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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正文完结】(第6/8页)
凭补上行礼,道:“君上也安。”
沈凭无奈一笑,回想他们的云游,问道:“这次远行到了何处?”
苏尝玉回到贺宽左边站着,两人相视而笑,道:“去了北越关山外。”
沈凭有些意外,未料此去路途竟这般遥远。
回想远途而归,贺宽道:“当初营地听闻启州和中州事变,原是想带兵攻城。好在中州一战后,我们及时潜回了启州,遂令他们原地待命。后来魏都大捷,我计算着互市将开的时日,便带着画秋和捷报去越州报喜。”
提到互市,苏尝玉的眼珠子发亮,珠算跟着他的左手噼啪作响,欣喜若狂说道:“外族买卖的都是好东西啊,我正愁着要钱呢,所以待久了些,顺道摸索两族买卖的习惯。”
行商于苏尝玉而言再简单不过,从前他便在越州待过,后来又随着孙作棠学习双手拨珠算。
从零开始虽不易,但万变不离其宗,他能在行商举一反三,亦能快速掌握最拿手的珠算。
沈凭奇怪问道:“现在苏家回到你手里了,为何还急着要钱?”
“谁会嫌钱多啊!”苏尝玉脱口而出道。
赵或端倪着他,“只是这样吗?”
苏尝玉一听,心里犯虚,朝着贺宽贴近,支支吾吾说:“我就是想帮帮你们”
贺宽轻声一笑,护着他道:“画秋听闻江州运河停工,如今国库不充盈,便想着掏钱相助。”
沈凭不可思议问道:“你想好了吗?”
贺宽想接着回答,但被苏尝玉抢先一步说:“想好了,反正本来也快竣工了,不过我想求一样东西。”
赵或看了眼沈凭,道:“有求必应。”
苏尝玉很是惊喜,抱着金算盘上前,走到沈凭的身侧,小心翼翼说:“就是先前幸仁君上提过一个叫赞助商的东西,我想在河堤给苏家冠名。”
沈凭愣了下,很快明白他的目的所在,如此一来苏家也能流芳百世了。
赵或平日没少和沈凭聊及现代,大致明白苏尝玉话中所指,随后颔首道:“君无戏言。”
得了承诺后,苏尝玉开心跳回贺宽的身边,毫不顾忌朝贺宽的臀部拍了下,吓得贺宽脸色一僵,无奈叹了声说:“在外面呢。”
苏尝玉肆无忌惮地揉了下,“那我给你捂一捂。”
他的狂言让贺宽耳垂微红,惹得其余两人失笑。
赵或朝贺宽问道:“老四如何了?”
话落,嬉笑打闹的声音戛然而止,贺宽正色说:“回京途中我们去了蔡家,听闻他在鸦川口遇到骄阳,被骄阳怂恿去军营里,不知眼下如何了。”
赵或偏头看向沈凭,揽上他的肩膀道:“也好,随他去吧,有人看着就行。”
沈凭问道:“接下来你二人有何打算?”
贺宽思索少顷,牵起苏尝玉的右手道:“去一趟中州,请魏姐为画秋打理官州。”
大捷后,他带苏尝玉回家吃饭,坦白了一切。
如今他不再是贺家唯一的希望,他对苏尝玉的负责,亦是对贺远行的尽孝。
提及魏辞盈,他们的思绪回到中州,皆下意识扣紧身边人的手。
赵或道:“替我好好谢她。”
庆平山庄之战是生死局,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从雪云逃离后,赵或便计划此局。
他要赵抑和姜挽下黄泉,就必须要以身冒险。
局中局,身死破。
赵或计划入城后布局发动战事,未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踏入中州起,战争一触即发。
赴死救皇嗣时,马继祥拉出的那一箭,是冲着赵或的头颅而去,哪怕将其挡下,恐会穿手刺伤,再也无法握剑。
万万没想到,为赵或抵挡致命一击的,是沈凭给他系在手腕的平安扣。
箭头刺中平安扣,玉石瞬间断裂,赵或的手腕只受了皮外伤。
混战之中,姜挽被暗卫藏起,无情的大火将庆平山庄吞灭,交战的双方两败俱伤,当时贺宽坚守中州城门,抵抗埋伏的援军。
赵或将孩子托付给冯奇,命他带着皇嗣离开,决定和马继祥等人决一死战。
筹谋此局,乃迫不得已之举。
他们要逼赵抑先出手,当民不聊生之时,方可顺其自然夺位。
赵或从未想过给沈凭留遗言,他坚信自己绝不会战败。
纵使是死,他也会见到沈凭。
否则他死不瞑目。
直到他们等来魏辞盈的出现。
魏辞盈带着从前的手足,断了马继祥的后路接走皇嗣,让冯奇有机会传贺宽前来增援,带人折身营救被困火海的赵或。
赵或用吞山啸将马继祥了结,但身受重伤倒在血泊里,险些消失在冲天的火光中。
是贺宽等人在寒冬中浇湿全身,不顾一切将他们救出。
后来他们制造假死,在魏都大军攻破之际,被魏辞盈藏身镖队,趁乱送回启州。
但未料姜挽捡走了吞山啸,让沈凭入城为筹码,逼三州归顺。
赵抑以为用沈凭要挟,便能得到三州兵符,殊不知,赵或不靠兵符掌握三州,兵符是各州将领的头颅。
若要三州归顺,需屠尽各州将领。
但显而易见,想留千古圣贤之名的赵抑,并不会做此决定。
待赵或醒来后,得知沈凭入魏都,二话不说下令起兵入城。
当年方重德一问禁军,二见梁齐砚,早已在暗中为赵或布好回京之路。
他借梁齐砚辨张昌钦,得知两派无人能撼动区区京兆尹时,便明白张昌钦不属两派。
张昌钦忠于天下百姓,魏都城门至关重要,能断天下共主者,是心怀苍生者,敢为百姓谋道,已非常人所及也。
他能看透三州大局,未必看不透朝堂阴谋。
赵抑和前朝人的联手,张昌钦能忍一时,绝不能忍一世,这是方重德的谋局。
后来,当张昌钦从谢文邺口中得知赵抑的身世,为这场铺垫好的谋局再添胜算。
当初他从谢府出来后,被赵抑单独召见,将赵弦递信之举供出,搅动僵持的局势,加速赵抑的灭亡。
张昌钦在朝堂明哲保身多年,而梁齐砚之职不动如山,意味他们绝非泛泛之辈。
一扇城门,一扇宫门。
皆在方重德的手中打开-
“恭贺君上。”沈府门前,沈复杰携母亲朝来人行礼。
沈复杰今日一袭靛青长袍,洗去一身傲慢显得低调稳重。
沈凭噙着浅笑看他道:“回来可还习惯?”
“有些吵闹。”沈复杰如实说道。
沈凭闻言时略微怔了下,待沈复杰投来目光时,两人忽地相视一笑,过去种种,付之笑谈中。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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