前,视线中出现飘落的宣纸,他用余光看清内容后略微一顿。

    只是普通的家书吗?

    未等他想清楚,赵抑冷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这就是你冒死去取的东西?”赵抑偏头看向脚边。

    赵弦双腿不停打颤,听见质问时,很不争气侧倒在地,他手忙脚乱拿起家书在手,双唇哆嗦不断点头。

    落针可闻的屋内,清晰听见赵抑深吸了口气。

    待他把这口浊气吐掉时,视线慢慢落回谢文邺的身上,坐在角落的谢文邺衣衫褴褛,倚墙阖眼不语。

    赵抑凝视半晌,问道:“你很开心孤今夜白跑一趟是吗?”

    话落,谢文邺缓缓睁眼,露出的手脚能瞧见无数青紫,被重手殴打后脸颊肿成一片,失了往日的风光,一副鹑衣鹄面之状,且看伤痕的颜色,便知惨遭毒手绝非一回两回。

    他嗓子干哑道:“就算你今后再来,看见的也只有这些。”

    赵抑沉默不语,姜挽离京前,说起赵弦平日出门去过百花街后,他派人接连数日暗地跟踪。

    他的疑心重,手段远比姜挽更狠,得知此事时,他命人对谢文邺下重手,故意借此恐吓赵弦频频露陷。

    随着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杨礼行至赵抑身后,作揖道:“主子,百花街传来消息了。”

    赵抑问道:“何人和老四交接?”

    杨礼说:“是虞娘。”

    赵抑微微蹙眉,“先前阿挽去百花街时,又为何没搜到此人?”

    面对此事杨礼表示不解,回想今夜对虞娘的拷问,思索后回道:“虞娘一直藏在暗室里。”

    “暗室?”赵抑偏头,用余光看向后方的杨礼,“是柳信和阿挽从前碰面之地?”

    杨礼道:“是的。”

    赵抑问道:“可拷问了薛娇娇?”

    杨礼说:“没有,属下顾忌她手握百花街,不敢轻易下手。”

    赵抑道:“除此之外呢?”

    杨礼思忖道:“薛娇娇见到府兵后被吓得不轻,一直说着不知情,直到虞娘被打得面目全非,她被吓晕了过去。”

    闻言,跪在地上的赵弦全身绷紧,头皮发麻,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赵抑将视线落回面前,因谢文邺阖着眼,他无法瞧见什么,之后看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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